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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喁落說:「你不……傷心一下嗎？就差那麼點分拿第一。」

「傷心啊，沒拿到三千聘禮來娶你。」初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江喁落耳尖一紅，馬上推開他。

初肆嗤笑了出來，一本正經地說:「沒關係，三千聘禮沒有，三個億的陪嫁我出。」

江喁落一腳踹了過去。

這不叫白月光回國後性情大變。

叫白月光在國外腦子壞了回國病情惡化直接變異。

江喁落語氣帶著點不耐煩:「衛生區那邊，楊幼一他們還沒打掃完，幫忙去，老狐狸。」

說完，他信步朝辦公室走去。

目送江喁落的身影離開，初肆勾起唇角，忽然，夏周揚突然從後門處探出頭，滿臉驚喜地和站立在樓梯口處的初肆對視一秒:「誰是老狐狸？」

「……」

清風拂面，驕陽炙烤著教學樓表面的那層白色乳膠，二樓辦公室內開著空調，江喁落坐在一群人中間，有些惶恐不安。

「江同學啊，你這次可算是為了附中爭取了榮耀！」校長拿著競賽獎狀，激情拍了幾十張還不捨得拿開，一邊欣賞一邊對江喁落說。

幾個老師紛紛附和:「是啊，江同學這兩年為咱們附中取得了那麼好的成績這也分不開老林的辛勤教導啊！」

正在喝茶的林海明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這個名頭他可不敢認。

江喁落確實是他帶過格外出色的學生，也是最讓他頭疼的學生。

高一的時候江喁落經常晚自習翹課，三天兩頭在學校里招惹高年級打架，那時候他寫的檢討書都鋪滿了林海明的抽屜；到了高二，江喁落性子是收斂些了，但又開始上課不聽課，經常語文課做數學作業，英語課做物理作業。林海明教育過好多次，結果就是從偷偷摸摸寫作業衍變為光明正大頂風作案。

幸好江同學成績過得去，否則非把這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氣出個好歹來。

「老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喁落禮貌微笑說。

一個地中海老師朝幾人揮了揮手:「來來來拍個照記錄下來，給這屆新高一看看，我們附中學生有多厲害。」

江喁落繼續強顏歡笑，幾個老師站在他旁邊，臨河校長衣冠楚楚面帶慈笑，除了他其餘人都不約而同地豎起大拇指。

江喁落拿著獎狀，尷尬的想直接飛出地球。

站在前面的攝影師瘋狂摁下快門，極速拍了十幾張。

而在那些照片之下，初肆也以同樣地姿態被拍了本寫真雜誌。

「江同學啊，過幾天高二開學，老師們準備讓你寫一篇演講稿，激勵下高三和高二的同學，你願意嗎？」校長笑著問他。

我不願意。

江喁落勉強笑出來:「沒問題老師。」

看吧，人總是喜歡說違心的話。

「好了好了回班吧。」林海明看出江喁落的窘迫，放了他一條生路。

江喁落瞬間如枯木逢春，又驚又喜，連著說了三四句老師再見校長再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啪——

門關了。

辦公室里的眾人:「……」

-

因為這次競賽前兩名都在附中，校長大發慈悲地為高三教學樓里安裝了好幾台空調，全是頂級配置，即使如此，各班教室里的電風扇也難逃滅頂之災。從走廊上巡視一圈，吱呀的風扇悲鳴甚至蓋過了學生們的熱情。

開學沒兩天就開始批量生產索命試卷，每天給這群高三生送來的八月福利如潑天的富貴般傾瀉而下。

午後，剛剛經歷完理綜考試的五班眾人了無生機地趴在桌子上，個個耷拉著眼皮，桌角擺放的試卷摞在一起跟小山一樣高。

凌越第一個倒下，望著自己頭頂上的某品牌空調有些痴楞，他指了指那個大傢伙，懵懂地問:「學校里裝空調了麼？」

旁邊人好心回他:「假裝。」

「……」

現在是下課時間，但走廊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高三教學樓顯得毫無生機，簡直就像個暴露在藍天下的怨氣製造產。

江喁落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上的筆，腦袋裡還再為剛才試卷上的一題苦思冥想。

初肆折了張紙條扔了過去。

江喁落打開一看:

【小朋友想什麼呢？】

「……」

江喁落面無表情地在紙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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