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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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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乾度为殿中侍御史,分管东都。牛僧孺凭科考第一,官拜伊阙尉,来参见韦乾度。韦乾度不知道牛僧孺授官的缘由,就问他什么出身,牛僧孺回答说:“进士出身。”又问:“怎样进了京城?”僧孺回答:“我对策连捷,有幸成为第一。”牛僧孺心里感到很惊讶,回去后告诉了韩愈。韩愈说:“你是个年青人,韦殿中当然不知道了。我进士及第十多年了,文章奔放的名声已传遍天下,韦殿中尚且不知,你有什么奇怪的呢?”

赵宗儒

赵宗儒检校左仆射为太常卿,太常有师子乐,备五方之色,非朝会聘享不作。至是中人掌教坊之乐者,移牒取之,宗儒不敢违,以状白宰相。宰相以为事在有司,其事不合关白。

宗儒忧恐不已,相座责以懦怯不任事,改换散秩,为太子少师。(出《卢氏杂说》)

赵宗儒身为检校左仆射担任太常卿的职务。太常寺里有一种“师子乐”,具备东西南北中五方的特色,除了臣属朝见天子和诸侯向朝廷进献是不演奏的。有一个掌管教坊音乐的宦官,移送文书来调用,赵宗儒不敢违抗,就把这情况报告了宰相。宰相认为各种事情都由各部门分管,这事不该向他报告。赵宗儒忧愁恐惧得不能自己。宰相责备他怯懦不能担当大事,给他改换成闲散无一定职守的官职,做了太子少师。

席 夔

韩愈初贬之制,舍人席夔为之词曰:“早登科第,亦有声名。”席既物故,友人多言曰:“席无令子弟,岂有病阴毒伤寒而与不洁?”韩曰:“席不吃不洁太迟。”人曰:“何也?”曰:“出语不当。岂有(陈校本”岂有“作”是盖“)忿责词云,‘亦有声名’耳?”(出《嘉话录》)

韩愈初次受贬的文书上,舍人席夔在上面写了这样的话:“早年就登科及第,也有些名声。”席夔死后,友人大多都说:“席夔没有好的子弟,难道是他有了阴毒、伤寒一类的病,而给他不干净的东西吃了吗?”韩愈说:“席夔不吃不洁的东西为时太晚了!”有人问:“这是什么意思?”韩愈说:“他说话不恰当。哪有把气愤、指责的话说成‘也有些名声’的呢?”

刘禹锡

牛僧孺赴举之秋,每为同袍见忽,尝投贽于补缺刘禹锡,对客展卷,飞笔涂窜其文。且曰:“必先辈期至矣。”虽拜谢砻砺(“砻砺”原作“咙嘱”,据陈校本改)终为怏怏。历三十余岁,刘转汝州,僧孺镇汉南。枉道驻旌,信宿酒酣,直笔以诗喻之。刘承诗意,才悟往年改牛文卷。因戒子咸佐(陈校本“佐”作“允”)、承雍等曰:“吾立成人之志,岂料为非。况汉南尚书,高识远量,罕有其比。昔主父偃家,为孙弘所夷;嵇叔夜身死钟会之口,是以魏武戒其子云:‘吾大忿怒,小过失,慎勿学焉。’汝辈修进,守中为上也。”僧孺诗曰:“粉署为郎四十春,向来名辈更无人。休论世上升沉事,且阅樽前见在身。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莫嫌恃酒轻言语,会把文章谒后尘。”禹锡诗云:“昔年曾忝汉朝臣,晚岁空余老病身。初见相如成赋日,后为丞相扫门人。追思往事咨嗟久,幸喜清光语笑频。犹有当时旧冠剑,待公三日拂埃尘。”牛吟和诗,前意稍解。曰:“三日之事,何敢当焉(宰相三朝主印,可以升降百司)!”于是移宴竟夕,方整前驱。(出《云溪友议》)

牛僧孺赶考的时候,常常被同辈人忽视。曾写了一篇文章投到补缺刘禹锡门下,刘禹锡当着客人的面打开文卷,提笔涂改他的文章。而且说:“一定是前辈的期望到了。”牛僧孺虽然谢过他的批改,终究不大高兴。经过三十多年,刘禹锡转到汝州,牛僧孺镇守汉南,牛绕道来看他。第二夜酒兴正浓时,提笔写诗喻指前事。刘禹锡读了诗,才想起往年曾改过牛僧孺的文章。就告诫儿子咸佐、承雍等说:“我树立帮人成功的志向,哪里料到结果不是如此。何况汉南尚书,见识高,度量大,很少有能比得了的。从前主父偃一家被孙弘杀掉,嵇康被钟会诬陷致死,因此曹操劝他的儿子说:‘我对小过失也非常愤怒,你们千万不要学这一点。’你们修业进德,以中和为上。”牛僧孺的诗是这样写的:“粉署为郎四十春,向来名辈更无人。休论世上升沉事,且阅樽前见在身。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莫嫌恃酒轻言语,会把文章谒后尘。”刘禹锡的诗是这样写的:“昔年曾忝汉朝臣,晚岁空余老病身。初见相如成赋日,后为丞相扫门人。追思往事咨嗟久,幸喜清光语笑频。犹有当时旧冠剑,待公三日拂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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