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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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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鼻厥蓟剩�骨厥蓟实ㄕ叫木�亍爸丈聿桓唇�詈钪�恕保患词乖谕持挝裙痰亩��拍辏ㄇ�218年),还有张良在博浪沙椎击秦始皇,致使“天下大索十日”。可见,六国之人时刻没有忘记家国之恨。

【诅咒】万喜良和孟姜女(2)

在这样伴随秦始皇一生的险恶情势下,这位鸡胸蜂准(马鞍鼻)的阴挚帝王,不得不颁布了严苛的秦律,大兴牢狱。《史记·秦始皇本纪》载:“于是急法,久者不赦。”—法令严苛,犯了法久久不能得到宽赦。终秦一朝,人口不过两千至三千万人(葛剑雄),仅仅修建阿房宫和骊山的受过宫刑和徒刑的罪人就多达七十余万之众!

犯人多,治狱的官吏们就多。而狱吏必须是具有一定经验和知识水平的管理者,否则,连秦律都理解不了,还怎么治狱。现成的人才是招募六国原有的治狱者,给他们在新帝国里一个出路。孟姜女的丈夫,齐国的驸马,应当就是其中的一员。

虽然有了出路,这些六国的精英们在侥幸之余,家国之恨依然无法尽数消除。决狱、治狱的过程中,对六国之人稍怀同情之心就是不可避免的人之常情了。因此而被秦始皇称为“治狱吏不直者”。我估计,秦朝的监狱里大概不止一次发生过有一定规模的政治抗议事件,或者此起彼伏,令秦始皇下决心根治。这就是《史记》中频频出现的迁徙和苦役的原因。动辄数万人或数十万人的迁徙,让罪人们去边远的地方填充新的郡县,直接面对凶猛的胡人或土著;对付“治狱吏不直者”,发配他们去筑长城和南越地,在日复一日望不见尽头的苦役中,消耗掉他们政治抗议的热情和旺盛的精力。漫长的北部边地,这个被称为“长城”的怪物,成了他们新的辽阔的监狱。

还不仅止于此,还不仅仅是把异端同他们的家人,同他们的故国隔离开来,所谓孟姜女寻夫式的“亲人离散”的长城悲剧远远没有说出本质。

二十世纪初的美国地理学家欧文·拉铁摩尔(Owen Lattimore)在《中国的边疆》一书中有过一个有趣的论断:“中国从有利于建立中国社会的精耕农业的环境中,逐出了一些原来与汉族祖先同族的‘落后’部落,促成了草原社会的建立。”拉铁摩尔多次强调,在农业社会与草原社会的关系史中,主要是农业社会限定了草原社会,而不是草原社会“扰乱”了农业社会(转引自唐晓峰《长城内外是故乡》,《读书》1998年4期)。—因此,秦始皇长城的修建,人为地限定了,或者说加速了长城内外政治、文化、经济的分割状态。阿根廷小说家博尔赫斯以其天才的直觉发现了这一秘密:“目前和今后在我无缘见到的土地上投下影子的长城,是一位命令世上最谦恭的民族焚毁它过去历史的凯撒的影子。”(博尔赫斯《长城和书》)

—如同分割东西德的柏林墙,长城是中国境内分割历史和传统,分割异端和民众,分割两种社会形态的中国的柏林墙!

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于一夜之间倒塌了。而孟姜女的眼泪,穿越两千年的漫漫铁幕,还在哀哀地哭着。传说中被她哭倒的那段长城,又不动声色地砌起来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一样。因此,与其骄傲地说孟姜女事件是“一场伟大的‘性别—政治’战争,而且是女性一方为数不多的胜利中最辉煌的一次”(张闳《孟姜女:水与土的战争》,2004年2月12日《南方周末》),毋宁说从此开启了更其严酷,更其没有漏洞的修补成例。

逝者如斯夫,两千年如一日。

【疑情】项羽和虞姬(1)

《史记·项羽本纪》中关于“霸王别姬”故事仅有寥寥数笔:

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有美人名虞”,但是并没有以后世流传的“虞姬”其名称呼;直到唐《括地志》等书才出现“虞姬”其名。当然,“姬”只是代称,并非虞姬的本名。虞姬其人有姓无名,名早已漶灭在历史断裂的黑洞里了,五代时期的词牌名则干脆以“虞美人”呼之。

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中说:“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接其后事,讫于天汉。”其中《楚汉春秋》一书乃汉初陆贾所著,至南宋时亡佚。毫无疑问,司马迁著《史记》时参考过《楚汉春秋》一书:“盖司马迁撰《史记》据《楚汉春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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