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起回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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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炸了。 “徐阳居然要拜师,还是个小丫头。” “这小丫头,可不一般,那手艺,都能当评委了。” …… 其实,徐阳天分够高,稍微点拨一下,以后肯定能成大事,她的手艺就后继有人了。 可是目前,绣厂,柜台,都要管。加上过不了多久,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要出生了,实在分不出精力。 刚要拒绝,程超先一步开口,“不好意思徐先生,我老婆不收学生。” 张绣接过奖杯,没多说。 徐阳也没再言语。 “看来,徐阳先生对张绣小姐的评价很高啊。”主持人接话,“颁奖继续,徐阳先生,请。” 端着奖金的礼仪小姐,往前一步。 平县那边接着鼓掌,冯组长朝张绣挥手,都站半天了,还没坐下。 张绣凑近话筒,“这次比赛获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请我们平县绣师协会全体组员,一起来领奖。” 掌声中,冯组长和陈会长一个捋捋头发,一个拽拽衣角,带大家走到了台上。 其中,没有王春花。 主持人客套两句,把话筒给陈会长,让她讲话。 陈会长感谢了一堆人,包括许县长和尚老师。 这边说着漂亮话,张绣把奖杯给冯组长。 冯组长摆摆手,张绣把奖杯塞到他手上,他笑了笑,高高举起奖杯。 走完流程,主持人请大家下台,又来采访张绣,重点问的,是她的绣厂,“听说,张小姐还有自己的绣厂?” “是的。”张绣对着话筒和摄像机,把自己的绣厂好好宣传一番。 比赛结束,程超又被节目组请走,商量后续剪辑问题。 陈会长把大家召集到房间开会。 先重点批评王春花。 王春花低着头,小声嘟囔,“我又不知道,那个老板是张绣的男人。” “你不知道,就更不能胡说!”陈会长说:“咱们是一个团队,关键时刻,要站在协会的立场上。不能总掺和私人恩怨。你的事,回县里再处理。这次多亏张绣,要不然咱们县的脸都丢光了……” 张绣在最后面,关上了门。杨姐朝她竖起大拇指,然后,打听闲话,“那个姓程的老板,真是你闺女的爹?” “不像啊?”张绣说。 “那倒不是。”杨姐轻轻拍拍她肚子,“这闺女,肯定漂亮。” 批评完王春花,陈会长夸奖张绣几句,让大家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回家,谁都不许迟到。 明天,大概程超也要回京都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张绣吃了点东西,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就去前台了。 她想去程超的房间等他回来,说几句话,告个别。 服务员很恭敬,接过行李,带她往电梯走。没几步,正好碰到徐阳。 徐阳提着行李包,身后跟着丰县几个人,他让大家先离开,来到张绣面前,“能聊两句吗?” 张绣停下步子,等着他说。 把行李包放到地上,打开,徐阳拿出绣品,递过来, “我的作品,你还没评价。”他说。 对待绣品,张绣向来认真,平铺在手心里,摸过绣线,光滑如玉。绣功自然不必多说,这幅虎王图已经算顶级。 非要说,差在哪儿,那就是表达出来的意境,还差一点。 她指着虎王的眼睛,“这里,杀气太重了。” 徐阳凑过来。 张绣接着说:“再绣的时候,把杀气削弱,添上悲悯。记住,只要半分就够了,不能多,也不能少……” 既然是王,只有杀气自然不够,恩威并存,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俯首跪拜。 徐阳认真听着,不时点头,“我试试。” “还有。”张绣把绣品还给他,“不能着急,手艺是用来吃饭的,不是送命的手段。” 当年她吐出心头血,昏迷一个月才醒,第一句话,就听见师父在骂。师父说,教手艺,是为了让她有饭吃,不是递给她刀,让她送命的。 还说,再这么急功近利,就把她赶出家门。 张绣求了很久才留下,师父罚她一年不许摸针线。 她认罚。 师父说得对,只有活下去,才会活得更好。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如今,她把这句话送给徐阳,是怕他走自己的老路,得不偿失。 徐阳没接绣品,只说了声,“是。”提起行李走了。 房间里果然没人,加上打扫得太干净,有些冷清。 张绣忙了一天,有点累,把那幅虎王图放进行李,拿出身睡衣,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程超还没回来。窗帘还开着,隔着玻璃往下望去,霓虹灯一闪一闪,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眼。 染成墨色的玻璃上映出她的脸。怀孕后,她吃得很多,却没胖多少,下颌依旧秀丽流畅。 似乎和上辈子,越来越像了。 她有些恍惚。 肚子里蹬了一脚,回过神,拉上窗帘,去床上躺下。本来想等他回来说说话,一躺,就忍不住打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烟草味混合着薄荷香,窜入口中。 程超的气息,她很熟悉,眼睛都没睁,搂住他脖颈。 程超从身后贴紧,小心翼翼研磨进去…… 第二天,阳光太足,张绣眯了眯眼,才慢慢睁开。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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