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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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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活动活动筋骨,身上奇麻无比,脑中还一团混沌,分明是中了迷香。抬眼顾盼四周,方觉此处乃一寻常农舍,简陋却不失整洁。

而此刻床畔还伏有一人,已沉沉睡去,看模样带几分倦色,似是已在这儿守了多时。那人侧脸枕臂,她看不清容颜,只是依稀觉得不甚熟悉,至少不是一个会彻夜守着她的人。

此人既是未醒,她也不想出声,而是先回忆睡前之事。林宸封那欲说还休模样立时涌上脑海,她心一震,想着自己身在此处,会否是林宸封捣的鬼?如是想来,她便顿觉忐忑不已,恐惧更胜于心寒。

伏在床畔那人似是依稀听得些动静,也醒了,睡眼朦胧,抬头望了她一眼,却顿时眼前一亮,惊呼:“晨儿,你醒了?”

她一拧眉,这人她认得,还是旧时模样,青衣马褂,儒生面相,恰是当年她出生时给她看过病的龙大夫。细细想来,此人当时在隐村也算得颇为安分,林宸封道是隐村里卧虎藏龙,如今一看,当真如是。当年那场大火中,她的养父母未亡,李芸琪未亡,化身李大婶的乌夜未亡,眼下竟连个寻常大夫也有来头,她不禁叹,那场大火除了烧灭她与林宸封间总角年华外,什么也未烧却。

只是不知他为何叫得如此亲热,仿佛自己与他沾亲带故似的。

他倒也醒目,觉知人家不认识他这号亲戚,便自报家门了:“晨儿,虽然你不认得我,可我确是你生父啊。”言罢,沿角一一撕下面上那张人皮面具,扯下参差白发,便是一名中年男子模样了。

她一惊,若非前几日曾于皇室祠堂中见过先帝模样,此刻他揭下面具也是枉然。既是看过了便好对照了,虽是十多年过去了,青年也成了中年,轮廓却犹在,还是那儒生模样,鬑鬑颇有须,只发上渐星星耳,确为先帝。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怔怔望着眼前男子,这是先帝,死了十六年余的先帝?究竟该说是喜还是悲,这个生父呆在她身旁十五年,却从未与她说过一句关于她的身世之事,反倒是与她毫无血缘的养父母先对她说起了。

他似是颇为激动,拉起她的手便道:“晨儿,为父知道这些年你过得艰苦,可为父何尝不是?当年侥幸从七星地震中生还,旧部携我来隐村休养,哪知武王竟趁此慌乱之际登基,还四下里派人追杀我,为父不得已,只能在隐村隐姓埋名度日。虽早知你的身世,却是苦在心中不能言,生怕招致祸患于你。不过如今好了,为父重整余部,终于将你从那奸邪手中夺来,你亦不必再吊心胆了。”似乎多年的平民生活已让他褪去“朕”的自称,抑或是自知大势已去,不再盲目自恃。

听得他一番肺腑言,她将信将疑,初见生父已甚是惊讶,更得他此番交心,自是有些难以接受。而他亦深知这点,便道:“或许你一时尚不能接受,倒也无妨,且在此安心住下,待从长计议便可。”稍一停顿,又道:“你且先歇息,为父命人去为你准备些酒菜接风洗尘呵。”言罢,便笑呵呵去了,那模样确似是亲人久别重逢。

她坐在床上长叹一声,他不说如何撸她来,亦不提此处为何,只是一味打亲情牌,令她处处生疑。还是说他未打听清楚,她本便是个多疑人?即便是生父又如何,她更信生母,既是母亲觉得此处危险,那么她便会保持十二分警惕待人处事。

既是不说,那她便自己打探。她起身稍作活动,便推门向外去了。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知必有些时辰了。若是在京城,即便是雨霁,土壤亦是松软泥泞的,而此地土质坚硬成块,孤松倒挂,苍苍莽莽,杳不知远黛何方,显然是已出京师。再看四野里惟有近处几间屋舍,稀稀落落,浑不似先帝居所。

刚出了屋子,她便觉四下里静得过分,若说先帝有能力从夏武帝那撸她走,那么必有高人相助,且若干打下手之人也不可少,何以如是安宁?她隐约嗅到些不寻常气息。

随意向其中一间略有嘈杂声的屋舍步去,推门而入,但见先帝与几个厨师模样人在乒乒乓乓——几个大男人不会做饭,还非得亲自下厨。

一见她来了,先帝便抹了抹脸上油污,热切招呼道:“晨儿怎不好生歇息着,来这作甚?”

她指了指油锅,满眼疑惑。

他便道:“这些年来也没什么人伺候,做惯了粗活,这些精细工还当真不会弄。不过为父想既是父女重逢,自当亲自下厨,方显意义之大。你且先一边去,我忙完一会儿就来。”语气稀松平常似寻常家舍里,老父亲唤初归故里的女儿。

她依其所言出了屋,只是靠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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