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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燦一時間有點想笑。

&ldo;當然記得。&rdo;他說，&ldo;而且你可抱過不止一次……好啦，你慢慢地跟著我走幾步，站穩一些哈。&rdo;

清醒時的謝以津本來就很特立獨行，喝醉後的更是一身反骨。

他簡直是處處和秦燦作對，不管秦燦怎麼拽，他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盯著秦燦的臉看。

像是注意到了什麼，謝以津突然皺起眉，兩隻手扶住了秦燦的肩膀，一使勁，將秦燦一把推到了身後的牆上。

秦燦：&ldo;？&rdo;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瞬間縮短，謝以津仰起臉，像是在努力辨認秦燦的臉一樣：&ldo;我感覺，你變了，好像長得和上次不太一樣了。&rdo;

他一邊說著，又毫不猶豫地把手落在秦燦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手勁可是一點不小，秦燦&ldo;噝&rdo;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謝以津眉頭皺得更緊了。

&ldo;你的肚子，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圓了，現在要更好摸一些了。&rdo;

謝以津想了想，抬起頭看向秦燦的臉，喃喃道：&ldo;好像也長高了一點，眼睛……好像變得更棕了，嘴巴的形狀也變得不一樣了。&rdo;

秦燦：&ldo;啊？&rdo;

雲裡霧裡的一番話，秦燦只以為謝以津醉得太嚴重了，便哭笑不得地順著他說：&ldo;好好好，我可能是有了點變化……咱們先進臥室好不好？&rdo;

然後秦燦的身子突然一僵。

‐‐因為謝以津突然抬起手，親昵地摸了摸秦燦的頭髮。

他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在獎勵一個大型動物一樣，幫他順著頭頂毛髮。

謝以津將臉湊到了秦燦的耳邊，輕聲開口道：&ldo;其實啊，不管你怎麼變，我都還是很喜歡你的。&rdo;

秦燦的眼睛驟然睜大。

他一剎那懷疑自己幻聽了，心跳漏了一拍，看向謝以津的臉，甚至震驚到有些結巴：&ldo;你說，你說什麼？&rdo;

他聽謝以津又重複了一遍：&ldo;我說，我很喜歡你。&rdo;

&ldo;喜歡&rdo;這兩字的分量明明應該是很重的，此刻從謝以津的口中輕柔地吐出來，像是一片飄著的小小雪花，落在秦燦的心頭，陷入他的心口，搔得他心臟發癢。

秦燦的手腳在瞬間變得冰涼，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動起來：&ldo;你‐‐&rdo;

&ldo;當時我也像現在這樣，抱著你，摸著你。&rdo;

謝以津回憶著，遲緩地停頓片刻，才繼續嘀咕道：&ldo;但是出於一些重要的原因，當時的我沒有辦法選擇你，讓你一個人在那裡留了下來。&rdo;

他喃喃地開口道：&ldo;對不起。&rdo;

秦燦茫然地盯著謝以津的臉，神色驟然一變。

他猛地意識到，從剛才的&ldo;好久不見&rdo;，到&ldo;你變了&rdo;，謝以津並不是在胡言亂語，而是在回憶著他的過往。

他不是在對秦燦說話，而是徹徹底底地把秦燦認成了另外一個人。

就連他的那句&ldo;我很喜歡你&rdo;……也是衝著另外一個人說的。

將謝以津的描述零零散散拼湊起來，會得出一些信息：這是一個和謝以津曾經溫存過的人，兩人後來出於一些原因不得不和對方分別，然而直到現在，謝以津也在因為他們當時的分別而感到惋惜。

是什麼人？

難道是謝以津在美國認識的人？難道他在美國科研的時候，也曾有過一個和自己的作用相似的，為他解決雨天煩惱的一個人？

一瞬間，秦燦的心口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前所未有的酸澀籠罩在心頭，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思緒混亂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對謝以津並不了解，對他的過往也一點都不了解。

&ldo;謝以津，你看著我的臉。&rdo;秦燦看向謝以津，聲音沙啞，&ldo;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rdo;

謝以津看著他，點頭。

秦燦心口的那把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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