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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很狡猾，&rdo;程牧阳也不无感叹，&ldo;否则，我也不会被逼到这一步。&rdo;南北听得微微笑起来。他还真是个混蛋。小头目又骂了几句，恨不得生啖其肉，剥皮去骨的样子。她实在听的想笑，视线移到附近，开始慢慢寻找附近的狙击手。那个小头目竟然没有说假话，很快，她就找出了四个。&ldo;我记得，你见过他？&rdo;程牧阳忽然揽住她的肩。南北疑惑看他。&ldo;他在问你，是不是见过程牧阳。&rdo;&ldo;见过，&rdo;她不置可否，&ldo;在莫斯科见过。程牧阳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rdo;程牧阳轻轻地扬起眉，笑意浮在眼底。小头目却听得大笑：&ldo;我们在返回棉兰的途中，有没有兴趣同行？&rdo;他边说着，边侧身让出了一条路。说是邀请，倒更像是半强迫的劫持。&ldo;好，&rdo;程牧阳倒是坦然，&ldo;恰好，我也有些生意，想和你们谈谈。&rdo;最后，所有政府救援人员，都被押送到另外的船只，只有程牧阳和南北，坐了小头目的船。南北在船上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程牧阳并没有在身边。接连几日的折腾，她真是累坏了，可昨晚为了看护他，几乎没有睡过。两天三夜的不眠不休，让她这一觉也睡得非常痛苦。梦境一个连着一个，不曾断过。醒来时，骨头如同散了架。甚至有些恍惚地看着舱顶，几秒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陌生的潮湿霉味，让她慢慢地清醒过来。这两天三夜，程牧阳始终状况不好，她竟然只顾着照顾他，而没有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程牧阳昨晚曾在救援船上，告诉她，这个矿床一开始就是他和沈家的交易，他帮着沈家拿到矿床开采权，而沈家配合他演出这场戏。难怪，在赌局前，沈家明的父亲还亲自递话，让自己避开程牧阳。不过，沈家明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而南淮，当然更不知道这件事，这么意外的消失，纵然有沈家的解释，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自己。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要找到机会，递出消息给小哥哥。他只含糊地说过，要剔除家族内部的叛徒，可如果只是简单的叛徒，根本无需他和程牧云如此地位的人，先后冒险，引出这个人。他还有什么在隐瞒？程牧阳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南北从船舱出来的时候，程牧阳和那个小头目在吃烤虾子，比手肘还要大的虾，两个人就着啤酒在吃。甲板上十几个端着枪在四处张望着，看上去漫无目的，可她看得出，其中的三四个人的视线，始终都在吃喝的两人身上。客气的软禁。姓程的人，无论是在任，或者落魄逃难的人，对这些反政府组织都是宝贝。她忽然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如果有可能，尽量悄无声息地离开。任何方式递出消息，都会有风险起码她现在，还想不到很巧妙的方法。南北看着他，程牧阳忽然就了感觉，抬起眼睛来，望向她。她走过去，被他勾住腰，抱到了右腿上坐着：&ldo;饿不饿？&rdo;&ldo;有一些。&rdo;&ldo;这个虾，你吃两只就饱了。&rdo;程牧阳把手里的半只虾，往她嘴巴里喂。她咬了口，肉质口感极好。&ldo;你知道jollibee吗？菲律宾最大的本地餐饮连锁，它的老板就是个华裔，&rdo;那个小头目喝了口啤酒，有些含糊不清地笑著，&ldo;你知道吗？在菲律宾，只要有麦当劳的地方，就有jollibee的连锁店，绝对不夸张，那个华人，一个人就赚了别人几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如果我有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和政府拼命？&rdo;程牧阳笑而不语。&ldo;你们华人，真是太会赚钱了，&rdo;小头目的言语，有些恭维，也有些淡淡的嫉妒，&ldo;所以，在东南亚各个国家，最有钱的永远都是华裔。是不是？程？&rdo;小头目说完，兀自干笑了两声。程牧阳依旧沉默着，嘴边始终浮着很浅的笑，让人禁不住发冷。南北拿过他的啤酒，喝了小半口。船快经过很大的暗礁群。风景越来越美。南北走到船尾，看到海里有皮肤黝黑的小孩子不带任何工具，潜水游玩。她起先还没有太注意，后来竟发现，那几个小孩子，都在围着一只不大的鲸鲨。而不远处还有个小女孩，跨坐着独木舟，笑著往鲸鲨的嘴巴里，递送食物。她见过这种鲨，却没见过这么多。&ldo;有趣吗？&rdo;程牧阳忽然伸手，把她横抱起来，作势要把她扔到海里。南北抓住他的衣领，毫不在意：&ldo;扔吧，我一定把你也拉下去。可惜它们不喜欢吃人，就喜欢吃吃贝壳什么的。&rdo;&ldo;倒也是，&rdo;程牧阳笑著把她放在栏杆上，搂住她的腰，&ldo;不太适合殉情。&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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