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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叹息一声，&ldo;我看中他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你嫁过去压力就不会太大。&rdo;老太太看了看卫蘅的肚子。如果卫蘅肚子争气，也不会落得这不田地。她当然也希望卫蘅能嫁到别的人家做元配，可是如今她的事情在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做元配是绝无希望的。便是有想攀亲的，考虑到子嗣，也会打退堂鼓。卫蘅脸一红，关于子嗣的事情，其实她也一直有所担心，在杭州时请过不少大夫，但没有一个人说她身体有问题的。不过这种事情也难说，摸脉也未必准，比如卫萱嫁给范用后，不到两年就怀上了。但是有些事，卫蘅还是不愿意瞒着老太太，她红着脸低着头对老太太道：&ldo;不是我的问题。&rdo;老太太没听清楚，&ldo;你说什么？&rdo;卫蘅不得不再次道：&ldo;我和致表哥没有圆房。&rdo;老太太的眼睛一睁，半晌才道：&ldo;他们何家也太欺负人了。&rdo;没有圆房，却想以卫蘅无出为由休妻，简直是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卫蘅道：&ldo;是我不同意。我……&rdo;走到这一步，何家这样对卫蘅，当然也是有理由的，但是卫蘅不后悔，若是要叫她和何致圆房，那她真是宁愿死的。老太太拍了拍卫蘅的手，&ldo;好孩子，这话你告诉了我就行，其他人你可别说。&rdo;成过亲的妇人，如果还是处、子却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卫蘅当然知道这一点，&ldo;我谁也没说过。&rdo;虽然不是卫蘅生不出来，但是这种事情她也无法自证，所以在说亲一事上，她的前景依然不会太乐观，甚至连卫芳都比不上。木老夫人回到齐国公府时，还有些惆怅，谁能想到世事变化无常，最后会是这个样子。卫蘅和离归京，而杨顺却撒手人寰，留下两个幼子。杨家有心将次女再嫁过来，但是木老夫人没有点头，杨家人都一个德性，心眼子针尖一样大。在老夫人看来，这上京城里的媳妇儿过日子，就没有比杨顺的日子过得更顺的了。她本就是楚氏的侄女儿，楚氏对她就不同，陆湛待她也是敬重有加，她有孕时将身边的大丫头云岚开了脸给陆湛，陆湛碰都没碰，泰半日子都独自歇在书房。就这样，杨顺都还觉得不满意。陆湛带了兰映月去松江上任后，她就郁郁寡欢，生生地把身子给拖垮了。木老夫人对杨顺之死一点儿也不可惜，这就是个不知惜福的。&ldo;老祖宗，三爷来给你请安了。&rdo;海棠走到木老夫人身边道。&ldo;快让他进来。&rdo;老夫人的精神一下就好了许多。陆湛如今任大理寺少卿，因为平日衙门事情多，并不是每日都能向老太太请安。到腊月里衙门封了印，应酬反而更多，今日是好容易推了应酬留在家中的。老夫人看着陆湛道：&ldo;你瞧你，又清瘦了，这几日没少喝酒吧？&rdo;陆湛轻笑道：&ldo;祖母恨不能我长成个大胖子才好。&rdo;老夫人道：&ldo;你呀你，少跟我这儿糊弄。你媳妇儿已经去了一年了，屋里也没有人照看，你就不爱惜自己了。&rdo;陆湛道：&ldo;不是还有映月吗？&rdo;老夫人道：&ldo;映月自然是个好的，可她管得住你吗？只会帮着你瞒我。你就是不考虑你自己，也得考虑朗哥儿哥俩，他们总得有个母亲看顾吧？&rdo;陆湛道：&ldo;杨家不是有心将次女嫁过来吗，朗哥儿有他们姨母照看，总比外人强。&rdo;老夫人道：&ldo;我托人打听过了，杨顺的妹妹因为是小女儿，在家里娇养惯了，她若嫁进来，今后万一有了自己的孩子，对朗哥儿他们未必就肯上心。总是及不上自己的孩子。&rdo;陆湛道：&ldo;祖母想必心中已经有数。只要姑娘身家清白，品行良好就行了，家世不必太好，否则心就容易大。杨氏走的时候，我应承过她，一定好好待朗哥儿两兄弟。&rdo;末了，陆湛又补了一句，&ldo;我膝下有朗哥儿兄弟两个就够了，有时候子孙多了也未必是好事。&rdo;上京城里为着争家产而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老夫人点了点头，&ldo;我知道了。哦，对了，你外头那个若是真喜欢，就纳进家来吧。&rdo;陆湛淡淡地道：&ldo;不用。只是偶尔过去。&rdo;老夫人知道陆湛的压力大，府里人多，烦心事也多，陆湛有时候不愿意待在家里，总得有个去处，比去青楼寻那些粉头总要让人放心些。陆湛走后，老夫人忍不住开始琢磨他的话，她这个孙儿，如今冷冷清清，对什么都不上心，瞧着脸上总带着笑，可老夫人都替他累得慌，陆湛的心思总藏在心底，欢喜也好，恼怒也罢，人前是再也看不到了。老夫人至今犹记得，陆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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