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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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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此事定有内情。

闷热的风卷地而来,扬起少年们的下裳窸窣作响。朱文礼缓缓站直身子,温和爽朗的眉目皱起,似乎颇有疑惑且为难。他喉结几番滚动,方略带疑惑道:“你所说的‘不简单’,是指哪方面?”

苻离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诏见姜颜,是想与姜家结秦晋之好?”

“这是你能过问的事?苻离,你胆子越发大了,敢过问我的私事。”话说得有些重,但朱文礼面上依旧是沉稳温和的,并不见怒意。许久,他将剑搁置石桌上,妥协般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不可?”

“若她身上早有婚约呢?”

“谁?”

“我。”

“……”

云翳遮来,四周悄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朱文礼张了张嘴,掩饰般嗤笑一声,问道:“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苻离声音轻而认真,扭头望着远处亭台的飞檐道,“我不想你因她而惹上麻烦。”

朱文礼难得呈现茫然之态,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叹了一口气,也同苻离并肩望着远处的飞檐,问道:“你要娶她?”话一出口,他想到什么似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惆怅,“怨不得当年母后有意撮合你与晚晴表妹,定国公老爷子总是婉言拒绝。”

“姜家于苻家有恩,故而祖父订下此约。”这番话苻离说得顺口,如同在陈述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难得没有嫌恶或抵触的情绪。

“定国公为你定的娃娃亲?”朱文礼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扭头看着苻离清冷的侧颜道,“你不是最反感长辈插手你的人生大事么?老爷子强行为你定的婚约,你一定不会喜欢的罢?若是如此,你千万莫勉强自己,或许我……”

“天色已晚,我走了。”苻离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抱拳道了声‘告退’,转身就走。

朱文礼抬头看了眼天色,这还不到午时呢,何来‘已晚’之说?他独自呆呆的站了会儿,望着苻离的背影,眼底有挣扎之色,如同空中云雾久久不散。

而另一边,苻离快步转过宫墙,忽的停住了脚步。

我在干什么?他质问自己:为何要向太子坦白与姜颜的婚约之事?可若姜颜真舍弃他而选择太子,那苻家颜面何存?

不错,即便要退婚也该是苻家先退。苻离纠结了许久,才想出这个拙劣的理由自我宽慰。

到了夜里,果然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第二日清晨,雨倒是停了,只是地面还有些许濡湿,青石砖上汪着坑坑洼洼的水洞,倒映着天空流云和残花疏影。

自从上次被岑司业罚面壁,姜颜不敢去勾栏里听故事了,倒觅了个新去处,去茶肆听市井之人说书。

这日,姜颜起了大早,用木簪束起长发,依旧做素净的少年打扮,打算趁最后一天假溜出去品茶听书。谁知欢天喜地出门去,却偏偏在门口碰见岑司业和苻离。

“你既要去接济他,便连老夫的薄礼一同送去。那孩子是个苦命的,这么多年,也不知巧娘子的病如何了。”岑司业叹惋,难得颜面温和。

门口,苻离一身檀色圆领常服,双手接过岑司业递来的钱袋,垂着眼恭敬道:“您的心意,学生一定转达给程家。只是他家有女眷,学生不方便进门慰问,不知病情几何。”

岑司业道:“唉,可惜老夫妻女俱不在应天府,否则定要内眷前去帮扶。”

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姜颜打算走西门出去,省得撞见岑司业后又要被他盘问背书。谁知刚转身,岑司业便眼尖瞧见了她,沉声唤道:“姜颜,你来得正好。”

姜颜背影一僵,顿觉不妙。

果然,岑司业暗哑的嗓门干巴巴传来:“你若无事,便同苻离去一趟西郊元安巷,抚慰程温卧病在床的妹妹和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苻离(暗喜):这算不算一次约会?

第17章

国子监作为至高学府,对待学生一向是宽厚的,除去每年统一发放应季的衣裳鞋帽,若有学生急着归乡探亲或红白喜事生,亦会给予一定的资助。

关于程温的家境姜颜略有耳闻。他出身寒门,丧父,幺妹常年卧病不醒,全靠老母亲织布浆洗勉强维持生计。好在他自己极其勤勉刻苦,颇具贤名,故而司业们惜才,免了他的束脩礼,将其破格录入国子监。

城郊偏远深巷,颓坯的砖墙凌乱倒塌,野苔杂草中有一条人力踏出的小路,直通一处老旧篱笆围出

《与宿敌成亲了 布丁琉璃讲的什么故事》 第10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