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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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令人心神俱颤的声响正是自最左边那个唯一铁门紧闭的小间中传出来的。
“金三。”刘羽趋步急前。
铁屋内四壁徒然,只有正中的墙上嵌了一盏油灯,明灭晃动的灯影摇曳在扭曲于地的痛苦身躯上。
“痛苦”,是刘羽看见那具身体时第一个想到的词,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去用来形容那具身体的词:整个躯干蜷拗成一个痛人心腑的奇异形状,正在捶击着铁壁的那只手早已血肉模糊,��说牡臀厣�樗孀旁勇椅拚碌那没魃�迦诵钠恰�
“金三?”刘羽略略不确定地低唤着,然而他的语音迅速被另一轮更加激烈更加痛苦的挣扎和捶击声湮没。
“快开门,再这样下去那手就要废了。”刘羽低吼道。
“请恕属下不能从命。”银六欠身答道。
“为什么!”声声的敲击仿佛都重捶在心头,刘羽不觉急怒高声。
“因为药性的折磨可能已经令他失去理智,如果开门,万一他突然发难,虽说是身心俱损,但以金三的功力,属下二人不能保障主上的安全。”
银六的语声似乎平稳如故,但眸中却烁烁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可是”刘羽刚刚启唇,已被铁屋内另一波剧烈的声响打断,心如针刺,他边猛力地试图推开铁门边大声喊道:“金三!”
“没用的,这些铁屋是专为功力深厚的线人单独受刑而浇铸的,不用钥匙根本就不可能被打开。”银六的语声仿佛宁和依旧,又好似有着不同的温度。
屋内饱受摧折的人似乎自狂乱中听见响动,趁着一波煎熬稍缓,虚弱地促喘着微微扬起头,布满血丝的混浊双眸毫无焦点地对着铁门,口中填塞的布团早被鲜血染透,他却仍紧紧地咬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
还是那个静如止水深若幽潭的线人金三吗?
忽然,又一轮痛苦席卷而来,金三竟然奋尽全力翻转了身体,令背对着铁门,并不再敲击铁壁,连难以自制的低呜声都似轻了不少,身体的扭曲的幅度也极尽隐忍地减小了许多。
“给他解药快,给他”泪水模糊了刘羽的视线。
“请恕属下不能从命。”银六的语声平静如故,见刘羽看向他,遂接着道:“所谓药刑,其实就是暂时中止线人体内各类宿毒的制衡,使其因毒发而受苦,所以,根本无药可解,只有等药性消失后毒性重新恢复制衡。”
“毒?金三怎么会中毒?” 刘羽诧异失声。
银六微微一怔,方才回道:“因为线人们掌控着朝廷的许多不宣之秘,又大多孤身在外执行任务,为便于挟制管理,所有的线人从小就要服食朝廷赏赐的秘毒,之后,每日服用特制的药丸以牵制存积于体内的剧毒,一旦线人事败成擒或者背叛朝廷而得不到赐药,就会毒发身亡。”
又一声低哞,刘羽举目看时,见金三的身躯痛苦地加剧了扭动,显然另一波更猛烈的痛苦正蹂躏着他的肉体和意志。
“怎么才能救他?”刘羽看向银六的目光中已有了哀求之色——自进宫以来,金三已经成了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他的哀、他的苦、他的孤独与迷茫,只有金三知道,也只有金三会排解,虽是主仆,却与兄无异。
缓缓摇了摇头,银六沉声道:“线人每晋升一级就要加服更多种的毒药,而金线,因为掌握了最多的秘密,又在帝王身畔掌管天下的线人,所赐之毒自然最多,毒发之时的痛苦也就远甚于众人。”
“那他还要这样多久?”刘羽艰难地强迫自己出声。
银六不答,却是微带疑惑地转眸看向那个看守刑房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忙答道:“恐怕又要半个时辰左右。”
“什么!”刘羽惊怒高声道:“不是说只要半个时辰么?
“是。”黑衣人答道:“可主上进来之前他刚服了第二颗刑药。”
“第二颗?”这次连银六也显出意外之色,他寒声道:“药刑过度是会要命的,你身为掌刑线人难道不知?”
“属下知道。”那黑衣人已是屈膝在地道:“属下也劝了,可是金三说:主上要的是除死以外最重的刑,以他的功力,再受一颗也不会死,所以坚持要再服一颗刑药,说否则也算不上最重的刑。”
泪水不觉簌簌而下,刘羽哽声道:“他为什么这么傻”
“他说”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抬头道:“他说眼看两代君王为情所苦日日煎熬,他却无能为力,如今甚至还要相欺相瞒,内心磨折远胜于刑,倒不如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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