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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魄挺好奇他們,「你跟柴顯是情侶?」他問,「看著像是你在照顧他。」

鍾小柒想了想,他似乎對於『情侶』這個詞並不認同,他跟柴顯朝夕相處的,他卻覺得他跟柴顯之間用『情侶』這個詞還不夠格。「嗯…他沒人要,我就撿回來養著。」鍾小柒說,「你覺得我們是情侶,那就是吧。」反正什麼都做過了,被這麼認為也無所謂。

余魄撈撈鍋里,給鍾小柒夾了些肉,「你不要太辛苦就行,才十八…跟你這個年齡的,有很多人照顧自己都夠嗆。」

「也,也沒有很累。」鍾小柒搖搖頭。他覺得這話題挺尷尬,還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我等下能再看看你的相機麼,我就看看,不會弄壞的。」他覺得攝影好神奇,比起被拍,他倒是更想研究拍攝。

余魄點點頭,「當然可以。」

鍾小柒朝他笑笑,「謝謝。」

突然感覺自己交到了個不錯的朋友。

——

鍾小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柴顯沒睡,坐在客廳還在等他。桌上放了幾個菜,看著已經涼了很久。他明明有跟柴顯說會晚回來,可柴顯還是要等他吃飯。

鍾小柒皺皺眉,「你不餓?」他有些生氣,「我不回來你不會吃飯?」

「嗯,小柒不回來就不想吃飯。」柴顯也鬱悶,癟唧唧的,「等了你好久,以為你不回來了。」

鍾小柒放下行李,拿起早就放涼的菜去廚房加熱。說實話柴顯做的飯真不怎麼樣,不是番茄炒蛋就是炒青菜,這次還多了個醬油雞,黑乎乎的。把菜熱好了重新放在柴顯面前,然後挨著柴顯也做了下來,「吃飯吧。」鍾小柒說,「我回來了,快吃。」

柴顯這才不情不願的拿起筷子,他吃了一塊雞肉,又把筷子放下了,「我做的不好吃,小柒做得好吃。」他說,「好久沒有吃過小柒做的飯了,小柒都不做飯。」

鍾小柒這會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確實冷落了柴顯,是很久沒有做飯了,家務也是丟給柴顯做。又聽柴顯控訴,「你有好多朋友,你跟好多人玩,送女同事回家,出去拍照掙錢。」柴顯的眉頭一直皺著,「可是我不想你認識新朋友,我只有你。」

「啊。」

「我以為你要不回家了。」柴顯說,「我怕你不回家,丟下我一個人。」

「…怎麼會。」鍾小柒不明白柴顯的想法,太小孩子了。有種你跟我玩就不許跟別人玩,你跟他玩我就不跟你玩的意思。鍾小柒不知道怎麼哄他,有些懶得哄了,「我就只有這個家,能去哪兒。而且我都養你這麼久了,你,還怎麼丟啊?」

柴顯抿抿唇,沒說話。

鍾小柒摸不透他的情緒,小孩子。他想了想,從行李箱裡拿出好多零食擺在柴顯的面前,還有些小玩具。鍾小柒從裡面挑出一個鑰匙扣,是一隻小熊。「給你的禮物。」鍾小柒塞他手裡,「憨憨的,像你一樣。」

柴顯接過去,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微笑。他還是很好哄的,一隻小熊就能把他搞定,而且他還好開心,「我才不憨憨,但是這個小熊好可愛。」

「喜歡就行。」鍾小柒摸摸他腦袋,「這下能吃飯了嗎?」

柴顯點點頭,「可以了,但是你下次出門要帶上我。」他說,「不然我會被抓走的!」

鍾小柒就當他開玩笑,因為他覺得柴顯不值錢,人高馬大的還腦子不太行,抓走他也沒用。他只是隨口說,「好,好。下次再說。」雖然下次也不會把柴顯帶上就對了。

兩人之間還是有隔閡,看不見也摸不著。晚上睡覺還能滾一塊去,柴顯在他身上大概說了一萬遍,「別不要我,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陪著小柒。」

鍾小柒都快被他做死過去,不明白傻子今天發什麼瘋,做起來沒完沒了的。做到最後他甚至沒力氣去回答柴顯,在他還在他身上耕耘的時候,他已經兩眼一閉要睡著了。意識模糊到不行,無意識的跟著柴顯的動作而擺動。

「小柒不許睡,沒做夠!」

「…饒了我吧傻大個。」鍾小柒無力的擺擺手,「再做下去要死。」

柴顯像是聽不到他說話,只顧著自己的橫衝直撞。他討厭死那個余魄了,把他的小柒拐走了兩天。他心裡不舒服,他怕鍾小柒被拐走了。

柴顯停下來的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柴顯每次停下來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縮進鍾小柒的懷裡,像是要被保護一樣。鍾小柒疲憊不已,卻也樂意抱著他順順他的背。可今天的柴顯卻在他懷裡偷偷的哭了起來,說的話還好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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