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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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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间有奔头。”我仍笑着说,“原来的车间,不是也在您的领导之下?”他看了我一眼,“现在不同了,只要你能干,就会让你多拿钱,你甚至可以拿的比我都高。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我都退休了,他们又把我叫回来。”我仍笑着说,“他们知道你的能力。”他说,“老了,什么能力不能力的,只是闲了呆不住,前个月有家中外合资的厂子,要我过去干,我嫌远,没去。”我仍笑着说,“像您这能力,应该去。”他说,“老了,也不是为了那几个钱,去当个主任,还得操不完的心,哪像造纸,我还懂些。”我说,“主任,我干什么?”他说,“咱们车间马上要来二百多个小姑娘,男的都是车间的宝贝,你们主要是切纸。”我问怎么个切纸,老铁说,“就是把从纸机上下来的纸卷,用车拉过来,然后用刀切开。”我猛然明白,这是一种原始操作,而且可能非常累。你是否想过,刀切在绵厚的纸上的那种感觉,你就可想象出来这是怎样的一种劳作。刀是用来切除纸以外的别的东西的,这点我内心的负担又开始忧患于这份工作了。自我来厂的第一天,我又开始负载了我的负担。当然我在这以后的时间里,也会随时随地开始化解这种负载,我会对自己说,“那可能是一种不同的刀。”可能那种刀极其锋利,可能像刮脸的刀片一样,用过一次便报废。可能这种工作只能如此,不然在工业文明的今天,不会没有人不对此进行改革的。可能这份工作,工资真的很高。可能这活儿工资能高上来,干得肯定很慢甚至很苦。但再慢再苦,趁年轻多挣下点钱,将来也不用发愁了,虽然新楼有了,毕竟还得组织一场新的婚姻。于是我最后想,管它呢,先干起来再说。大不了再和老铁闹一场,回家待上几个月,等它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我出来又去找朋友说了,他们都说先干着吧,不然又能干什么呢?其中有人知道用刀切纸的情形,便又给我讲述了一番。他说,“其实也没啥,刀是铁片打制的那种刀,特别长,切老了就自己去磨一下,然后接着切。”之后他又强调说,“那刀用起来特别磨手,不小心就打泡儿。”我开始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原始的,那么刀也是原始的,毫无新奇可言。一切都需要流汗和苦干,这才是铁的法则。现实没有奇巧可言,一切都是白昼下毫无情面的现实,如果不想退缩,那么只有坚持。我又问了一天能切多少,分值如何计算,长时间切纸会不会造成手腕等处的后遗症等,朋友也不了解详情,但我基本上内心已有了定数了。

第九章 第六节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什么也没干,但老铁让我明天必须得上班,说车间一大堆事都等着人做,比如打扫卫生、领各种材料等。我回到家来,也开始为上班准备,尤其是手套和伤痛膏药,我想它们必不可少。据说选纸车间还非常脏,满屋的滑石粉沫儿,是否还得再买个口罩?我还找出一身旧衣服洗了,准备做工作服,还找了一顶帽子,却是个有周沿的凉帽。心想到时那么多的小姑娘,会留下滑稽的印象给她们,这样可不行。说不定我新的妻子,还要在她们中间产生。于是我决定再买一顶帽子,而且是红帽最好。这竟成了现在内心战胜恐慌的一种愿望。

可悲的现实造就了可悲的人性。当我赶着早春速容的黄昏,把这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我去了老院吃了晚饭。把情况又给父母说了,父母说,新情况你不了解,干起活儿来可要小心。我说,放心吧,我已经久经沙场了。回来的路上,看见五队的黑暗里,一个粗壮低矮的妇女对一个过路人拉拉扯扯的,以为他们是老乡,但过后又觉得不像。因为我似乎听见那妇女悄声喊了几句,“来呀,来呀。”莫非这就是杂志上所说的“野鸡”么?原来*是这样的么?

这个世界变化得真快,似乎随时随地都有新的事物出现,但又让你猛一见都似曾相识,都像在演旧社会的影片上见过似的,比如霓虹灯、比如旗袍、比如保姆和雇工、比如小蜜和二奶、比如*等。但是我就像被打过预防针似的,对世界的变化并不觉得奇怪,更不觉得是复旧和倒退,而是反觉得世界越来越饱满,层次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像人类生活本来的面目。这样的生活其实要比以前的生活好得多。但是,我的内心也越来越不适宜这种生活了。可能是成年人都有了心事之故,也可能是城市越来越膨胀形成了陌生与真空感之故,也可能与我的不良现状和焦虑的情绪有关。现在几乎每个春节过后,银川市面上的人,都显然增多。除此之外,我还平添了各种顾虑,它们就像我内心的顽疾一样,整年累月地压迫着我,让我不敢稍显轻松。比如城市一有杀人的事件出现,立刻就觉得每一片白昼或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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