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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津輕輕地打斷了他：&ldo;是中雨嗎？&rdo;

秦燦一怔，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開天氣軟體：&ldo;寫的是中雨，說是大概會下一個小時。&rdo;

謝以津眼睫微顫：&ldo;……我就知道。&rdo;

中雨啊。

秦燦的心跳似乎無聲無息地漏了一拍。

秦燦沒忘記互助合約里的約定，上次小雨的時候他和謝以津掰扯了半天，最後還是只讓謝以津抱了胳膊。

但此刻屏幕中的天氣軟體上，顯示著一朵正在滴著水滴的小雲朵，旁邊清清楚楚地寫著&ldo;中雨&rdo;兩個字。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應該是要和謝以津擁抱的。

秦燦就感覺自己的喉嚨深處有些乾澀。

他低頭看著謝以津燒得微紅的眼角，猶豫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給這人抱。

要主動張開胳膊嗎？不行不行，這樣顯得自己好像盼著他快點來抱一樣。

算了，他都已經這樣了，要不就不計較這麼多‐‐

秦燦思緒混亂時，謝以津卻開了口：&ldo;可以扶我去旁邊的衛生間嗎？&rdo;

秦燦：&ldo;啊？&rdo;

&ldo;剛剛中場休息，一會兒外面的人流量比較大。&rdo;

謝以津停頓著恢復了一下呼吸，才重新開口道：&ldo;我想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一下，這樣會比較安全。&rdo;

秦燦光想著該怎麼抱，卻沒想到謝以津的思維依舊如此清晰，自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ldo;哦……行，那走吧。&rdo;

然而秦燦拉著他走了兩步，便感覺攙著謝以津的那條手臂上受到了阻力。

&ldo;你怎麼了？&rdo;秦燦回頭一看，愣住了，&ldo;不走了嗎？&rdo;

身後的謝以津垂下眼，半天都沒有回應。

秦燦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發抖。

下一秒，謝以津鬆開了秦燦的手，扶住身旁的牆，一點一點地蹲了下來。

秦燦看到他像是畏寒的小動物一樣，在牆邊緩慢地縮成了一個糰子。

秦燦嚇了一跳，以為這人是燒得快要不行了：&ldo;你……你怎麼了？是頭很暈嗎？還是哪裡不舒服？&rdo;

謝以津還是蜷縮在原地，沒有說話。

秦燦心驟然沉了一下，懷疑這人可能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ldo;謝以津？你還聽得到嗎？你‐‐&rdo;

下一秒，他聽到謝以津聲音微弱地開口道：&ldo;走不動了。&rdo;

秦燦：&ldo;……？&rdo;

是的，謝以津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需要儘快走到衛生間，但他確實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和小雨相比，中雨時的症狀要嚴重太多，謝以津在演講中途的時候就在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和劉勃對話的時候更是緊繃到了極點。

直到方才看到秦燦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然而緊繃了太久的身體在瞬間鬆懈下來之後，謝以津就突然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了。

他的視野模糊，平衡失調，同時雙腿發軟，已然無法繼續正常地行走。

謝以津合上眼，努力調整著呼吸，然而手腳依舊綿軟，完全使不上勁。

他感覺自己如果稍微蹲一會兒，是可以再儲存一些體力來走接下來的路的，但前提是秦燦願意等自己一下。

&ldo;……可以等我一下嗎？&rdo;

像是怕秦燦不耐煩，謝以津聲音極輕地開口道：&ldo;我需要儲存一些體力，大概需要三分鐘的時間，不會很久的。&rdo;

空氣依舊寂靜。

站在他前面的秦燦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回覆&ldo;可以&rdo;還是&ldo;不行&rdo;。

謝以津擔心秦燦是等得不耐煩了，最後還是勉強睜開眼，單手撐住旁邊的牆壁，虛弱地想要重新直起來身子：&ldo;……我好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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