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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遠山仰頭幹了大半杯牛奶,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鍾度笑看著他們,心裡溫暖又踏實。他離開的時候天兒還很冷,那時候他踏著晨霧獨自一人走出院門的時候心情並不輕鬆。病能不能好?鍾冕能不能放過他?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統統沒有答案。如今再回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手心裡包裹著愛人的體溫,院牆上坐著那隻尋著味兒跑來的肥貓,院兒里昏黃的燈光繾綣迷人,花花草草無聲無息地發了芽。嚴松青拿著他的變形金剛在跟秦桑炫耀,林秋懸和白京元你一句我一句地鬥著嘴,宗野和嚴松亭眯著眼睛烤著肉,表情嚴肅得像在做什麼偉大的實驗。

月色朦朧,繁星廣袤,風拂過的力度剛剛好,耳朵里熱鬧得過了頭。

遲遠山微微偏頭低聲跟他說:「哥,這不就是烏托邦嗎?」

鍾度笑著牽起他的手,吻在他手背:「是啊,真好。」

第57章 那就一起墮落吧

這頓燒烤一直吃到了半夜,酒已經換過好幾輪兒。調酒還是林秋懸的活兒,依然是隨心所欲的亂兌,他給兌什麼大家就喝什麼。

白京元端著杯淡綠色的酒問:「懸兒,這輪兒放了什麼?我喜歡這個。」

「忘了」,林秋懸聳了聳肩,「青檸酒兌的」。

「那得珍惜點兒喝了,萬一下次喝不到了呢?」

白京元說完淺淺地抿了一小口酒,淡淡的酸澀味經由舌尖充斥到整個口腔又慢慢回甘,鼻息間留下悠長綿延的青檸香氣,很配這個春天的涼夜。

林秋懸看他一眼,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到遠處烏沉沉的夜空,輕飄飄地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愛喝我兌的酒嗎?」

白京元漫不經心地答:「好喝唄。」

「難道我比東子還厲害?怎麼可能?」林秋懸笑了,「他們愛喝只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固定配方,每一輪兒酒都是不一樣的味道,永遠都有新鮮感。」

他說著偏過頭去看白京元,目光如有實質般掃過他的眉骨、鼻尖,又在唇縫處停留幾秒,忽而笑了笑道:「人類就是這麼膚淺的動物,永遠愛用新鮮感掩蓋缺點和不足,樂此不疲地去追逐完美的假象。」

他明顯是話裡有話,白京元挑挑眉笑了,開玩笑道:「聽出來了,說我膚淺。」

林秋懸笑了笑沒說話,任由夜風把他的頭髮吹亂,藉此遮住了臉上有些苦澀的表情。

半晌,他才嘆息般地說了一句:「我何嘗不是?」

那被長發擋了大半的側臉遮遮掩掩、欲語還休,在夜色的掩映下襯得他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危險而誘惑。

白京元像被風蠱惑了一般,伸出手理了理他散亂的頭髮,在那雙總是壞笑此時卻添了幾分茫然的眼睛看過來時,他輕聲說:「那就一起墮落吧」。

一起墮落吧,既然我們明知對方危險還是忍不住靠近,既然我們都是膚淺的人類。

那縷剛剛被歸置好的頭髮頗不安分,隨著風的軌跡輕飄飄地勾了勾白京元的手心,有點兒癢。

林秋懸這個傢伙也勾得人心癢,聞言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笑著說:「好啊」。

……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鍾度給了嚴松青一個眼神,兩人像特務接頭一樣一前一後摸進了屋裡。

嚴松青一進門就去翻沙發抱枕:「我藏沙發後面了,還好遲遠山訂的那塊料子還夠做一個的,不然趕上他生日還真夠嗆。」

今晚過了十二點就是遲遠山的生日,這也是鍾度前幾天一直趕著安排公司的事兒,著急回長南的原因。

遲遠山送他平安扣的當晚,他問嚴松青要了老師傅的電話,給遲遠山也訂了一個。

「我去取的時候人家爺爺說這回可真沒料子了,可別過兩天再找他要一個。我說不會啦,人倆人是一對兒,別人不能再要一樣的啦。爺爺還祝你們百年好合呢!」

嚴松青邊說邊把那塊平安扣遞給鍾度,又問:「遲遠山是忘了吧?」

「忘了」,鍾度笑著說,「一點兒沒往那兒想。」

遲遠山到現在還以為這幫人是來給他們接風的,剛才甚至還嫌他們煩,跟鍾度叨咕:「他們怎麼還不走?」殊不知大家都在等十二點。

嚴松青聳了聳肩:「我就知道,每年都是我張羅,他自己從來不記得,以後交給你了哥,我可退休了。」

鍾度笑著看他一眼:「當弟弟哪有退休的?當一輩子吧,別人替不了」。

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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