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足迹 永久书架

第10部分 (第1/4页)

淋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7小说网www.67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墙夥胖�缶筒煌�恕N颐钦庑┤怂淙痪��搜�埃��且丫�辛说车牧斓迹�艺庋�娜耍�炙愕昧耸裁茨兀�

张芝联:一半是燕京,一半是光(3)

4

从一所学校的核心人物到另一所学校的普通成员,这种身份的转化让张芝联在一个不正常的年代里没有成为种种运动的聚焦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甚极?”老子的这句话如果是张芝联这段时期的命运的注脚,那无疑是时代的悲哀。

到了燕京大学,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1951年,思想改造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已经露出了苗头。在燕京,首先就是批判作为“美帝国主义文化堡垒”的燕京大学。抗美援朝之后,剔除燕京校园“崇美、亲美、恐美”的活动很多,当时在燕京任教的很多外籍教授就是在那时离开了燕京。以前的老师都被纠上台去,被批判,都是非常有名的人物。接着就是“忠诚老实运动”,所有的老师都要交待自己的经历。我比较幸运,一次就通过了。通过之后说明我就可以被信任了。被信任就可以使用。1952年亚太和平会议在北京召开,我被派去参加,做口译笔译的工作。随后在院校合并中,燕京大学消失了。当时教授们都在政治上排队,分成左中右。燕京历史系的教授们何去何从,大概是翦伯赞和夏自强统筹的。其他院校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比较复杂。在那次调整中,我被留在北大,一直担任教授到现在。

三进三出燕园,燕京在我的头脑中始终是一个学术自由的学校。

侧记

采访张芝联最初很不顺利,我打了几次电话,老人都婉言谢绝。我查了一些资料以及之前一些记者对他的采访,大多谈的是专业。看得出,他不太愿意谈过去的事情,在他撰写的回忆文章《我的学术道路》中,提到过去也基本上是一带而过。直到后来我编的《逝去的大学》出版,我跟老人说起那本书,张老觉得,也许我能跟他聊些什么,才有了这篇口述。

在张芝联的生命中,燕京大学不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最重的那一部分,应该是他的父亲张寿镛创建的光华大学。从张芝联早年的理想来看,如果让他自由地选择,他也许不是现在学贯中西的世界史学者,而应该是一个教育家。但是1949年之后的种种运动,改变了张芝联的道路,也让他与燕京大学发生了第三次联系,从此,张芝联的后半生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校园里。当初张芝联选择离开光华重返燕园的真实心情到底是什么样?在我们的谈话中我小心翼翼地去触及了这个问题。张芝联的回答很简单,但是这个简单的回答中,却蕴含了很复杂的感情。我没有探究下去,怕谈到老人的伤心之处。

回到燕京之后,张芝联在各次运动中受到的冲击比较小,这恐怕也和他选择离开光华有关。这些问题,我没有在老人那里得到求证,大概问了,他也不会说得很明白。老人更加津津乐道的是关于光华大学,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复兴中华,复兴光华”,这是张老的父亲张寿镛先生的遗言,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完成父亲的遗愿。从这个愿望中,张芝联对于早年的理想,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支撑他的,还是青年时代的信念。

周汝昌:两进两出,燕园留名(1)

周汝昌,字玉言,1918年4月14日生人,籍贯天津。周汝昌一生坎坷,20多岁时即双耳失聪。曾就学于北京燕京大学西语系本科、中文系研究院,先后任华西大学与四川大学外文系讲师、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部编辑,现为中国曹雪芹学会荣誉会长,是考证派红学的集大成者。代表作有《红楼梦新证》、《曹雪芹传》、《书法艺术》、《杨万里选集》等。

周汝昌

1

周汝昌的燕京生涯可谓传奇,两进两出:他1939年考入燕大西语系,1940年才得入学,这是周汝昌一进燕园;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日本人封锁燕园,周汝昌回到老家,这是一出;抗战胜利,在老家的周汝昌听说燕园复校后,致信学校要求重返燕园,但是校方说复学期限已满,于是经历沦陷的周汝昌在1947年秋天经过再一次考试之后又一次回到燕园;直到1951年他离开燕大到华西大学任教,整整是两进两出。周汝昌这样回忆他考入燕园前后的情景:

1936年,我考入了天津南开中学高中,那里是闻名遐迩的南开大学的发祥地。我读高二那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了,自那以后,半亡国的生活经历就开始了。那时候,天津所有的教育部门都被伪华北政府控制,我是坚决不入那种学校去读

《燕京的经》 第10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