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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迟疑地问:“那……镇长问起来咋说?”
刀疤一脸不屑的样子,说:“就说人被打死了;东西没找着,狗日的;不就是一本小册子吗?死不了人的。”
刀疤和瘦猴又扯了几句,就调转马头走了。
房世英见他们走远了,钻出棒子林,又骂了声“驴日的”,就继续赶路。拐过一道弯,远远看见路中间躺着一个黄袋子,就小跑着过去捡起来。带子里有一本小折子。他心里嘀咕:“该不是刀疤说的那个小册子?”
折子封面上写着“白狐镇革命党手册”的字样,房世英翻开里面,见除了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甚也没有,胡乱看了几行,一个人也不认识。他打算把折子仍掉继续赶路,可就在甩手的一刹那,“秦少宽”三个字蓦地映入了他的眼睑。
“这不是秦家的二少爷秦少宽吗?”房世英感到惊奇不已。他继续往下看,折子上居然又出现了 “房柳儿”三个字。房世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把折子揣在怀里,看看四下没有一个人,就跳上路边的庄稼地,顺着山梁截小路往回赶。
11。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一章 长夜路灯明
到了秦家弯,日头高悬,还早着呢!房世英径直到了染坊,扛了染好的布,招呼了声大黑,朝家走去。
大黑跟在后头,欢蹦乱跳地走着,一路惊扰着觅食的鸡。
娘见了房世英,问:“世英,去哪搭了,响午也不见你回来?”
房世英说:“啊,去了趟镇里。”也没多说,把布扛到东面的小空窑里。
娘依旧站在门口问:“没甚事吧?”
房世英边摸着头上的汗边说:“嗯,没事。”
娘自语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身慢腾腾回窑了。
房世英开门见田秀姑不在,就蹲在炕桌下,拉出装旱烟的黑磁罐来,把那黄袋子埋在烟底下,之后,靠着铺盖躺在炕上,抽起了旱烟。浓浓的烟一口接一口从他嘴里喷出,眨眼间在屋里弥漫起来。去年白狐镇的城楼上悬挂着的人头,如今想起来还让他觉得心寒。人头血肉模糊的整整挂了七天,后来听说是被革命党人给取走了,也没过几天,白狐镇的镇长就被枪杀在自己七姨太的被窝里。房世英不明白为甚柳儿能和秦家二少爷搅和在一块,他也不明白革命党为甚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反对政府,总之,他不愿意看到柳儿受到一点点伤害。
眼下,他最担心得是柳儿的安危。
田秀姑在隔壁和大嫂拉闲话,听到房世英回来,就起身过去。
房世英倚着铺盖上不停地抽旱烟。
田秀姑问:“回来啦?有事?”
房世英抬了抬眼皮说:“没甚事。”
田秀姑点头说:“你还是少抽点烟吧,近来夜里老咳嗽。”说罢,就捂着嘴咳了两声,又过了大嫂窑里。
田秀姑刚走,娘挪着小脚过来说:“我把事都给忘了,双应前阵子过来,说是明早为他爹送葬,让我告诉你一声。”
房世英坐起来说:“晓得了,三儿呢?”
娘摇着头说:“晓不得跑哪搭去了,这几天老往外跑,一天也见不着个人影。”
房世英磕了烟灰说:“我过去瞧瞧。”
双应真得要给他爹送葬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送葬的前天晚上要为死者点路灯,为得是黄泉路上有明灯指引。点路灯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死者的家人把蘸上蓖麻油的玉米棒芯装在一个篮子里,一边点,一边放在路边上,从院门口点起,直至环村绕一圈。那燃起的路灯远远望去,灯火闪耀,像一条长长的火龙,景致颇为壮观。
夜幕已经降临了,该点路灯了。
双应窘迫着脸对房世英说:“路灯我没准备,就算了吧!”
双应原准备是不点路灯的,死的已死,活的还要挣扎,对他来说,点路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房世英吃惊地问:“咋不点了?”
双应一脸沮丧地说:“我实在是花不起呀!”
房世英有些恼怒地说:“再穷,路灯也要点,总不能让老张叔黑灯瞎火摸着上路。”
双应一脸无奈。
房世英转头推了一下房世杰说:“去,回咱家拿些蓖麻油过来。”
善良的人们啊!成天在日子里摸爬滚打,经验着艰辛和苦难,历练着忍耐和承受,每当遭逢在生和死的零界点上,总会流露出一种豁达和宽容。
点路灯的同时,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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