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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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诗作者是谁。我说起伦?我对这名字好像不是太熟悉,你很喜欢他的诗么?她说先看看再说。我说好的。看了之后,我说是不错,写得真好,尤其是这首《在贵港看日落》。她很自豪地说我们还是校友呢,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比我们年长,现在大概有三十多岁吧。我说我在刊物上好像很少读到他的诗。她说可能是他露面的机会比较少吧。我附和着说可能。她问你认为第一首诗的哪个部分写得最好?我又仔细看了一遍说中间这部分吧。她说我最喜欢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没有孤独我将更孤独。
我从小鱼老师的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大概有九点钟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她这里,没想到会在这一下子呆了这么长时间,晚饭也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的灯已经关了,我很纳闷:怎么他们今天睡得这么早?其他宿舍全亮着灯,宿舍里吵吵闹闹。我们宿舍静得出奇。我敲了敲门,没人响应。再敲,还是没人响应。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站在窗口喊十八遍都没用,一宿舍的人好像都睡死了过去似的。最后,我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平时跟我玩得挺要好的梁冰的身上,就距离来说,他离门也最近。我喊了他半天,他都没应声。这时候我差不多已经意识到他们是集体在耍我。在我看来,带有了极大的侮辱性。在窗口呆了有十来分钟,我终于忍无可忍,聚集了全身的怒气,一脚把门踢开。销在门后的铁片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然后,我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梁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小心地问了句:怎么啦?我说你他妈的给我滚!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我喊道,笑什么?神经病啊?你们最好不要再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王平说,干嘛呢,我们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说玩笑有这么开的么?他一时语塞,不再吭声。
第二天,就为这事,我跟王平打了一架。当我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时,他正坐在床铺上向其他宿舍的人添油加醋地陈述昨晚发生的事情,以此为笑柄,逗得他们捧腹大笑,笑声肆无忌惮,撞到我身上;然后又弹了回去。我站在他们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笑声嘎然而止。我说王平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说你说谁呢?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立即涨红了脸,饿狼似的扑了上来,我们俩扭打在一起。看我们俩那杀红了眼的那股狠劲,弄不好真会闹出人命来。同学们立即死拉硬拽把我们俩分开,我们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王平抖了抖衣服,拍了拍胸口,故作镇定和从容。他说李渔,你还年轻。我冷笑着说,哦?是么?我倒是没觉得。不过我告诉你,王平,跟我开玩笑可以,这没问题,但不要太过分,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说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我销的门,但是孟雨泥说过十分钟后会给你开门的。我说王平,我在外面喊了多少遍,有人应声么?都他妈屁也不放一个,我觉得我呆在外面的时间不下于十分钟吧?王平借此推脱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说没关系,不管关不关你的事,我都不想再提,我懒得跟你们斤斤计较。我想上次我上通宵网回来,谁放了两只鞋子在门楣上,结果在我推门的时候砸在了我的头上,谁心里应该有数。他狡黠地笑着说,你有什么证据么?我也笑着说,你别心虚,我没说你。这时,孟雨泥接过我的话茬说,算了吧,你们别再吵了,各退一步吧。你说同在一个宿舍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总不太好吧?我二话没说,拎起两个水壶就去打开水。这时候,校园里的灯光眨眼间全亮了。与我擦肩而过的全是些陌生的面孔,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孤独和无所适从。
王平走到我跟前说曹老师找你有事,在三楼。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冷不热,很明显,他对我仍抱有敌视的态度和对立的情绪。我说哦,知道了。事实上,我跟曹老师没有过任何正面接触,彼此互不了解,我只知道她是我们系科的政治辅导员,主管学生工作,主持每周一次的学生会例会。而我既不在学生会任职,也不在班级里任职,粗略算来,一则是为了不影响写作,我很清楚一旦进了学生会,我就得在各个方面都得收敛了,一句话:做个规规矩矩的学生,什么严格遵守纪律啦,要服从领导啦,不能自作主张啦什么的,而且还有一大堆琐事等着我去做,刚进去无非是个无名小卒,上头说什么咱就得跟在屁股后面做什么,做得好了还好说,但按功劳都是属于各部部长和学生会会长他们的,没咱的份,说得难听点,咱不过是替人家积累升官的资本,做得不好还得等着挨骂,咱们的部长要是挨了上头的骂,回过头来还不是照样骂咱,拿咱们杀气。二则是崇尚无债一身轻的自由生活状态,类似内心的随心所欲,说得难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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