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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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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牌下之小序交代了该词的写作背景:《金史·交聘表》云,“世宗大定十三年(1173)三月癸已朔,宋遣礼部尚书韩元吉、利州观察使郑兴裔等贺万春节”。据此可知,小序中所说“汴京赐宴”当指,在本为北宋京都现已是金邦都城的汴京,作为出使金邦使者的韩元吉等人接受了金世宗的赐宴;“闻教坊乐,有感”是说宴会上听到本来属于宋朝皇家音乐班子的演奏,作者极有感触,因而写成此篇。

这是一篇抒发伤感情怀的词作,景物的描写均为情而设。

上阕写在汴京宫苑,听教坊奏乐。始句“凝碧旧池头”,不写汴京宫苑而书“凝碧池头”,这是在用典。凝碧池,唐代洛阳禁苑中池名,据计有功《唐诗纪事》载:安禄山叛逆唐王朝之后,曾大会凝碧池,逼使梨园弟子为他奏乐,众乐人思念玄宗欷嘘泣下,其中有雷海清者,掷弃乐器、面向西方失声大恸,安禄山当即下令,残酷无比地将雷海清肢解于试马殿上。诗人王维当时正被安禄山拘禁于菩提寺,闻之,作诗云“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僚何日更朝天?秋槐落叶深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词人韩元吉在这里用“凝碧旧池头”比拟金世宗赐宴处──汴京宫苑,自有爱憎在其中。“一听管弦凄切”的“一”字,在此作语助词用,起加强语气的作用,句意为:听着丝竹管一齐奏出凄凄切切的曲调。本来宴会所奏之乐应该是“合乐且闲”春意融融的曲调,然而进入内心悲切的词人耳中却化为凄惨悲切之音。“多少梨园声在,总不堪华发”两句是写:北宋遗留下来的不少乐师正在吹拉弹奏,声声在耳,但他们禁不住数十年亡国生活的磨难,都已满头华发皤然老矣。词人此时也早已过知天命之年,有极浓的老大迟暮的感慨。

下阕写满怀凄楚不敢直诉,只能借景抒发。“杏花无处避春愁,也傍野烟发”是说:汴京的杏花如若有情也应心向宋朝,不为金人开放,但却无处逃避春天带给它的苦楚,也只得在迷茫的野烟里吐芳。此处“野烟”代指给中原带来灾难的异族统治者──金邦君主;这个从上面所举王维的诗句“万户伤心生野烟”可以窥知。“杏花”既指宋代梨园弟子今在金地者,亦可指自己原本应是泱泱大宋的臣子,今日却作为南宋小朝廷的使者屈尊向金邦庆贺节日俯身称臣。“惟有御沟声断,似知人呜咽”:只有御沟池水淙淙流淌时断时续,似乎是最了解听乐人心中此时正吞悲饮恨的无声呜咽。

该词格调凄切,表现方式曲屈宛转,似是写发生在前朝凝碧池头的旧事,其实却是以古讽今,借彼言此,哀悼北宋王朝的覆灭,伤感南宋王朝的日益弱小,忠贞之情深切感人。(韩秋白)

蝶恋花

送春

朱淑真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欲下潇潇雨。

朱淑真在少女时期也曾“天资秀发,性灵钟慧”(宋·魏仲恭《朱淑真断肠诗词序》),写过欢快明丽的《春景》诗:“斗草寻花正及时,不为容易见芳菲。谁能更觑闲针线,且滞春光伴酒卮。”──她要趁春光明媚而及时地去寻觅鲜花,去与女伴们斗草戏耍。这不仅因芬芳秾艳的春景不易常见(故而弥足珍贵),更重要的是由大自然的春光唤醒了自己的青春之感,激发了对自己美好青春的珍惜之情(所以对春天倍感可亲可爱),因而她不肯为闺中“女训”“女诫”所拘钳去拿针缝线学什么无味的女工,而要欢欣喜跃地举起酒杯,邀请春天这少女般的伴侣陪自己共度人生之良辰。然而,曾几何时,在经历了人世的辛酸折磨之后(传说她“早岁不幸父母失审,不能择伉俪”,“乃下配一庸夫”致使“一生抑郁不得志”,“每临风对月,触目伤怀”),朱淑真却给我们送来了悲凄幽悒的《送春》词。扫视这前后的强烈反差,我们既可感触到旧时代的凄风苦雨,又可从女作家不同风貌的艺术描塑中领略到不同的审美韵致,从而丰富我们的美感经验。

本词上阕描叙的是:女词人透过窗帘,看到楼台外面千万条碧绿的杨柳枝正缠绵悱恻地伸出忱挚的双手、款摆纤细的腰肢,甚至还在喃喃细语:“春天啊,您再停留一些时吧!”──杨柳们一往情深地想牵挽住春天,向春天表示着无限的依恋;然而,春天虽略作停留,却还是冷漠地走了。春天虽去,多情的柳絮仍在飘舞着,要追随春光同行,并表示:我姑且要看看你这“春”者究竟走到哪里,我和你的归宿终究如何?……。一切景语皆情语也。这依春、恋春的多情杨柳,正是女词人自我心灵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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