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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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家业，呆望悲妻，泪落涟涟，捶胸顿足，仰天长叹。猛然之间，他跑村西，来死人崖，寻还魂草。听人常说，此药神奇。她腰系绳，攀岩过涯，觅那仙草，结果徒劳。但其不甘，日落仍寻，却得黄嘴，小鹰两窝，抓藤一缚，吊挂腰间。可那母鹰，扑打翅膀，张开利抓，几次三番，呼唤啄他。搏斗之中，可怜家业，头破衣烂，鲜血直流，摸黑返回，一不小心，翻跌涯边，半天醒来，脚痛难受，欲走不得。摸鹰还在，他甚高兴。辩断杂木，作仗代步，一瘸一拐，吃力回走。他儿一双，跟着超柱，提灯来寻，“家业家业”，“爸呀爸呀”，连续呼喊，声声悲切。你呼我应，终于觅见，双方惊呆。不想家业，痛打修仁，骂他离家，丢下娘妹；骂他带弟，乱来荒山，伤着其东，打断你腿！他咬咬牙，蹲下身子，紧搂其东，千呼万唤，我儿不怕。返回家中，他点油灯，其东安坐，修仁生火。超柱看病，家业陪之，只见小妹，面黄肌瘦，气息奄奄。秀梅紧抱，以身暖身，以命护命。超柱看罢，没见喜色，但嘱家业，珠热鹰肉，喂汤试试，孩子久病，没点营养，亦是病因。但只一试，不抱希望。他须返家，找些草药，帮他敷脚，暂不赘述。

却说家业，煮熟鹰肉，分成两碗，一碗其东，一碗秀梅。他嘱其东，慢着点吃；他要修仁，看护小弟，不准偷吃，违着吊打。而其捧碗，冒着热气，一瘸一拐，叫秀梅吃。秀梅追问，修仁其东，都吃了没有？吃了吃了，全都吃了。他催她吃，且舀点汤，反复吻次，小心翼翼，一丁一点，慢喂女儿。可怜小妹，弱小只气，何以吞下？但从呛声，或多或少，已入小肚。厨房其东，几次三番，让修仁吃。修仁欲水，垂涎三尺，但不敢吃。可后一块，他欲吃时，被父发觉，就是一掌，打得修仁，眼冒火花。他强忍泪，拾碗刷洗，后到娘房，收拾碗筷。但见后娘，正吃佳肴，但咬手指，泪水直流。世间孩子，父母之肉，为何这般，不平对待？秀梅见他，忙叫进去，给肉他吃，可他不敢，老回头望。秀梅关门，塞碗给儿，劲催他吃。修仁捧碗，泪如泉涌，连声叫妈。他吃着泣，泣着又吃，可后一块，他挟到嘴边，猛又给娘。她说饱了，催几快吃。儿说才吃，现又挟吃，其的饱了。此时家业，急敲房门。秀梅生智，修仁抱妹，她换衣服。趁其开口，修仁举着，把肉喂她。他拿小勺，舀上乳汤，正颤抖手，欲喂妹妹。娘怕抖掉，急扶小手，母子同喂……

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小妹疾病，吃了鹰汤，次日止泻，双目眨动，手脚动弹。家业兴奋，又杀一鹰，煮喂小妹。又过几日，外翻直肠，渐渐收回。兄弟叔伯，甚是高兴。都说小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家业之脚，没钱医治，只叫超柱，敷些草药，且未痊愈，便急劳作，挣钱养儿，旧病复发，终烙伤残。可他不计，救活小妹，啥样都值！夫妻合计，找人卜卦。卜者惊道，此人命硬，如钢似铁。家业秀梅，特将其名，“小”改“铁”字，就叫铁妹！父母期望，女儿将来，钢铁一般，永不病倒！……铁妹乖女，忆起娘来，细说这些，坎坷人生，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铁妹！……啥样啦？”伯父世高，年逾花甲，魁伟硬朗，鹤发童脸，家业陪伴，走过来道，“喜庆日子，有啥事不开心呀？”

“啊，伯父？”铁妹急抹泪道，“没什么，偶尔想起些往事。”

“还，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世高带孙，指教他道，“聪聪，姑姑现在，大老板啦！将来你要像她一样啊！从清朝起，我家祖先，有好几代，都是朝廷命官，作为子孙，我们要争气啊！”

“爷爷，我长大了，定要像姑姑一样，读大学，到美国读，回来当中国最大老板！”

“对呀对呀！聪聪，有志气，有抱负，不愧为我卢家子孙！将来定会有出息的！”

“啊，你们正聊呀。”超柱背药箱，急进大门道，“听说，世高兄孙女闹肚子，我来看看。”

“爸，你来当班，我跟罗医生去看看。”

看过侄女，听医生说，吃药之后，会无大碍，铁妹放心，跟他们聊。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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