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夜伏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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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之人，不朽之体】

【至纯之心，至邪之体】

在它所知的意识里，它一直沉睡在黑暗中。但它有预感，它很快就能出来了。

此时，它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就要成型，于此同时，周身枷锁骤然紧缩。挣扎中，意识内豁然出现一个字——“寤”。这便是它学到的第一个字，它由此冲破封印它的枷锁，从一个圆形的大口子离开了这个暗无边际之处。

视线内的所见是如此新奇。

它迫不及待地用视觉观察桌椅橱柜；用听觉感受风吹草动；用嗅觉嗅闻满室檀香；又用触手探索着这一切。很快，它从书架上学到了知识，它变换自己的形态，模拟这些知识。于是，它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触手爬上床榻，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它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它来到床榻前，认识到了第一个人。这个人散着长发侧头睡在被窝里，只把脑袋露了出来，眉头紧锁，脸色红润，呼吸绵长。

它将触手伸进被窝，开始探索这个人，然后像之前一样变换自己的形态。它缩小自己的身形，塑造自己的躯体。从不可名状的它，总算是变成了他。

辜寒山醉宿，正睡得酣，睡到一半便觉得身上不安稳。从脸开始，到脖子、胸膛、手、脚甚至是那代表了男性的物拾，都被粘腻奇怪的东西舔过。本以为就是发了场春梦，也不打算醒过来。可是那鱼一样的触感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手掌。他猛然一惊！

一睁开眼睛，就与一双金黄色的竖瞳四目相对。

竟然有一个浑身□□的男人钻进了他的被窝！

辜寒山猛地坐起，一脚蹬了过去。

这人身手相当敏捷，直接稳稳落地。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照进屋的月光，阴影落在辜寒山的身上。他的身体还在变化，从筋到骨仿佛被炼化般变得韧道坚实，鼓起的肌肉慢慢收紧，勾出一道道漂亮的肌理。模糊间，头发长到了腰间，从粗粝坚硬变得柔顺。只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辜寒山。

辜寒山没看清他的变化，查看了自己被扒开的凌乱衣服，恼羞成怒对这人道：“你有病啊！你是什么人！”

“寤。”他开口，声音沉醇厚如钟鸣，出口的话准确抵达辜寒山的耳边。

辜寒山一怔，直觉古怪：“什么？什么物？我问你在我家做什么，出去！”

不等辜寒山反应，只见寤的双眼奇异的闪了一下，他的脑海里倏忽间出现了一个字——“寤”。紧接着，他便觉脑内短暂抽痛。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某种意识入侵的法术。想到这里，他脊背发寒。这到底是个什么古怪东西？

不再犹豫，辜寒山从枕头旁摸出讳珠，讳珠在他的运气催动下快速形成漩涡，向寤直击而去。却不料，寤伸出手抓住了讳珠，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讳珠，此时成了寤的掌中玩物。

辜寒山目瞪口呆，指着讳珠道：“你？？”

寤仍然看着他，道：“你们在吗。”

“什么？”辜寒山茫然。

接下来，他就惊悚地听见了寤模拟自己的声音道：“你们在吗？”

辜寒山眼皮一跳，明白了寤的意思。这句话正是他无数次对着讳珠的深渊所说的那句。他一直有个念想，觉得辜家在当年并没有死绝。或许，他们的某一缕魂魄正藏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他一直期待着回应。

“你...你是讳珠？”辜寒山心如鼓动，害怕他的答案也期待他的答案，“还是...辜家人？”

“不。”寤说，“我是寤。”

辜寒山的脑海中再次出现“寤”字，这一次他的意识仿佛被攻击了一下，他捂着脑袋“咚”的一下栽下了床。

寤走了过来，只观察他。

辜寒山靠坐在床榻下，扶着头沉思良久。寤也不开口，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他旁边。

寤身上没有属于妖魔鬼怪的任何气息，甚至没有人气。寤果然道行高深，辜寒山根本探查不出来。不过，他觉察出寤对他并无恶意，他迟疑片刻扯来被子盖在寤的身上。他问寤：“你是从讳珠里出来的邪物吗？”

寤说：“是。不是邪寤，我吃邪物。”

辜寒山的大脑略有停滞，缓慢的理解了寤的回答。是从讳珠里出来的；不是邪物；他就是吞吃邪物的怪物。所以，寤是从讳珠里出来的怪物。那么也就说明了，他冲破了讳珠的封印！

“你是怎么突破那些咒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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