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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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倚,均衡使用力量,全局财权和工程设计规划交到了屈维秋手上,陈衍捷则分管着人事和工程审批调度。两人各守其职,互相补台,从没为工作上的事红过脸。比如花钱,账单上或发票上只要有了陈衍捷的签字,屈维秋看都不看,一概放行;工程上的事,若是屈维秋表达了意愿,陈衍捷也从来不亮红灯,曾经给过高星的两处工程,就是例子。彼此的亲密,还体现在两家的关系上。逢年过节,或去屈家,或去陈家,两家人总要坐在一起聚聚,两家的女主人同进灶间,各展厨艺,俨然妯娌。陈衍捷的老岳父住到女儿家来后,大年初一头件事,屈维秋必去陈家给老人拜年,还要给老爷子带些礼物。据说,市委组织部长曾问过老局长,你退下来后谁接班更合适?老局长说,两个人,市里用了谁,都不会比我干得差。这话在机关里传播得很广泛,还有人私下去求证,老局长哈哈一笑,不否认,也不解释。
鸟人6(2)
气过恼过猜疑过之后,陈衍捷也曾反问过自己,不会是想多了吧?屈家的阳台上若是晾晒着什么小物件顺窗飘落出去了呢?维秋出去找找也在情理之中。两人多年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份情感和尊重若被自己误解了,岂不可惜?此念一闪,陈衍捷找出工资卡,下班前跑到银行,把卡里的钱取出大数,只留了一百多元在里面。当夜,临进卧室前,他不劳烦小黄鸟,而是亲自动手,将那张卡从窗口甩了出去。翌日晨,他再躲进书房,眼前复现的情景便让他好似冬日田地里的大萝卜,彻底冻透了心。屈维秋拾卡在手,好似穷汉子捡了狗头金,先在衣襟上擦了擦,又用手电照了照,然后把卡塞进怀里,匆匆而去,那脚步竟如春日草原上的马驹子,显得格外轻快。
一出大戏既已拉开序幕,就要起承转合地推进下去,后面的才是高潮。陈衍捷故意拖延了两日,选在午间的餐桌上说了丢工资卡的事。机关食堂是一个大餐厅,其中一桌却只坐几位局领导,其他桌不管怎么拥挤,人们也不会往领导桌上凑。
屈维秋显得很关切地问:“什么时候丢的?”
陈衍捷说:“也就这两天,我记得很清楚,前天我刚取过一笔钱。”
屈维秋再问:“里面剩的多不多?”
陈衍捷说:“不多,也就一二百元,老婆在家追着要,我就把大数取了出来。”
老局长说:“你就不应该揣那张卡,像我,往老伴手里一交,身心清净,多好。”
陈衍捷说:“人家不是只要币子,不要卡嘛,说忙,没时间去银行排队。”陈衍捷利用喝汤的机会,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又说,“那才是个败家娘儿们呢,前些日子,她也丢了一张卡,这下好,两个大舌头吃肥肉——谁(肥)也别说谁(肥)。”
屈维秋说:“不管谁丢的,也不管卡里还有多少钱,你都赶快去挂失,不然,下月的工资打进去,不能按时如数交柜,小心夫人怀疑你在外面有情况。”
老局长安慰说:“也不用着急上火,既有密码,谁捡去也没用。”
陈衍捷说:“我丢的那张有密码,也能挂失,可败家娘儿们丢的那张就阎王爷摆手,彻底没治了。那是一张消费卡,跟丢币子一样,银行还管你这个?”
这一出戏,看似平和稳静,效果却是一石二鸟。一、等于明确告知屈维秋,关于小黄鸟叼卡出窗的杀命绝技,我陈衍捷还一无所知;二、我陈衍捷也根本没怀疑到那两张卡是在你手里。你个兔崽子就偷着得意去吧,我让你顺着这条道儿往下滑,还有更大的便宜让你捡!
家里家外发生的这些事情,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梗压在陈衍捷心头,他多次想向夫人倾诉,一吐为快。但一次次,话到嘴边,他都咽了回去,一字也没吐露。夫人只懂人的五脏六腑大小器官,医学是科学,虽不敢小觑,却哪比得官场,权谋诡诈,莫测高深。即使夫人心里装得下,那张脸和那张嘴也不敢保证一无流露,交通局的人都住这片小区,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旦让姓屈的王八蛋感觉到了什么,大事休矣!
春节一日日地近了,这是收受各种礼金的高峰期。年关之前,大大小大承包工程的相关费用,能结算的都要拨付下去,不然那些包工头们就故意扣压民工工资,逼着他们出来闹,这股火谁敢沾惹?承包者为了足额得到那笔款项,总要借着年节的机会烧香上供,不然来年开春还想不想再捧这个饭碗?陈衍捷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计他,都动用了生物武器派了鸟雀来家卧底,所以就变得格外谨慎,声言厉色,严词以拒,甚至在防盗门外贴了告示:“除非亲属,本宅恕不待客,公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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