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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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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我们开始修读最后一年的课程。我们井井有条地做功课,并埋头苦读。上课听讲,撰写论文,做作业交给督导审阅,也到图书馆读书,或是在〃哈里斯上尉的马厩〃我租用的房间里温习功课。但是生活并非只是读书。有时在周末或傍晚,我会骑脚踏车到格顿去,芝就利用校工宿舍里的煤气灶煮些新加坡菜肴。我常常邀请杨邦孝和埃迪·巴克一起去。巴克也是莱佛士学院的同学,刚到英国修读法科。有时,我把一个星期配给的肉用咖喱煮了一次吃完。芝也用黄油面条、鸡肉(取代猪肉)和辣椒粉(取代生辣椒)炒〃稞条〃,吃起来也蛮可口。

这时候,我们的生活已经做了适当的调整,而且同有关各方也建立了良好的联系。我能够请剑桥大学一些第一流的法科督导辅导我,他们都是三一法学院的研究员;三一法学院是当时剑桥大学的主要法学院。第一年年底我考获一等成绩之后,就能够说服他们做我的督导,虽然当时我是菲茨威廉的学生。这些督导来自不同的背景。我最好的督导是特雷弗·托马斯,他心地很好,脑筋灵活,条理分明。

我同几个英国学生结交,他们多数是剑桥大学工党俱乐部的活跃分子,后来在1950年的大选中,以工党候选人的身份参加竞选;其余的修读法学的各种分科,后来成为国际法、比较法和工业法的杰出教授。他们是一批聪明绝顶的青年,也是我的好同伴。

1949年2月,我代表剑桥大学到牛津大学参加模拟法庭的辩论会(正式辩论),主持法官是塞勒斯先生。其他见习律师似乎抓不到有关法律问题的细微点。我一抓住,塞勒斯先生脸上便露出笑容。他在裁判时,对我赞誉有加。但是,我没参加过剑桥学生联合会的任何辩论会。我认为这么早就道出心里话,是不明智之举。等我们返回新加坡,同朋友们商定所要采取的路线之后再表露也不迟。

不过,我在伦敦期间,倒有几次到下议院听演讲。有些工党议员对殖民地学生极为友善(反之,保守党议员对殖民地学生的自由愿望往往嗤之以鼻)。伊顿和斯劳区工党议员芬纳·布罗克韦常常在威斯敏斯特(英国国会所在地)的大厅里跟我会面,以便把入门券送给我,好让我到旁听席旁听。工党里有一些著名的演说家。记得1947年我第一次到英国国会旁听时,见识了工党议员斯塔福·克里普斯如何以锐利的言辞,把保守党影子内阁的殖民部大臣驳斥得毫无招架的余地。他是一个头脑敏锐的人。

获得唯一的特优奖

1949年5月,我们参加法科的最后考试。6月成绩公布,我相当满意。我在法科第二阶段的荣誉学位考试中,考到一等成绩,并获得那年唯一的特优奖。芝也考获一等成绩。我们拍电报把好消息告诉我们的父母。我本来应该考到更好一点的成绩,但一等成绩也够好的了,可以作为我返回新加坡以后展开另一阶段生涯的优异标志。根据剑桥大学的规则,一个法科学生在考获学位之前,必须〃完成〃至少九个学段,一个学段是八个星期,必须住在学院宿舍或是当局批准的住所。芝在剑桥大学只有六个学段的时间,我也只有八个学段。我们得到特别的豁免,都获准在6月21日仲夏日领取学位。

剑桥大学决心维持悠久的传统。这种传统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显得奇特,但却增加了剑桥作为一个古老学术中心的神秘性。在举行毕业典礼那天,学生以所就读学院的资历高低为序,排成一行,然后在导师带领下,走进几座法学院附近的评议会大厦。他们一进里面,便每次五人,每人握着导师右手的一根手指,由导师逐一把他们带到身穿礼袍坐着的校长跟前。学生和导师也依照他们获得的学位,穿上相关的礼袍。等待领取学位的学生身穿短礼服,肩上报着一条缀有白兔毛的垂巾,在背后晃来晃去。导师把学生介绍给校长,校长于是一面说着拉丁语,一面把学位颁授给学生。比利·撤切尔以学监的身份亲自带领我和其他学生走上前去,菲茨威廉的学生因为不属于剑桥大学的任何学院而排在最后。典礼举行过后,我们在指导教师和其他同学陪伴下,到评议会大厦外边的草坪去拍了不少照片。三一法学院几位教过我和芝的法科讲师,以督导的身份也到场同我们分享快乐,特雷弗·托马斯也在。杨邦孝把当时的情景一一摄入镜头。

接着我们转到三一法学院托马斯的套房,开香槟再庆祝一番。另一位讲师T·伊利斯·刘易斯博士也来参加。我们都很亲切地叫他TEL(姓名第一个字母的缩称)。他教过我们,是个威尔士人。他有副讨人喜欢而显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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