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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荊棠帶到醫院去,才能給他下診斷、開藥,這點言琤當然知道,可是看荊棠如今的模樣,恐怕不會聽他的話。
現在已經是六月上旬,櫟城的天氣越來炎熱,頭頂的太陽十分烤人。黃昏時分,言琤從公司回來,推開門,看到荊棠正歪倒在沙發上,手裡鬆鬆地握著手機,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茶几的方向看,眼神有些呆滯。
言琤被他這副模樣嚇壞了,連忙問他:「小棠,怎麼了?」
荊棠拿了個抱枕,捂住自己的臉,悶悶道:「學校通知去拿畢業證學位證……但是我不想去。」
荊棠之前還為了答辯那麼努力,如今卻連學位證都不想去拿了。言琤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荊棠帶去醫院。
言琤坐到沙發上,把荊棠臉上的抱枕拿下來,生怕他把自己捂斷了氣。
「不去就不去吧,讓言決順便幫你帶回來也可以。」言琤伸手,想碰碰荊棠的臉,卻被他偏過頭躲開。
「……我回臥室睡一會兒。」荊棠坐起身,凌亂的碎發遮住大半眼睛,神色疲憊,整個人蒼白得像張紙。他一眼都沒有看言琤,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頭髮長這麼長了都不剪,作息也完全混亂了。言琤捂住臉,吸氣又吐氣,然後起身進了書房,從抽屜里翻出一隻藥瓶。
前段時間他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失眠,去醫院開過安眠藥,但是沒有吃完。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荊棠回了臥室,拉上窗簾遮擋住濃烈似火的夕陽,歪歪倒倒地躺到床上。
他在言琤面前說出還完債就離婚這種話,現在本該振作起來出去找工作賺錢的,可是腦子和身體一個比一個不聽使喚,實在是提不起勁出門,就這樣在家裡頹廢了一個多星期。
處理和言琤之間的矛盾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現在他如願把言琤從身邊推開了,可是卻絲毫不覺得高興,反而越來越消沉。這幾天他和言琤依舊睡在同一張床上,只是卻蓋著兩床被子,晚上誰不碰誰,單純地背對背睡覺。他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噩夢,睡眠質量一落千丈,每晚都要醒上好幾次,閉眼就是噩夢,最後折騰到五六點鐘,實在不敢再睡了,就爬起來麻木地打遊戲。
事到如今,荊棠自己也終於意識到他的確是生病了,可是他不想去醫院,不想見陌生人,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便就這樣拖著。有時他會悄悄望著言琤的睡顏想,他現在是真正變得「乖巧」了,不會再聒噪地纏著言琤矯情地發脾氣,安靜得像個啞巴。
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呢?
荊棠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他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折磨。
荊棠像具屍體一樣在床上趴著。說實話這個時間他其實根本睡不著,只是不願意和言琤待在一起,所以才隨便找了個藉口回房間。
他睜著眼,腦袋空空,一味地發著呆,直到臥室門被人敲響。
言琤在門外說:「小棠,是我。」
荊棠沒什麼起伏地說:「哦。」
言琤推開門進來了,手裡端著一杯牛奶。
「最近你好像總是睡得不安穩。」言琤把牛奶放在桌上,說,「喝點牛奶吧,助眠。」他沒有逗留,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出門了。
荊棠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那杯牛奶發呆。不知為什麼,被言琤關心,竟讓他覺得好難受,胸口漲得發疼。
上次言琤給他沖牛奶,好像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好像就是那天晚上,他發現阮漣給言琤發信息,他以為言琤會去找阮漣,卻沒有,言琤最後還是留在家裡陪他。
如果那天言琤去找阮漣就好了。荊棠呆呆地想,這樣,他就能更早地對言琤死心,而不會因為言琤偶爾溫柔的關心,就越來越動情。
荊棠揉了揉眼睛,拿起那杯牛奶,仰著頭一口氣喝完。
作者有話說:
父母突然離世+背債+被言語中傷+負罪感導致的抑鬱,所以之前總是忍不住要哭、要跟言叔鬧。
【明天休息一天,六月開始日更捏!w】
第36章 抑鬱(上)
再睜眼時,荊棠已身處車內。他被橫放在后座上,所幸腦後墊了軟枕,所以脖子並不太酸。安眠藥的藥效使他久違地有了一次好睡眠,睡得很沉很深,一夜無夢。
他費力地睜開眼,眼前卻蒙了霧似的模糊不清,只隱約映出駕駛座上那人的輪廓——那人緊握著方向盤,原本筆挺的脊背微微躬著,看上去有些疲憊。
「……言叔叔。」荊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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