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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害怕了起来:“三爷,天,天,天晚了,我,我扶您先回房歇着吧。”
我转身想下床,他把我揪了回来,凤目闪烁着海啸般的怒气,还有那一丝丝羞辱的受伤:“看来韩先生说得没错,我果然是自讨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识好歹……”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却无惧地回视着他:“多谢三爷的美意,木槿只是一介蒲柳之姿,生性野性顽戾,从来没有妄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请三爷找个识好歹的美人做枕边人吧。”
他眼中狂猛的戾气丛生,在月光下看得我胆战心惊,他的手中又加了劲,于是齐放的剑伤刚刚止了血,又裂开了伤口,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染了我和他的衣衫,我疼得冷汗直冒,扭过头,却倔强地不愿出声。
就在我以为我会热血流尽而死时,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立刻热泪滚滚地倒在床上,握住伤口,蜷成一团低泣不已。
过了一会,我感到原非白下了床,就在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他又回到了床上,我害怕地往床里缩,他却轻而易举地拉近了我,只见他的手里多了一瓶金创药。
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无波,在哪里默默地替我上药,小心翼翼地包扎着我的伤口。
于是那一夜,我在原非白的拥抱中沉沉入睡,转而迎来了我的十五岁生辰,而心碎魂伤的我,在浑浑沉沉中,只记得原非白不停地吻去我的泪水,似乎在我的耳边低吟着:“木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放手了,你就死心吧……”
第二卷金戈梦破惊花魂第二十八章生生且不离(一)
永业二年八月十六,阳光射进我房间的窗棂,我头痛脑胀地睁开眼睛,身边的非白早已不见踪影,窜入脑海的是昨天的一连串荒诞遭遇,满心的不可思议,怎么就跟做了一场五花八门的梦似的?
但撑起左臂,那阵阵疼痛和惊心的纱布又提醒着我,原来昨天不是梦。
今天是我和锦绣的生辰,我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决定好好梳洗一下,等锦绣过来陪我过生日。
这时三娘的大嗓门从屋外传了进来:“姑娘可醒了,三娘能进来伺候姑娘梳洗吗?”
我应了一声,满面春风的三娘进来,身后那两个冷面侍卫端着一大桶热水进来:“姑娘净身吧。”
我奇道:“三娘,大清早的您干吗要让我净身啊?”
三娘呵呵笑着:“到底还是个孩子,昨儿个三爷既在你这儿个过了夜,总得清洗清洗,三爷今天还专门嘱咐我,说是你昨儿受了伤,要好好照顾你。”
我在床上浑身烧得冒烟了,三娘犹自说下去:“三爷也真是的,虽说庄子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木姑娘早晚是三爷的人,但也该给你准备一身新嫁衣,你昨儿个还受了伤,真是的,怎么样,爷昨儿个没伤着姑娘吧?”
我张了张嘴,还没回话,谢三娘已径自扶我进了大水桶:“不过姑娘别介意,老身打三爷一出生就跟在三爷身边了,老身看得出来,三爷是越来越离不开姑娘了,今儿一早,临去紫园给老爷太太定醒之前,三爷还痴痴地站在姑娘门口好一会儿哪!临走前,三爷说昨儿个在这儿过了夜才知道这西边的房子太阴冷,对姑娘身体不好,以后姑娘就搬到东边的赏心阁那去,和三爷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三娘小心翼翼的将我的手搁在桶边,轻轻地替我擦拭着身体,看我耷拉着脸,便又说道:“姑娘莫担心,三爷虽是王公贵胄出身,但绝非寻常的花心少爷,他是老身看过最有情有意的孩子了,所以老身断言,姑娘跟着三爷定是终身有靠了,再说现在锦姑娘也得宠,说不定等姑娘有了……有了身孕,还能当上正室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下子滑入浴桶,三娘肥嘟嘟的脸在我上方惊呼着,我躺在桶底无声而笑。
用过早饭,三娘硬是押着我坐在梳妆镜前给我梳妆,光一个头发,她就化了一个时辰,她给我梳了个时尚的双环扣月髻,梳的水鬓长长的,插上了原非白送给我的东陵玉簪和一支步摇簪,我本想换件新的湖色绫花裙,三娘说是太素色,硬让我换上了银红纹锦斗绫衫儿,白绫比肩儿,月下白衣水纹绫裙子带织金沿边小幅圆摆,红白相间,甚是漂亮,她又给我搽上了脂粉,嘴上抹上了小醉仙送的胭脂,打扮停当,我凑近铜镜中,自是从未有过的丰艳,不过我琢磨着,怎么越看,就越像电视剧里的小妾打扮呢?
这时素辉手里拿着一个泥罐冲了进来:“木丫头,你看我的常胜将军……”
看到我,愣了一下,啧啧赞道:“啊呀呀,木姑娘,你这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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