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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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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培的植物学家在新几内亚和非洲住过,但在吃的方面他还保持着一些清规戒律。而让·科尔切斯科则不然,他津津有味地吃着白蚁。作为一个地质学家,他在安第斯山区和中美洲住过多年,他对待大多数事情的态度比苏格兰人麦肯齐开明。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动身了。动身前,雅瓦把他们留下的余烬吹旺,口中念念有词:“鬼魂,鬼魂,你留下熄火”要是不这样做,那就有遭到死者灵魂袭击的危险。那些不会生火的鬼魂经常在树林里游荡,有些并不伤人,但有些会从背后抓住猎人,摔断他的肋骨;还有更糟的,那就是把他的“命根子”夺走。

第二天黄昏将临时,他们到达了“沙博诺”(营地)。雷伯就在那里。

这是一个临时营地,设在一座小山顶上,将近有二百五十人。一座座三角形的窝棚环抱着一块空地排成一个圆圈,周围是一道荆棘树篱,用以阻挡袭击,防止鬼魂或传播疫厉的恶魔“沙瓦拉”渗透进来。窝棚顶上盖的是一种叶柄有刺的大张树叶,叫做“米约马”,这种树叶比仅用于歇一夜的“开替巴”树叶更能挡住雨露。

天还没亮,雷伯就在科尔切斯科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打扮起来。他全身裸露,头发几乎披到肩上,额上带着一条碧绿碧绿的蛇皮头箍。他朝地质学家露出微笑。

“你也应该束一条带子。以防万一。”

他指指那些做母亲的围在孩子们腰间辟邪的树皮阔带。

科尔切斯科迟疑不决,心想:“他是不是拿我逗笑?”

“你就照做吧,”乌巴尔多·罗沙板着脸说。

他用亚诺马米语说了些什么。一个女人咯咯地笑着走过来,双手捂着脸。她把树皮裹在地质学家束住裤子的皮带外面。

在这同时,雷伯从他的窝棚顶上取下裹在树叶里的一包东西。他从包裹里拿出用橡浆那样的胶水粘合起来的树皮屑、藤末子和一些草木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把这种混合物倒在一张香蕉叶子里。然后,他用从一张旧的吊床上扯下来的股纺绕在蕉叶周围,把这些东西点着了火。它们只烧了短短一会儿工夫,夜晚的潮气就把火给灭了。雷伯又另外扯下一些股绳,非常耐心地如法炮制,直到这种混合物彻底焙干、全部烧光。他不时用棒搅动这一小堆东西,却从不用手指去碰。

未了,他用一块石头研磨烧剩的灰,把草木灰放到另一张叶子上包起来,夹在手和大腿之间使劲挤压,前后摇晃着身子,用亚诺马米语诵念咒语。

他又用叶子做了个漏斗,把已变成赭色的草木灰倒进去,他这么干着的时候,在他旁边燃起了一堆火,上面放一个赤陶葫芦。葫芦里的水已经煮开。雷伯把漏斗放在另一个空葫芦上,然后,把沸水慢慢地、几乎一滴一滴地倒在草木灰上,完全象倒咖啡一样。一种琥珀色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深——从漏斗底部滴入空葫芦。

“箭毒,”麦肯齐说,他向前探出身子,完全看出了神。“只有亚诺马米人才用渗滤的办法做箭毒。亚马逊尼亚其余的印第安人都是熬制的。所用的草木属马钱子一类,它们的混合物一旦与铈酸发生化学反应,就会产生出一种引哚基醋生物碱”

“请不要说话,”罗沙说。“仪式开始了。”

那些战士兼猎人已走近来,在愈来愈亮的晨噶中保持肃静。他们每人捧着一只赤陶小碗,领取自己的一份箭毒。散去以后,他们同样诚惶诚恐、缓慢庄重地开始用野草沾着箭毒涂在箭头上,并立刻放到无焰的火上焙干。

雷伯浑身上下晒成棕黄色。此时,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谛视着科尔切斯科,目光熠熠似乎比平时明亮,好象在问科尔切斯科敢不敢指出,眼前这一切是否能容忍持怀疑态度的旁观者不阴不阳地一笑置之?

阳光终于高过绿色的树墙,照耀在茫茫无际的林海上。紧接着,一架直升飞机出现了,天上地下的景物年代相距之远,足以使人以为产生了幻觉。那是一架大型的西考斯基,装有天线可以直接与外界联系。

飞机降落在这个石器时代营地的正中央。

“记录到十六个新树种。”麦肯齐说,他的嗓门有点儿粗里粗气,苏格兰口音很重。“加起来,这一带的树种我们知道的已有二百四十八种。但没有一种特别符合既定的标准。纤维和含脂离要求太远,我们能从中得到的纤维素质量肯定很差,再说我们还会碰到重新造林的老问题,最顺利的话也要四十年。很可能需要五十或六十年”

直升飞机的机舱很大,分隔成两部分也绰绰有余:一端是舒服的座舱,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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