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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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链笱В灰恢倍恋窖芯可�弦担�31岁从北京到广东谋职,33岁到香港做生意至今,现已45岁。从东北出来就离老家越走越远,越走越靠海,越走经济越发达,越走越受歧视,越走还越想走,现在居然把家搬到澳洲的墨尔本。
年轻时受人歧视很生气,记得1979年在北京读书放假赶火车回家,公共汽车人很多,好不容易挤上去手提的旅行袋没处放就挤在人腿中,在我旁边一个梳短发三十多岁的北京女人拼命推我的包,我问:“咋的了?”她大声并夸张地学着我的东北口音说:“还咋的了!”周围有几个北京人轰地笑了起来(东北话在北京人听起来很土又很好笑,一部分北京人有天然嘲笑东北口音的习惯)。接着那个女人恶声恶气地说我的包挤得她腿没地方放,我说对不起地下全是泥水(那天下雨车厢地上很脏),实际上当时地下全是人脚没放包的空隙了。她说那也不能挤别人,乘公共汽车怎么能带这么多东西,我说了一句你这么怕挤为什么不去坐小汽车(当时出租车还不普及)。她一下恼羞成怒冲我大骂起来:“你看你那个德行,上个大学有什么了不起。”那时大学生自我感觉都很好,特别是好学校的出门都戴校徽炫耀。她越说越气,汽车一晃我的包更挤了她一下,她一下把我的包按到地上,我想把那包再拎起来,她大喊说不行并踏上了她的一只湿脚。全车厢的眼睛刷地一下都盯向我,我的血呼地一下冲到脸上,这个女人的突然举动把我搞得完全不知所措。我不敢打她因为她是女人,我也不能同她讲理因为她不讲理,我也不能同她骂因为我的满口东北话换来的一定是满车厢北京人的嘲笑。我在全车厢人的注视下,把脸转向车窗可手依然拎着那被她踩着的旅行袋。盯着外面车水马龙,我就想端支冲锋枪站到大街当中把所有人全扫倒。那只踩着旅行袋的脚就像蹬在我脸上,脸热得烫手。当她在我前一站以全胜者的姿态下车时还余气未消,那只一点不像女人的脚更加重踩了一下我的旅行袋。盯着她下车的后背,我想这是个不是女人的女人,我一闭眼把那冲锋枪一梭子子弹全射进那个滚圆的后背。我知道我碰上一个有点过分的北京女人,但如果我是北京人她一定不会对我这样过分。我在北京住了7年,以后又去了无数次,我始终无法欣赏三十多岁讲北京话的女人,我知道我这是偏见但纠正不过来,因为那个女人把一个二十多岁东北汉子的脸彻底抓破了。
心灵之约篇
从那以后,我很注意我的东北发音还特意学了几句北京土话。当我回到东北;不认识我的人说听我讲话是北京人,我有时候还真不想否认,因为北京的确比东北好,尽管我不是北京人但我擦了个北京的边就觉得我也北京了。但北京人不认我。1979年上大学时,校院里大部分被别的单位占着,吃饭都没地方只有端碗蹲在操场上混着砂子吃。学生自发组织去天安门游行要房子,到了新华门我们班35人有一半北京人居然没有领喊口号的,学生会组织者来我们班说,你们班得出一人领喊,否则邓小平在院里听不见。我想:“行都游了,哪有干游不喊口号的。再说,万一邓小平听见了,把房子退给学校吃饭不就可以进屋了吗。”我说:“给我旗,我喊!”文化大革命时尽看别人喊口号了,这不用学,我按照组织者发的口号第一条,憋足了劲大吼一声:“还我宿舍!”我满怀期望以为35人会随我喊出一声雷,可是只有外地14个同学南腔北调声嘶力竭随我喊了起来,十几个北京同学哗地一下笑起来。原来东北话宿舍是读做“XU舍”,这在北京人听来可能是分外好笑。那时,我也不知道正确的宿舍的发音,只能继续大喊:“还我XU舍!”那些北京同学也开始跟我喊起来,但他们都跟我喊:“还我XU舍!”紧跟着一片嬉笑,把那么个严肃的游行搞成个嘉年华。我相信我的北京同学没有恶意,但是伤了我的心,因为一个自卑的心是很嫩的。更伤我心的是,我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外语高考零分的学生,入学之后自然奋起直追,天天口中念念有词背外语,吃饭嘴不能背,耳朵就塞个耳机听###。别的班的同学说我们班有个学外语的疯子就是指我。到大三时我的英文已从全年级最低班冲到最高班,可有一天在课堂上当我大声阅读完一段英文文章时,一个北京同学说我讲的是东北英文别人听不懂。我想:“他的英文水平一共也就能听懂20句,可都能听出我英文里的东北口音的土味,那纯种英国人、美国人听我这英文还不知怎么土哪。”得,我刚刚复苏的自尊又被他灌了一桶冰水。那时我的世界就是北京以北的中国,以为全世界人都应知道东北和北京的区别。为了验证我这东北英文真讲英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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