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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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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上海,华灯初上。

灯红酒绿的步行街,入目尽皆熙熙攘攘的人群,谈笑风生。没有人注意,街道拐角处的一阴暗角落里,一衣着褴褛、腰背佝偻的身影凭空突兀的出现。

“就在这里了,希望今天不要再无功而返!”老头轻轻嘀咕着,蓬乱的头发之下,一双深邃异常的双眼精光点点。随意的扫了一眼街道。

繁华总是与破败相依。此时,步行街一排苍劲的梧桐之下,却稀稀拉拉的蹲着几个人,有老头,有**,也有孩子。面前无一例外的躺着一只破碗,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硬币,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老头拄着歪歪曲曲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一颗歪脖子树下,随意从身旁的垃圾箱内拉出一张破报纸铺在地上,坐了上去,贼眉鼠眼打量着四周。

“臭老头!滚到一边去,这里是我们‘新城三鼠’的地盘!”一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混混瞪了一眼老头,骂道。

老头看了混混一眼,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快点!”混混似乎十分不耐烦,推了老头一把。

老头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中的拐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顺势砸在了混混还算坚挺的鼻梁。

“哎呦!疼死我了!啊?出血了!我英俊的鼻子!”

混混捂着鼻梁,突然发现一缕鲜血,不禁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时候,歪脖子树下又蹦出两个混混:“老三,怎麽了?”

“大哥,二哥,都是这臭老头,我鼻子毁了!我就这只鼻子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以后怎麽去把妹啊?”

三鼠摸着鼻子,感觉鼻梁像是塌陷了一样,不禁摆出一副苦瓜脸。

大鼠和二鼠转过头,满脸煞气,摩拳擦掌向着老头走去。

“三鼠,你们想干什麽!”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满身褴褛、眉目清秀的小乞丐挡在了老头的身前,一脸正气的瞪着三鼠。

三鼠都是一愣,然后大鼠阴阴笑道:“小家伙,毛没长齐就来管我们‘新城三鼠’的事情,活腻了!快滚到一边去。这死老头竟然把三弟的鼻子弄伤,不给点颜色瞧瞧,我们‘新城三鼠’如何在这街道上立足!”

小乞丐没有闪开,清朗声道:“这位老爷爷不过不小心碰了你三弟的鼻子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大家同为乞丐,讨口饭吃,凡是何必斤斤计较。要是让四爷知道有人在他的辖区惹是生非,恐怕三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到‘四爷’两个字,三鼠身体明显一颤,嚣张之气也收敛许多。

在这条街道,可能有些混混不惧怕城管、执法人员,但却没有一个敢违背‘四爷’的话。‘新城三鼠’不过是小角色,更不例外。

这时候,二鼠却是眼珠子一转,笑道:“呵呵,既然你这麽说,那就算了。不过我三弟的鼻子可是受了重伤,毁容也说不定。索要一定医药费,总不为过吧!”

看了一眼一身破烂的老头,二鼠把目光放在了小乞丐手中端的那只破碗:“我看着老头也没什麽钱。既然你这麽爱多管闲事,你就帮他补偿吧!”

刚说完,便箭步冲向小男孩,想夺男孩手中的碗。

小莫看到二鼠目光聚在他手中的碗上,便知道不好。

“别动!”小莫不知从哪摸出一把亮晃晃、看上去异常锋利的匕首,指着二鼠,色厉内荏地喝道。

这时,站在小莫身后的老头,蓬发遮掩下的嘴角却撇起一丝弧度,眼中也出现一抹笑意。他清楚的看到小莫手中那匕首把柄上刻着一趟小字——

**玩具厂出品。

可是老人眼尖,三鼠却不能看到。他们一时间还真被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给镇住了,犹豫了一会,最后只是愤恨的丢下一句——

“小子,算你狠。我‘新城三鼠’记住你了!”

另外一棵梧桐树下,小莫找了一打报纸铺在地上,让老人坐在上面,然后递给老人一只破碗:“老爷爷,你是新来的吧,你叫称呼我小莫吧。现在我给你交代一下这街道的规矩,免得到时候吃亏——”

“谢谢你,阿姨——”小莫对一位朝他破碗扔了一块硬币的大婶谢道,然后继续嘱咐老头:“这条街道是新城最繁华的地段,因此乞讨还是很容易,不过地段已经被‘四爷’给划分完了。这里每个乞丐都有固定的地界,未经同意,你不能占用。瞧,附近这三棵梧桐的范围就是我的地盘,老爷爷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不过,事先说好了,每次向‘四爷’交地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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