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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老人家那双手有些发抖。人们说,那是他老婆跟人走了之后气成的毛病。他媳妇名叫邢秀芳,有个小名叫秀子,生下两个孩子后,嫌自己老汉没本事,跟上南沟村一位男人去了大同,人们都说这位男人叫涛子,这可能是小名。自己老婆让人拐走了,又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在那个年代,你叫一个大男人怎么活呀?他老人家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心里那气儿,就跑到他手上了。心情一激动,两只手就发抖。尤其是他卷旱烟的时候,手越发抖动得厉害,卷烟纸里的烟末儿,也让他抖落了一地,别人看见了,只好给他帮忙。
他老人家有个孙子叫安保旺(一九六二年十月十六日出生),和我同岁,娶了一个好媳妇,生下二个听说的儿子,日子虽说过得有些紧张,但是全家幸福安康,算是对他爷爷的一种安慰。 。 想看书来
枣树坡:我梦中的天堂
枣树坡:我梦中的天堂
可以想象到,六百年前枣树坡这儿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和睦,以及和睦产生出来的那种祥和。土窑洞前那片枣树林,给孩子们带来的欢笑,给人们带来的甜美,以及由欢笑和甜美带来的幸福,有谁能想象到啊!
在枣树坡南面,还有一个大院,里面还有几棵杏树,树干有一人粗,树的年龄早已成为历史。时至今日,我们还能品尝到历史留给后代的山杏,可见历史是那么遥远,我们不能想象。历史又是那么真实,山杏还是那么酸中带甜。一孔西窑还有两扇门,一把生了锈的铁锁,说明了什么?听人说这间窑洞的主人名叫张存旺,我没见过此人,或许见过,但没有印象。
据同族兄长张润全(一九五四年四月十八日出生)记忆,张存旺有个儿子叫张天根,年龄与他同岁。同族兄长张润全还说,他小时候还和张天根一块玩耍过。后来,张存旺也下世了,他儿子张天根现在内蒙古某个旗工作,据说日子过得还行。行到一个什么程度?村里人就不知道了,人不怎么回来,有些情况就不会了解。就拿父亲和我整理张氏族谱这件事情来说,有关他老人家的事情,以及他那子孙们的一些基本情况,村里人谁也不知道,只听说张存旺和同族祖父张三和同属一个支派,只听说他儿子在外面挣了好多钱,可是你有再多的钱财,你不回老家,说明老家没有你的亲人了。虽说亲人没有了,你的祖先还在呀!你家祖坟还在呀!你不能忘记老家。
也就是说,一个人忘记了老家,他就忘记了祖宗。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这是革命导师列宁说过的一句名言。
古人说得好:叶落归根,树死根在。
根是什么?根就是祖先。根就是父亲说得那个茔。根就是年三十在家里摆得那疏。根就是大年初一早上给长辈磕头拜年。
无根之树,世上有没有?
无源之水,地上有没有?
站在枣树坡前,我的心境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我隐约感到自己的心变老了,变成一种近似于遁世的心态。牧马河静静地躺在我的眼前,我感觉不到它在流动,但它确确实实是在流动着的。偶尔有几只松鼠在土崖上窜来窜去,我不知道祖先那会是否也见过松鼠?即使见过,我现在见到的这几只松鼠,是祖先那时候见到的那只松鼠的第几代?当我想到这儿,似乎对这个小动物也产生了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
十分钟一趟的火车风驰电掣,叫人感受到社会的进步,就像那火车轮一样。只可惜祖先那时没有火车,更没有所谓的机器,祖先也没有我此时的心境。
偶尔田地里也会冒出一二个人来,真实而机械地重复着同一种劳动姿态。还有一丝风儿吹来,吹在脸上的感觉,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舒畅之中又有一丝失落与遗憾。 。。
村民印象中的“地主”
村民印象中的“地主”
《现代汉语词典》对“地主”一词有二个解释:一是“占有土地,自己不劳动,依靠出租土地剥削农民为主要生活来源的人”;二是指住在本地的人(跟外地来的客人相对)。在此取前者含义。
我出生在解放后,对解放前的地主缺乏客观的了解,只是在书本,或影视作品里接触过,其形象除过丑陋,心灵还有凶恶的一面。比如欺男霸女,比如行凶打人,其结果大多是:恶有恶报。
过去,村里似乎也有几位地主。但是他们的言行,在村民眼里却很善良,他们的生活,近似于法国的“葛郞台”。
小时候,曾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大意是村里召开忆苦思甜大会,特邀村里最穷的一位老人登台演讲,让青少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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