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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守禄起初将信将疑的翻着,到后来抖着手想把账簿销毁,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给陈恪。
陈恪草草看了眼,直接扔给林正,说:“送入京城,直接给皇上……来人,把袁守禄给我押下去!”
袁守禄不再叫嚣,只是面如死灰的盯着账簿,嘴里叨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陈恪刚想扶着赵均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听见袁鸣在身后说:“你就这么信我,还把我留下?”
陈恪脚步未停,头也没回的说:“我不该信任你?”
袁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出神。
林正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陈恪扶着赵均往外走去,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的咬牙费力走着,说:“要不我背你?”
赵均摇头,拒绝了。
陈恪也不再说,随即他又问赵均:“你怎么会有那本账簿?”
赵均笑,看着脚下的路,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袁守禄披头散发的被押进去,我就猜你们可能要审他,以防万一,我去刘大哥那里拿了账簿。”
陈恪也笑:“那你怎么会知道他有证据?”
赵均弯了眼睛,说:“我就是知道!”
陈恪也不再问他,只是默默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
那时阳光正好,天地风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袁鸣很造孽的一个人
如今
陈恪叫来骆歧泽让他帮赵均重新处理一下伤口,等赵均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恪低头看他,说:“养好伤之前,不要再乱跑了。”
赵均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说:“你去忙你的吧。”
陈恪听后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便转身走了。
赵均躺在那里望着床顶的流苏,随风飘荡着,身上盖着的被褥散发着一种吸饱阳光下青草的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他们晾被子的时候,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四周的飞灰微微浮动在空中,阳光透过窗洒下来,给它们染上灿烂的金黄色,在阳光中跳跃着,欢笑着,舞动着。
陈恪从窗前走过,转头看了看窗内,赵均躺在被褥中,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散在纯白的床单上,有一缕调皮的落了下来,随意的垂落在床边,与流苏一起随着微风轻拂。一线阳光打在他苍白的侧脸上,一半光亮,一半灰暗,唇色却透着点点粉红,印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显得妖艳异常。
陈恪目不转睛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抿唇移开目光,说不清自己心中是种什么心情。
内疚有之,难过有之,心疼有之,但更多的是他给他带来的一种震撼。
从他身上,陈恪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少年鲜衣怒马,一腔热血,凭着一股勇气就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一切,所向披靡。
他想,再怎么样,也不能再让他像自己一样,被锁在一个承诺中再也无法脱身。他想,至少,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他能给他。
陈恪刚一走到外间坐下,故谈就进来了。
陈恪递给他手上的一杯水,说:“怎么样?”
故谈一口气把水喝完,说:“我仿佛进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
故谈正色道:“我没有说笑,等下我准备再和袁鸣去一次……讨教一下。”
陈恪看着他这个迫不及待的模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再客气的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出去,关上门之前,笑着对故谈说:“不送。”
故谈看着合上的门,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陈恪继续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从腰间取下来的玉佩。
不带一丝瑕疵的白,正中间刻着一个行云流水般的陈字。
既张狂又温顺。
他带着这块玉佩很久了,从他刚入护国军开始,章老将军就把这块玉给他亲手带上了,从那时候开始,几乎从不离身,时时刻刻挂着。
余将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恪望着他的玉佩发呆的样子,长指似玉般无暇,整个人看上去孤冷而不可亲近。
她走过去,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抵到唇边还没开始喝,就听见陈恪凉凉的说:“怎么,现在这么随便,用我的杯子喝我的水。”
余将淋没什么表情的把水喝了,又倒了杯,拿在手上,说:“哟,陈大将军什么时候还有不共用杯子的习惯?”
“……你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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