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夺食之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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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动着干枯的槐树枝桠,酣眠的呼噜声让这个夜晚显得如此静谧。
大同大街2836号协和会本部大楼的后院,就是满洲帝国思想纠正局院子。几堆没有劈完的木材散落在院子中,一楼两间宿舍里灯影绰绰,二楼略显明亮的灯光下两个闪动的身影让人心神不宁,夹杂着女人绝望与惊恐的哀嚎。
军政部书记官程恭年、卢府管家展天雄和太白居酒楼老板郎鹤兰,乔装成协和会员,顺着木楼梯向二楼摸去。
二楼门口有两个卫兵抱着三八大盖在打盹,三人默契地点了一下头,轻声靠近,反剪摘瓜,,干净利落。
贴着菊花彩纸的玻璃窗子后,还着挂着灯芯绒的窗帘,边是上一个对开的木门,女人的哀嚎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展天雄从腰间拔出匕首,试着拨弄门栓,轻轻两下,门开了,里面的声音听得越发真切了。
郎鹤兰手中端着手枪,先进一步,走了进去。
只见屋中是个会客厅的陈设,与其他会客厅不同的是,对门的主墙上是两大幅日本江户时代的武士画像,袒露胸毛,赤脚挥刀;屋中四周依次挂着两排灯笼,有直桶形,有椭圆形,也有六角形、八角形,上绘彩色花鸟、人像,有的缀着流苏,有的里面亮着灯泡,亮着的看得更加清晰,屋中还弥漫着沁人的檀香味,声音是从里间传了来的,此时还能听到男人沉闷的哼声。
受过特种训练的程恭年知道,此地就是魔窟,必须速战速决,本来就是打探一下虚实,可遇到了郎鹤兰,他于情于理,也要帮她把杏花救出来。
三个人还是被那些精美的灯笼惊呆了,只是无心欣赏。
里间的门虚掩着,狰狞的笑声却是让那女人的哀嚎声听起来更加恐怖。
三人从门缝里看到里间的墙角是个五米见方的水池,雾气氤氲,似乎有人头在晃动,水池外,是一张松木的大方桌,上面摆放着形制大小不一的刀子、挠子、叉子,还有一捆竹篾,几盘颜料,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此外就是七个十字架,上面绑着看似昏迷的女人,靠门边上是梯形的木头架上,上面搭着三四张清白色的猪皮一样的东西,地中间摆着炭火盆,闪亮着火星的木炭显然是才添加不久,高背椅子上搭着关东军的军装,地面上零散地丢着女人的衣服和鞋子,杏花被绑着蜷缩在大床脚下,只穿着单衣,眼神中流露着绝望和恐惧。
程恭年用手指了指口中塞着布的杏花,又指了指郎鹤兰,然后指了指水池,又指了指展天雄和自己,郎鹤兰心领神会。
推开房门,程恭年和展天雄大踏步来到水池边,操起白毛巾,向着那个露着的人头抽去,正待发力时,程恭年停住了,这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裸露着白皙的肩膀,大半个身子浸在水池里,另一个角落里也是一个同样瑟瑟发抖的女人,那个男人呢?他知道,轻易是不能开枪的,收住了毛巾,他注视着水池里,水雾让他看不清具体情况,两个女人拼命把身子蜷曲起来,尖叫着,是呼救还是失魂落魄?他已区分不清。
就在程恭年迟疑的一刹那,展天雄更是经验深厚,低声提示道:“水里有人--------”。
程恭年刚想探身子向水中摸去,展天雄用手示意那两个女人靠边不要动。
与此同时,郎鹤兰已经奔到杏花的面前,解开绑绳,拿掉了嘴中的布,杏花失声痛哭,抱住了郎鹤兰。
程恭年正待要查看究竟,水池中水花乱溅,一个体态肥硕、魁梧高大的白白的身子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嘴里叼着一把柳叶形的短刀,像一只白熊一样直向他们扑来,水中的两个女人也顾不得羞臊,纷纷伏下身子浸到了水里。
程恭年脚下一滑没有站住,摔了个仰八叉,嘴里喊:“划了(黑话:快走)——”这句黑话是他从骆霜晨那里学来的。
郎鹤兰是土匪出身,自然听得明白,但以她的性格怎能对人家程少爷弃之不顾呢?她挣脱杏花的双臂,拿上床单给她围上,把她放在门边内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回身来帮程恭年。
此时,那个嘴里吼着日语的家伙正光着湿漉漉的身子骑在了程恭年的身上,用手中的刀向他脖子上刺了过去,用他大脚板把展天雄踹到桌子下面。
程恭年双手掐着对方的咽喉,似铁钳一样僵持着。
展天雄翻身操起一根棒子狠狠地朝那家伙后背抡去,棒子折了,那人却后背肉皮泛起一道血痕,依旧全力向程恭年迫近着。
郎鹤兰拿起桌上的一把刺刀猛然向那个光身子的日本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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