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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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相当于什么呢?就像一个年轻人开始做一件事,这时候一位智者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一定要好好干啊!要认真地准备,顽强地坚持,要把握关键的时机,最后要能够善始善终;在努力工作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身体,不要累垮了;而且要关心你的家人,要爱他们……
小伙子用力点点头说: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你问智者:那么,他应该具体怎么做呢?
智者非常严肃地告诉你:对不起,那个我就不能说了。
除了高调,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翻开古来明君忠臣的文辞簿子,里边太多这样的高调和双簧。
魏征死后,唐太宗哀叹:我失去了一面镜子!这个比喻很精确:唐太宗始终把魏征当作自己的分身,让天下人可以从老魏身上看到一个更完美的自己,并且这个善于纵横术的分身,可以给自己增益美德的分数,放大自己的言辞于天下。
不过,魏征毕竟是魏征,他比一般唱高调者伟大的地方在于,他的手段虽然复杂了些,但他的政治抱负还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他是一个好人。
魏征之后为何无魏征
如果唐太宗是明君,鼓励诤臣更是一种体制,那么魏征之后的唐朝,为什么非但没有魏征再出来,反而出现了武则天、来俊臣、李林甫、安禄山、杨国忠和李辅国?
问题的实质在于,唐朝君臣在处理党争和与外族关系的问题上举止失措,在每一个向下的转折中,都包含了来自这两个弊端的恶化因素。
魏征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水”指的是百姓。可是在高宗、中宗时,百姓并没有起来反对唐朝,为什么李唐的天下却被武则天的周朝所颠覆?武则天可谓李氏家族的“祸水”。可此水毕竟不同彼水。唐朝之灭亡,不是亡于天下人,不是亡于水,而是被自己人搞砸的,水未覆舟而其舟自覆。
唐初,之所以能够走通很多军政难题,高层分权制和府兵制是两个核心体制优势。
但是,随着党争的加剧和边事连年,这两种体制均遭破坏。
太宗朝东征西讨、兼昧并弱,国土大张。但周边几个强国如吐蕃、南诏、突厥、回纥,包括与西域毗邻的大食,却依然强大,唐朝不得不与这些强大而有敌意的国家保持军事平衡。连年用兵的结果,是与农耕社会完美结合的府兵制遭到破坏,只能使用大量的异族士兵填充漏洞,并放权给藩镇,最终造成国家的外强内弱。
而在朝廷之上,由于唐太宗没有认识到党争的破坏性,所以防范甚微,甚至搞《氏族志》这样的大项目,来激化党争。
在专制帝国中,皇帝这样的大角色,最希望达成的政府过程是什么?是自己直接指挥那些一线的官吏。所以,古代名君的“美政”事迹里,充满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这样的小故事。不过,以中国之大,皇帝想深入基层,泡在下面其实是不合适的,只好抓大看小,而把行政代理权交给自己的臣属。这样,皇帝与权臣之间,实际构成了一种博弈的关系。
但是,作为臣属,要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实现抱负,获取特权,结成朋党是一条捷径。地有南北之分,于是宋朝有蜀党、洛党;人有新旧之别,于是唐朝有牛党、李党。结党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唐太宗修《氏族志》,本是想提高自己亲族的地位,不料成了很多大家族结成政治联盟的缘起;又因为科举取士监督不严,名次可以人为操控,更加剧了朋党的成熟。
贞观初年,党争还是若隐若现,而到了贞观后期,随着科举士人渐成气候,太宗已经想不“兼听”都难了。党同伐异已经成为了朝臣宰相们秉政、议政的出发点。到高宗时,朋党呈不可遏制的蔓延之势。武则天颠覆李唐江山,正是利用了党争,否则武后一个女流,如果没有许敬宗、李义府这样的人组成“后党”支撑她,武后怎么能那样快速地挖空李氏的政治根基呢?武后专制后,任用酷吏,编订针对《氏族志》的《姓氏录》,也正是为培植自己的党羽。
一入朋党,则无是非,像魏征那样能够直言的前提也就不再有,皇帝也不会给这样的人“无限话语权”。
偏信一人,则成奸臣;偏信一群,则成奸党。李林甫、杨国忠、李德裕当宰相,都着力减少宰相的数量,把三省议政变成了形式,可直言者就更少了。魏征这样的大臣能够产生的土壤,终于遭到了彻底破坏。唐朝真正倾覆的缘故,即在于此,而这正是当年的李世民和魏征君臣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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