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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她或者神无月,显然早就都破了例。不需要不代表不存在。寂寞到疼痛的感觉,与此刻的震慑相较,根本不算什麽。渊姬从未想过,神无月居然也会出现这种表情。

不是为了她。

「找我耍这种无聊的把戏,要不是为了赌约,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如果不这麽做,妳所期望的赌局,就没有开始的可能。」

「我只是认为,依你之能,不当如此。既然是无可避免的结果,大可不必太注重过程。」

「就算是┅┅我的私心吧。」轻轻在召奴额上落下一吻,神无月小心翼翼将人放下。

「我可还没放弃呢,神无月。」

「我敬妳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渊姬。我并不想坏了这层关系。」依依不舍看了地上昏迷的丽人最後一眼,以「神无月」的身份,「既然妳自栩看透世间的神,剩下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是不需要多说。因为打从一开始,不管「军神」或「武魁」,心中就没有我的存在。

目送神无月离去的背影,渊姬想。

血缘说不定是上天赋予人类最奇妙的羁绊了吧。第一眼见到鬼祭宗煌时,樱千代如是想。若无瑕白璧的肌肤,让人不禁为其性别而疑惑的面容,以白底为衬的水色蓝衣,一双聪敏的清澈大眼,在在都使她不由得想起莫召奴,然那在表面的顺从底下狂哮的怒火,却绝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态。

忍者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不简单。然而,早在抵达落日故乡前,樱千代便下定决心,不管鬼祭少主是怎样的人,她都要尽一己之力帮助他,以报过往鬼祭将军之恩。

但是,当她实际伴随在少主身边之後,她却愈来愈觉得不安,尤其在她想帮莫召奴讲几句话的时候,那几乎是毫无先兆爆裂开来的愤怒,让她差点无法招架。但┅┅虽然她和莫召奴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举不出具体的理由,可是,她总觉得,莫召奴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若莫召奴真有心夺宝,鬼之瞳不可能迟至今日才现世,更不可能安然回到少主手上。

以十五岁的年纪来说,少主聪明得令人讶异,但那聪明却欠缺了成年人该有的智慧。他有将军的霸道却没有将军的沉著,有将军的自私却没有将军的大度,良峰贞义给予少主的只有憎恨,对莫召奴的不谅解使这份憎恨愈发盘根错结,纠缠不清。她隐约觉得自己该做点什麽,却又不知该怎麽办,更不可能拉下脸来去问某株野草,只能怀抱山雨欲来的不安,继续伴随少主左右,依少主之命行事。

也因此,樱千代待在室内的时间变多了,与外界一切干扰隔绝的内室,一个最适合滋长怀疑与怨愤的空间,充斥著宁静的伪装,轻薄得稍加撕扯即碎,却没有人想要撕毁它。在这个时候,樱千代总会想起草一色。那天,偷听完树林间草一色与莫召奴的谈话,她蓦然惊觉过往那些与草一色的斗嘴,虽然每次都是她占上风,好像草一色怎样都讲不赢她;但,在那一刻,她确定,只要草一色愿意,他定有办法义正辞严地刮得她体无完肤。

她不知道草一色之前是否有意让她,在她讲了许多难听话,那些如今一想起便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伤人亦伤己的话语之後。可是,草一色却没当众使她尴尬,而是私底下经莫召奴问起後,才倾吐了他的不快,发 对自己的不满──即使她曾不懂事,把草一色与莫召奴的心,都毫不留情地都狠狠刺伤。

那男人,那株草,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帮助她,而她迟至今日才懂其深意。若有机会能让她再与草一色相处,她一定会对他好一点,当然莫召奴也是,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可能对草一色会比对莫召奴再好上那麽一点点。

美眸偷偷瞥向面桌沉思的鬼祭宗煌,阴霾密布的郁抑神色,更添了些教人不敢恭维的妖,与自叹弗如的艳。

如果是草一色,会怎麽做呢?

身为目前落日故乡最接近鬼祭少主的人,樱千代不减反增的担忧,却连个倾吐的对象都没有。她顿时感到一阵孤独而几欲令人泪垂的寂寞,但她连这寂寞都无以表现。她突然怀念起过去与神无月、莫召奴、草一色等人的冒险时光,想骂人有野草给她骂,遇险时也有莫召奴保护她,那时的她虽是被俘之身,却没多少行动限制,也能自由地讲出她想讲的话,即使会遭到野草的白眼。

平安且自由的生活,令人向往的生活;她曾以为服侍鬼祭少主以报恩,也是她向往的生活之一,眼下看来,似乎并不尽然。

她轻闭双眼,一声叹息流过心底,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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