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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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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些建筑工地而已。我开始来玩味这士道裂缝,把它涂满,老想着在那后面该看见什么。

这就开始了我第一个时期的画,我称它为‘在景物之后’。当然,我不能把这些画给任何人

看,我会被美术学院踢出来的。那些画,表面上总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现实主义世界,可是在

下面,在有裂缝的景幕后面,隐藏着不同的东西,神秘而又抽象的东西。”

停了一下,她又说:“表面的东西是明白无误的谎言,下面却是神秘莫测的真理。”

特丽莎以高度的注意力凝神倾听,那模样,教授们在他们学生的脸上是不常看到的。她

开始领悟萨宾娜的作品,过去的和现在的,的确在处理着同一观念,融会着两种主题,两个

世界。它们正如常言所说,都有双重暴光。一张风景画同时又显现出一盏老式台灯的灯光。

一种由苹果、坚果以及一小梯缀满烛光的圣诞树所组合的田园宁静生活,却透现出一只撕破

画布的手。

她突然感到一股对萨宾娜的倾慕之情,因为萨宾娜把她当一个朋友。她的倾慕使畏怯和

猜疑缓解了,变成了友谊。

她几乎忘记了自已是来拍照的。萨宾娜不得不

提醒她。特丽莎终于把视线从那些画上移开,投向那张摆在房子中央的、讲台一样的

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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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旁边是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个人头模型,那种理发师们用来放假发的头型。萨宾

娜的假发架上没有假发,倒套着一顶圆顶礼帽。“这原是我祖父的。‘她笑笑说。

这是一种黑黑的、硬硬的圆顶礼帽——特丽莎只在电影里见过,就是卓别林戴的那种。

她也笑笑,把帽子拿起来打量了一阵,说:“愿意让我拍一张你戴着它的照片吗?”

这个主意让萨宾娜笑了好久。特丽莎把礼帽放下,拿起照相机开始拍。

约摸拍了一个小时,她突然问:“照点裸体的怎么样?”“裸体照?”萨宾娜笑了。

“是的,”特丽莎更大胆地重复她的建议,“裸体的。”

“那得喝酒。”萨宾娜把酒瓶打开了。

特丽莎感到自己的身体虚弱起来,也突然结结巴巴起来。萨宾娜端着酒走来定去,谈起

了她爷爷,一个小城市的市长。萨宾娜从未见过他,他所留下的东西就是这顶礼帽以及一张

与那小城里的显贵们站在高台上的照片。照片已看不清楚,不知他们站在台上干什么,也许

他们在主持某个仪式,为某个重要人物的纪念碑揭幕,那个人或许也曾戴过一顶圆顶扎帽出

席过某个公众仪式。

萨宾娜不断地讲礼帽,讲她爷爷,直到喝完第三杯酒,才说:“我马上就转来。”说完

闪进了浴室。

她穿着浴衣走了出来,待特丽莎举起相机选择镜头,她把浴衣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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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照相机既是特丽莎观察托马斯的情人的机器眼,又是遮掩自己的面孔的一块面纱。

萨宾娜花了点时间才把自已的浴衣完全脱掉,这时才发现她所她的境地比自己预计的要

尴尬得多。又花了几分钟摆弄姿态,她向特丽莎走去,说:“现在该我给你拍了。脱!”

萨宾娜多次从托马斯那里听到命令:“脱!”这已深深刻记在她的记忆里。现在,托马

斯的情人对托乌斯的妻子发出了托马斯的命令,两个女人被这同一个有魔力的宇连在一起

了。这就是托马斯的方式,不是去抚摸对方,向对方献媚,或是恳求对方,他是发出命令,

使他与一位女人的纯真谈话突然转向性爱,突如其来,出入意外,温和而又坚定,甚至带有

权威的口气。而且他还保持着一定距离:那时候他从不碰一下被他命令的女人。他也常常用

这种方式对待特丽莎,尽管说得柔和,甚至近乎耳语,可那是命令,她从未拒绝服从过。现

在听到这个命令,她燃起了更为强烈的服从欲望。顺从一个陌生人的指令而行动,本身就是

一种特有的疯野;而从一个来自女人而非男人的这种命令,疯野中就包含了更多的狂热。待

萨宾娜接过照相机,特丽莎脱了衣服,光着身子站在萨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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