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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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高大,皮肤比较白净,对生活很讲究。在集体宿舍里,他们往往可以各自用塑料布隔出一个两平方米的小天地:竹笆床旁是一个木的行李箱,这种木箱北京和上海知青几乎每人都有一个,约90公分宽,60公分高,他们用土坯把它垫高,再用花的塑料布铺上去,布置成一个床头柜或梳妆台,然后在上面弄一些小摆设,有些还洒上花露水,显得很雅致,用现在的话说叫很“小资”。他们一般就比北京和昆明的知青要显得娇气一些,所以刚来的时候,他们生病的或者皮肤被蚊虫叮咬后长疮的比较多。在农场,各地来的人不论老工人还是知青,大家都是讲各自的方言。别的方言大家都还能听得懂,而上海方言外地人就听不懂了,像听外国话似的。但那时候,大部分上海知青虽然会说普通话,可即使当着很多其他地方的人,他们之间还是讲上海话,让别人感到很尴尬。上海知青来了以后,生产队里就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上海女知青的门口,常常高高地挂着刚洗过的花###和乳罩,随风飘荡。 。。
⒎ 相濡以沫的日子(16)
当大批知青来了之后,需要领导管的事太多了,领导就顾不上来批判我们了。因此我们“老北京”的处境相对好了一些。加上凌瑜积劳成疾去世之后,老工人和“老四川”、“老昆明”知青们就更加同情我们了。当时造反派已经掌了权,派系斗争相对少了,领导对我们也就没以前那样凶。
1970年的一天,领导通知我带上笛子到分场的业余宣传队报到。原来宣传队里缺少乐手,就让我去吹笛子。我是不想去的,因为我在六队跟很多人都混成了好朋友,而且我认为宣传队有很多节目是派性宣传。但上边下的是“死命令”,前哨六队已经把我除名了,好在有冯黎明也和我一起去,他是去拉手风琴的。
分场宣传队是业余的,编在五队里的一个生产班组,大约有十几个人。我到了宣传队,晚上开会的时候,总场管宣传的领导训话说:“目前,六个分场都组织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要各自编排一台节目,除巡回演出以外,还将参加总场的汇演。”他突然话锋一转带着威胁的口吻说:“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那意思显然矛头是对着我的。
等领导走后,大家都来对我表示了友好,并相互自我介绍。队长张裕豪比我大一岁,是在昆明长大的山东人,戴一副深度近视的大眼镜,其貌不扬,大家都叫他的外号:“张瞎子”。他声音洪亮,身材很魁梧,待人很豪爽,是1963年初中毕业后主动报名上山下乡到东风农场当了知青。他告诉我,是他调我来宣传队的,那个总场管宣传的领导原先是农业中学的老师,也是从昆明支边来的,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和张裕豪是宣传队里年龄最大的,很谈得来,后来成了终生的好朋友。那时候我刚学会抽烟,我们俩经常坐在床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直聊天到深夜。他告诉我:他小时候在山东,土改时父亲被划为地主,他就被过继给在昆明作小商贩的姑姑家。1958年以后,生意越来越难做,姑姑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难了。于是在1962年他初中毕业后,就报名上山下乡来到了西双版纳。那时候他才16岁,热情似火,积极上进,样样活计都不肯输给别人,很快就成为生产模范,还入了团。他还特别爱写诗,尤其喜欢激情洋溢地朗诵郭小川和贺敬之的诗。宣传队的朗诵词、对口词以及“三句半”等都是他写的。上山干活“张瞎子”是一把好手,又争强好胜,无论是干活或演戏都要跟别人比高低,而且经常比赢。我们跟着他干,样样活计都不会输给其他人。
我们在编排节目的时候不用上山干活,或者只上半天工。队里的主要骨干是“###”前从昆明、重庆来的老知青,也有一些新来的昆明、北京和上海知青,还有两个湖南老工人的子女。我除了吹笛子以外,还应邀客串演些对口词或者跳个舞什么的,编导们都夸我台风很好。1969年3月,中国和苏联在黑龙江珍宝岛打了一仗,毛主席号召:“要准备打仗!”我们就排了个节目叫《珍宝岛》,编舞时需要一个冲锋的场面,我就设计了一个搭人梯的场景。搭人梯的时候,我自告奋勇蹲在第一个,冲锋的“战士”第一脚先踏在我的肩背上,然后再冲上其他人的肩膀排成的人梯。一开始,他们都不敢上,怕把我踏坏了,我就鼓励他们:“别怕!冲!我是练武之人呀!四川话讲,我这叫‘瘦是瘦,有肌肉!虚是虚,有干筋儿!’。”我给大家“提虚劲儿”。很快,冲锋号一响,“战士们”就都能冲过去了。当时,我们这六个小伙子搭的人梯还挺壮观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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