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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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告诉鸣人，成为英雄的代价就是痛苦地死去，那么他也许会欣然接受吧。毕竟，在孤单的地狱里，冰冷的世界是更可怕的滋味。

在彻底丧失意识之前，鸣人想象了一下自己的葬礼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一个应景的雨天，火影大人会念诵他的英雄事迹，然后曾经轻视他、嘲笑他、无视他的人们纷纷露出震惊和悲伤的神色。一想到这里，鸣人就丝毫痛苦与恐惧都感受不到了，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斗，目光不由得从办公室里的人身上挪到他们背后的墙壁上，在那里挂着历代火影的画像。他略显浑浊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丝疑惑与迷惘，情不自禁地看向墙上第二张画像，似乎在向面容冷峻的白发中年男子询问。

几乎是一瞬间，火影做出了决定。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锐利。他从嘴里取出烟斗，在桌沿上轻轻磕着，寂静无声的办公室内响起了空空的声响。

跪在地上的白发暗部忍者几乎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立刻绷紧了脊背。火影当然没有错过部下的紧张，但是他没有纾解部下紧张情绪的意思，反而用沉默代替了语言。

反倒是站立在墙边的陌生金发男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火影办公室的陈设，似乎丝毫没有被办公室中紧张的气氛影响到的意思。

“没人去看看吗，我是说，那个孩子。”陌生男子打破了办公室内带着默契与威亚的寂静。

“你是说？”火影沉吟着，态度出乎半跪在地上的暗部意料的温和。

“我不是说医护人员或者安保人员。”那人带着歉意向暗部投去一瞥。“我是说，没有人去单纯地关心照顾一下他吗？毕竟按照你们所说，他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而已。比起你们做出的其他考虑，来自长辈的关心和照顾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吧？”

就在暗部以为此人无礼且离谱的要求会得到火影大人的呵斥时，他突然听到头顶的火影大人略带歉意地说道：“啊，是啊，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是我疏忽了……”

暗部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讶异，险些破坏纪律抬起头来。

他身旁的陌生男子就是他带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火影岩上被他捉住，这才让他稍微疏忽了一点对那个孩子的关注，导致那个孩子脱离了视线、受了伤。他内心不乏对自己失职的愧疚，这愧疚也在这一刻化作了对陌生男子的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异乡人？你凭什么对木叶、对火影、对那个孩子指手画脚？！

就在暗部在内心阴燃的怒火中思考着异乡人的来历与火影的态度时，他听到那个异乡人再次得寸进尺地说：“既然你们都有职责在身，不如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没等办公室里的人做出反应，那人又急忙补充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心我这个陌生人在村子里乱逛的。与其再浪费一个人手专门看管我，不如让我和你们的‘小麻烦’绑在一块，这不是可以节约时间和人力吗？”

暗部记得分明，这人虽然突兀地出现在火影岩上，但是无论他的表现还是身手都表明他不过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虽然普通人中间也有练习武艺的人，但是普通人的技艺在忍者与忍术面前不值一提。

这算不上傲慢，反而是相当务实的态度。经历过残酷三战的少年老兵暗部深知普通人与忍者的差距。

放心归放心，但是这违反了忍村的规则——嫌疑人应当分开看管。就算不用执行战时条例直接处死，至少也应该放到监牢里看管一阵子，怎么能任由他在村子里乱逛、还会去接近那个孩子呢？

白发暗部不比他人，作为火影的贴身暗部，他深知这个孩子的身份。因此，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这个孩子将来会大放光彩。为此，他愿意背负一切苦难，默默地隐匿在阴影中，成为一道影子。

然后，他听到火影大人略带沉吟地问：“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名字。”

“漩——波风、波风面麻的说！”那人似乎咬了一下舌头。

“波风么？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姓氏呢。”火影大人意味深长。

“是吗？”异乡人摸头傻笑。“我倒觉得是个蛮寻常的姓氏呢，就像风早、早间什么的。”

“哦，”火影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我们村子里曾经有一位大英雄就是波风的姓氏呢。希望阁下不会令这个姓氏蒙羞。”

窗外，影岩上的巨大头像肃穆又无声地注视着村子，仿若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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