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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ldo;很久&rdo;這兩個字的一瞬間，秦燦的心口微悸。

他想要安慰什麼，可又覺得什麼話語聽起來都會是蒼白無力的。

&ldo;下雨的時間總是要比不下雨的時間少的。&rdo;他最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謝以津將食材加進鍋里，說：&ldo;是啊。&rdo;

鍋里的霧氣在兩人面前蔓延，可能是同時想起他們身處倫敦，秦燦這句話的說服力實在是不高，他們默契地靜默了一會兒。

&ldo;倫敦的破天氣確實……比較尷尬。&rdo;

秦燦硬著頭皮，趕緊隨便換了個話題，&ldo;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呢？&rdo;

謝以津問：&ldo;打算？&rdo;

秦燦：&ldo;就是日後的生活啊，職位工作啊，還有伴侶啊這一類的打算，有關……未來的打算。&rdo;

在秦燦的預想之中，像謝以津這樣年輕就有如此產出的人，肯定對自己的人生是有非常清晰的規劃和預想的。

英國博後的合同都是三年，謝以津合約到期了之後，也許會回國，又或者會換個雨水少的國家繼續深造也說不定。

他可能會去當助理教授，又或者會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實驗室。對於伴侶，他應該也會找領域內有話題可聊的優秀人才吧……

莫名地，在說到&ldo;伴侶&rdo;兩個字的時候，秦燦舌尖打了一下結。

然而幾秒後，謝以津利落地給出了答案：&ldo;沒有打算。&rdo;

秦燦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ldo;……什麼？&rdo;

&ldo;因為我身體上存在的缺陷，我可以選擇的未來其實很少。&rdo;

謝以津平淡地答道：&ldo;比如我沒有能力去承擔教職一類的工作，因為只要一到雨天，我就沒有辦法給學生上課，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rdo;

&ldo;我不知道這個病症在未來是會痊癒還是惡化。&rdo;他說，&ldo;所以目前的我，是沒有辦法去計劃我的未來的。&rdo;

&ldo;至於伴侶，也是一樣的答案。&rdo;

謝以津想了想，道：&ldo;現在的我，不僅無法很好地盡到伴侶應盡的責任，還會給對方的生活帶來負擔。&rdo;

&ldo;所以我也並不準備在未來和任何一個人結成伴侶。&rdo;他說，&ldo;對我而言，一個人生活是最好的選擇。&rdo;

秦燦很久都沒有說話。

謝以津抬起頭一看，才發現秦燦很久都沒有動，而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看。

秦燦突然將手拍在了案板上，說：&ldo;不是缺陷。&rdo;

謝以津有些驚愕地望著他。

&ldo;首先，你沒有任何的缺陷，你只是生了一個……不太尋常的病。&rdo;

秦燦乾澀地開口道：&ldo;你已經知道抱著東西就可以緩解一部分症狀，未來也一定會找到更好的治療手段的，不是嗎？&rdo;

&ldo;而且現在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所謂的&lso;缺陷&rso;。&rdo;秦燦的胸口起伏了一下，&ldo;你為什麼一定要……一定要這麼消極地看待自己的未來？&rdo;

謝以津注視著秦燦的雙眼。

半晌後他搖了搖頭，解釋道：&ldo;我不是因為消極或是自卑，才選擇不去計劃我的未來的。&rdo;

&ldo;工作也好，伴侶也好，我無法對未來的情況做出任何構想，是因為我不希望心中有了憧憬的目標，到時候卻不得不因為自己身體上的限制，放棄原本做好的計劃。&rdo;

謝以津說：&ldo;我只是……不想去承受心理上可能會形成的落差罷了。&rdo;

他觀察秦燦的臉色：&ldo;我只是在如實回答我的想法，如果和你預想中的答案不太一樣，我很抱歉。&rdo;

秦燦驚醒了過來。

對啊，這是謝以津的人生，你替他操心什麼呢？

但聽到一個人說對自己未來的計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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