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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次坐火车

“嘟…”随着一声鸣笛,火车开动,在铁轨上缓缓行驶,并慢慢加速,并发出 “哐哐”的碰撞声……

这是1996年的8月份,火车是开往上海的,这是一节硬座车厢,这个时期火车里的人特别多,就连过道都挤得水泄不通,由于人多,说话的声音叠在一起,显得格外吵闹,就像菜市场一样,到处沸沸扬扬,加上天气又热,刚上车时的拥挤,有的根本就是从候车厅跑过来的,所以有的汗流浃背,整个车厢透着一股汗酸味,“香烟,啤酒,麻辣…”火车上售货员艰难穿梭在车厢里,不停叫唤着…

在火车车厢过道上有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皮肤看上去有点黑,一身很普通的打扮,看起来神情不是很自然,不时左顾右盼,有可能是第一次出门,肩上挎一个牛仔包。他身旁好象没有其它熟人,是不是一个人?……

他叫李强,是一名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出身于湖南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高考落榜了,早就在学校里听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所以李强一直对外面充满向往,梦想到外面去闯一闯,干一番事业。从小学到初中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矛的,可不知怎么到了高中学习成绩总在中等,有时甚至到了中等偏下,也许是受有些不良同学的影响,高三时更是表现不好,成绩下降,原来是被班主任看好的学生,终究让班主任失望,结果高考差了几十分,这也是意料中的事。高考落榜后,父亲极力坚持要李强复读,因为哥哥李然已考上中专,而且分配了一个很好的单位,望子成龙的父亲当然希望二儿子也多读点书,将来有个出息,这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可李强已对读书不感兴趣,甚至有点讨厌读书了,他一心想到外面去见识见识,所以始终不答应去复读,为此两父子因为这事而不快,李强甚至有一次跑到姨妈家去好几天不回来,父亲拿他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能怎样呢,只好让他出去打工,想到大儿子在浙江,为了有个照应,先让他去浙江哥那儿。是父亲送的李强,这是李强第一次出远门,以前也就是在本县范围内,想不到一出去就是那么远,光坐火车就要24个小时,也就是一天一夜,开始是坐汽车到市里火车站,然后父亲和李强在火车站附近的餐馆里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随便点了两个小菜,这是李强第一次和父亲在外面吃饭,然后就在候车厅里等候,是14:00钟的火车,父亲只送李强到检票口。因为是第一次坐火车;李强只知道跟着别人走;随便进了一节车厢;因为不是起点站;所以车厢里本来就有人;已经没有位置了;李强的行李也不多;就是一个牛仔包;里面也就是装的一些夏季衣服;他也不把包放在行李架上;仍然背着包;站在中间的过道上;左顾右盼;有一点兴奋;也有点害怕;要知道现在是一个人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第一次坐火车……

火车仍在行驶着;已经驶离火车站很远了;窗外都是一些陌生的地方;虽然有田野;可那不是家乡的田野;有山有水;可那也不是家乡的山水;李强望着窗外发呆;是啊;自己独自一人去那么远而且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想想不禁有些害怕;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火车是不能往回走的;看看旁边的人也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有年轻人;有中年人;有老年人;有男有女;有穿的很时髦的;有穿的很土的;有看起来很神秘的;有看起来像老板的;有看起来像民工的;当然李强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身普通打扮;旁边有3个坐着的在打牌;显得比较悠闲自在;有些人在聊天;有说有笑;不时发出哈哈大笑;也有的沉默着;有的在打盹……

天气越来越黑;已经跨了一个省份了;已到了江西省了;中途有几个小站有些人下车;也有些人上车;但都不多;车厢里始终保持着拥挤的状况;陆续有些背着黑色大包的妇女下车;里面好像是衣服;可能是些服装商贩;从湖南进的货;这些妇女个个看起来很精明能干;背这么多东西可看起来一点不吃力。

外面开始有灯,而且越来越多,火车不时发出鸣笛声,在轨道上飞快的行驶着,“香烟,啤酒,麻辣…”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开始有卖快餐的叫唤,李强没有吃,他带的钱不多,父亲也只给了点路费,所以他得省着点用,而且也不是很饿,中午和父亲吃的也较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入夜,旅客们大部分开始睡觉,李强虽然有些困,可他不敢睡,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坐过头了怎么办,只能迷迷糊糊的呆着,不敢闭眼,车厢里面显得越来越静,只听见火车“哐哐”的脚步声。

……

作者题外话: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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