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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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竟然笑得清澈:郎溪这辈子不会都栽在荷花上吧?
而与此同时,成王在芙蓉池边见到了要见的人。
“王爷。”君潋恭身行礼,并无局促。一池新碧在他身旁潋滟生光,更衬那白衣如雪不染点尘。
成王点个头算是受了,上下打量于他,目光陡然一跳:“你……”
君潋见他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玉杯,微微一笑:“王爷见谅,杯子只有一个,请恕微臣礼数不周独饮在先。”说着,翻转杯口:玉光浮动,却不见酒光。
成王哪知先前纠葛,而郎溪方才也未点破毒酒已泼,只道自己已来晚了一步,心中不知失落气恼,竟然冷笑出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保的还是他!”
只听君潋淡淡道:“王爷指的是……”
他会不清楚?成王暗里一哂,面上却已冷静了许多。自知方才已是失言,但成王毕竟是何等人物,并不拘泥,话既落地,索性便要听声——凝视于面前人,他眉峰一凛:“你心中定是在笑话本王吧?”
“微臣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御酒既饮,你对皇上是忠,对老九是义,自古忠义难得两全,你却一人尽占。”语中竟有些咄咄逼人,要知皇家气度原就讲究深沉内敛,而成王更以冷峻闻名,如今这字字诛心,是因压抑太久,还是因已确信眼前是个”死人”?只听他又道:“值此波谲云诡之际,真还有谁能比你更有资格嗤笑这天家暗涌?” 轻笑中却掷出一记惊雷,“你遵旨而行当得起个纯字,只是这圣旨可又当得起个正字?”
君潋原本敛眉凝听,闻言不由抬眸,正瞥见成王眸光闪闪,其内竟有丝无奈感慨之意,恍然明白几分,却只淡然道:“王爷,这些话,您不该对臣下说。”
“臣下?”成王冷笑,“谁若只将你当成一介臣下,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王爷此言微臣更不敢当。”
成王摇头,居然依着阑干坐下了,面上仍是冷笑,语调却略低沉:“比这重得多的你都当得起,本王不过一句话你有什么不能当的?”目光投向那玉杯,“就像此杯虽小,里面盛的却不小啊——社稷天下,也许就在这一杯倾覆……”
却不料——”王爷错了。”
成王移眸,看见君潋温煦微笑:“王爷,微臣可以也坐下吗?”
他首肯。君潋便就近在阑干旁坐了,宁定望他:“王爷方才所言的确是抬举君潋了:君潋入朝十一载尚无丝毫建树,又怎敢指望这一时之间撼动全局?说到底,君潋不过是一个臣子,君为天,为臣的只道顺天而行,至于结果,从来就不是微臣能想能求的。”
微风习习,送来淡淡花木清香,成王于风中望那容颜平和目光诚恳,心中蓦然一荡,有些东西忽然莫名的想要知道:“你这臣子之道倒是行得好。那你可曾想过,你将以怎样的臣子之名传世——弄臣、佞臣、幸臣……?”
风行水上,吹皱凝碧池水,一圈圈涟漪脉脉滑过莲茎挺直的胸膛。君潋素白的衣袖飘起,轻却不浮,逸而不浪。他脸上掠过抹不经心的笑:“君潋早就没什么名声可在乎了。千秋令名,只望他得。”
说着,胸口一阵起伏,不肯失礼的以袖掩口,才轻轻的咳了两声。
千秋令名,只望他得。要何等深情方能说出此言?书生本色,舍生取义或曰不足为奇,然这名节二字千年之下却有几人能真正放开?心中有羡有叹更有疑,成王的声音又沉重些:“你当真只当这一杯酒就只为成全一个名声而已?”
君潋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反正生死已定,此时也就不再回避,漫漫言道:“帝王心术,本就不是为臣者能猜该猜的。王爷有王爷的怀疑,君潋也有君潋的冀望,但终究都是天命最高无可违抗。”那神情似惘似倦似叹,却终化了清风一笑,坦坦荡荡:“况王爷方才一出口不就说是‘保’吗?何为‘保’,为何‘保’,相信王爷比君潋更加清楚。如此,成败得失,王爷还有何不能确信?而这一杯酒究竟要成全又能成全什么,王爷还需君潋再多言吗?”
“你倒看得透彻。”成王神色缓和下来,“倒显得本王小气了。也是,本就是一争高下时刻,我与你计较些什么?”
“王爷又高抬君潋了:您不是在与我计较,而是在和皇上计较呢。”君潋笑。
成王望了他眼,竟也笑了:“说得不错。人都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本王见的却是反的:一群作哥哥的倒是自幼就要跟小弟弟争宠。就是到现在,父皇竟也还是对他最上心啊。”语中隐约透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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