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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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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袁克文知道大哥在父亲眼里的分量,估计自己敌不过他,便去找嗣母沈氏。沈氏是长妾,又与袁世凯共过患难,在袁府中的地位仅次于夫人于氏。沈氏对克文向来是一味纵容,她安慰嗣子:“不要紧,妈给你做主,你喜欢的姑娘都娶不过来,还算袁府的二公子吗?”

趁着当夜值宿的机会,沈氏向袁世凯吹枕头风,说克文如何如何喜欢那个姑娘,做父亲的理应成全儿子。

袁世凯听在耳里,没有做声。克文的情人做了袁府的八姨太,做父亲的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现在克文又看中了一个女孩子,他当然应该成全,并愿借此机会多送点珍宝,用以弥补先前的过失。但这女孩子又偏偏是杨度的人,袁世凯有点犹豫了。

第二天,克定果然来向父亲禀报,请父亲命令二弟收回聘礼,成全杨度和亦竹的好事。

“克文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肯放弃呢?”

袁世凯嘴里含着一片人参,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细嚼。这人参是保定军官学堂总办段祺瑞送来的礼物,它是真正的长白山野参,行家鉴定这棵参至少在山里长了五百年,不到一斤重,段祺瑞花去了二千两银子。袁世凯又添了一房娇妾,正需要这东西,这段时间天天不离口。

“父亲,二弟在这方面很任性,简直到了胡来的地步。”袁克定垂手侍立一旁,在《曾文正公家训》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大公子,十分注重上下尊卑礼节,他跟父亲及生母于氏说话的时候从不坐,不管说多久的话都站着,而且不露一丝倦意。“您可能不知道,他从苏州回来不到四个月,就娶了两个妾了。第一个过门一个多月,他就把人家遣出去。第二个跟他也没过上两个月,就因为看上了这个亦竹,又嚷着要把她遣出去。他现在喜欢亦竹,用千两银子聘过来,新鲜个把两个月,又会不要了。这不是造孽吗?”

因为与父亲住在一起的缘故,袁克文极不情愿地赔去了正在火热中的郭氏,他吸取这个教训,借口北洋公所的房子不够住,在东条胡同买了一所房子,带着夫人刘氏和妾孙氏住在那里,所以他娶妾遣妾的事,袁世凯并不知道。当然,其他人都知道,只是怕得罪克文和溺爱嗣子的沈氏,而不敢告诉袁世凯。克定要为杨度帮忙,也恼火二弟的荒唐,不得不把这事捅出来。袁世凯果然生气了。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胡来?哪天我要抽他一百鞭子!”

对于犯事的儿子,袁世凯常常亲自拿鞭子抽打。发怒的时候,他甚至一连抽几十鞭子,把儿子打得遍体是血,在地上翻滚哀嚎,他也不怜恤。就因为这,儿子见了他,都如鼠儿见到猫一样。在他十多个儿子中,惟一没有挨过鞭子的便是克定。

“他喜欢哪个姑娘,要过来,跟人家一心一意过日子倒也罢了,像现在这般走马灯样的换人,家里怎么能赞同?何况杨皙子与这姑娘早已定了情,花了大银子将人家赎了出来,二弟快乐个把两个月就丢了,皙子却要痛苦一世,也太不合情理了!”

袁克定的话有道理。袁世凯略微点了一下头,问:“你这段时期与杨度交往,此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是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假名士?”

“父亲,儿子正要向您禀报,这个杨皙子是个极有才能的人。”

袁克定把在槐安胡同与杨度谈宪政的情况向父亲作了汇报。袁世凯不时摸一下硬挺的一字胡须,认真地听着。

“父亲。”袁克定压低了声音,弯腰对着袁世凯的耳朵说,“杨皙子得其师壬秋先生帝王之学的真传,依儿子看,他很有点房玄龄的遗风。”

“是真的吗?何以见得?”袁世凯侧过脸来问,他对儿子这句话很有兴趣。

“有一天,儿子问他王氏帝王之学是什么。他从先天下午一直说到第二天凌晨,将其师的帝王之学说得精彩至极,令儿子怦然心动,暗思今日房玄龄已降世,可惜不见唐高祖。”

袁克定表面恭敬礼让,犹如谦谦君子,其实野心大得很。六年前,袁世凯为他和克文聘了一个扬州人方地山为家庭教师。此人十岁中秀才,是个早发的神童,但后来试场中却不得意,并未中举人、进士,于是进了北洋武备学堂当教习,同时也为天津的《大公报》写文章。方地山的文章写得好,文名也便越来越大,终于被袁世凯看中延为西席。方地山饱读经史诗文,自视绝高,但文人习气极重。他一面自许为管乐诸葛之材,一面又诗酒风流,放荡不羁。他的这两个方面深刻地影响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秉性悬殊的学生。其放浪形骸传给了克文,其政治野心感染了克定。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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