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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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远地区的有组织的暴力行动增加了,政府对那里新去的移民鞭长莫及,无
法加以管理和控制。广东中部和东部连续不断的村际械斗,华北平原地区的
长期匪患都是例子。②再如在江西丘陵地带,居住山上的棚民与平坝里境遇较
好而受家族统治的稻农相处不和。③在这些管理不到的边缘地区,非法会社蓬
勃发展,发生叛乱,其中有些地方在 30 年代和 40 年代成为共产党的根据地。
为对付 19 世纪中期叛乱而实行的地方和省级的军事化提高了军队的水
平,也产生了如何解散不使用的军队的难题。辛亥革命后,清政府军事统治
结束,任凭地方保安部队激增。不久,甚至当它们还未破坏农业之时,军阀
内战破坏了城市和商路。④
另一个不稳定的特点,是人口的流动。清代初期和中期,允许移民迁入
明末叛乱造成人口减少的四川等省和边境地区,包括非法进入满洲。这些出
路(除满洲外)到 18 世纪末渐渐堵塞。福建和广东多数男人移居东南亚,到
1850 年为止,有些人移往南北美洲充当契约劳工。在太平天国叛乱之后,人
口减少的长江下游,暂时是一个人口迁移的汇集区。然而,到 20 世纪,只剩
下满洲这唯一的一块地区,仍具有大量吸引移民的未开垦的土地。这些移民
到北部、西部和西南部的最后结果,是长江流域之外的人口增加了。
在这些永久的迁徙之外,还有两种暂时的人口迁移:为了就业和逃避战
祸、饥馑和贫困。城里的店主、商人和工人,即使在他们工作的地方已永久
定居下来,仍住往按原籍组织为“会馆”,希望最终仍回到他们的故乡。大
规模的人流每年出现。例如,浙江北部青镇①传统铸铁作坊的铁匠,或杭州的
锡箔匠,每年大部分时间在作坊做工,但夏天却分别回到江苏无锡和宁波府
各地,帮助家庭夏收。贫困的边缘地区,常有他们自己的迁徙模式。例如苏
北的穷人到上海寻找季节性工作,充当劳工、挑夫和黄包车夫,但常常到头
来因没有工做而沦为乞丐。在较富裕的城镇乞讨,成为公认的农闲时寻找生
计的路子,正如家乡遭受自然灾害时,到处乞讨是一条生路一样。抢劫和走
私,作为一种更大胆的、不法的谋生之道,有时被人季节性地采用,常从外
地捞钱。若把商路沿途的挑夫、船夫、行商和小贩加上,晚清人口的职业性
移动量是很可观的。②
此外,自然灾害,叛乱与战争引起难民的浪潮。难民群在他们经过的城
镇引起恐惧,那里的小家族集团或个人很容易受到抢劫。
② 关于广东:哈里?拉姆利:《械斗:中国东南部的暴力病态》,《清史问题》第 3 卷第 7 期(1977 年 11
月),第 1—40 页;马克斯:《华南农民社会与农民起义》,第 135—151 页。关于华北平原,见裴宜理:
《华北的叛乱者与革命者》,第 59—94 页。对于民国时期土匪为患和军阀割据的社会影响的解释,见菲利
普?比林斯利:《土匪、大亨和光棍:在中华民国初期地方控制的表层下》,《现代中国》第 7 卷第 3 期
(1981 年 7 月),第 235—288 页;和 R。G。蒂德曼:《盗匪活动的持续:华北平原边缘区的事件》,《现
代中国》第 8 卷第 4 期,第 395—433 页。
③ 对这个多山社会的分析,见斯蒂芬?艾夫里尔:《棚民与长江多山地带的开 拓》,《现代中国》第 9 卷
第 1 期(1983 年 1 月),第 84—126 页。
① 青镇旧时属桐乡县,隔河为吴兴县的乌镇;二镇今合称乌镇,属桐乡县—— 译者。
如此种种的民众流动是没法计算的,但是在 19 世纪和 20 世纪,无疑是
有增无减。对外贸易的增长、城市职业的增加和交通运输的改进,都促成新
的暂时迁移。例如, 1882 年有 70000 中国旅客从宁波乘轮船到上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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