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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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际渐渐泛起白茫茫的一片时,玉真醒了,她走出帐蓬对我说:“嘿,还有酒吗?”我操起身边一瓶酒扔给她,她还是拔刀轻快地一削,喝了一口之后把瓶扔回给我,淡淡地说,“喂,肥秋,我过去了。”
她就这么走了,风衣下摆在风里向我招手,连一声谢谢也没有,就像早上出门上班和家人打招呼一样。无礼的人通常不会讨人喜欢,不过只限于“通常”的情况,对于知已或兄弟,过多的礼貌有时是一种隔阂。我望着她的背影,很温馨。
春香醒来以后,似乎坦荡了许多,也许她面对着我,不用再害怕被揭穿。她开始每天上午都带着旺财出去转悠,时不时提着沉重的袋子回来,到了下午就把自己锁在车库里。我闻到她每次带回来的袋子都有血腥气,可是我问起的时候,她总是很神秘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礼物,我也就没追问,随她去吧,了不起她变成吸血鬼。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两三个月以后,我就渐渐很有点期待星期天。因为玉真时常会过来这里喝酒。她一个人来,有时是开车,有时是走路,有几次是坐直升机。来了就喝酒,有时也带一些酒过来。
我就陪着她喝酒,仿佛很多年的朋友,有时她会喝得很醉。渐渐地我发觉,她来时手里如果捏着几块“狗牌”,几乎必定会醉。醉了她就会说:“喂,肥秋,借个肩膀来靠靠。”我没有肩膀,但还好,我有肩骨。
有一次,她靠在我的肩骨上对我说,喝醉,是一种很奢侈的事,只有在我这里,她才能醉……
她说,那些狗牌,身份识别牌,不只是一块小铁片,而是命。如果有一天,有人把她的狗牌交给我,我就不用等她了,但不要哭。说着她又笑了起来,说没想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是让人把狗牌捎给老萧,还是捎给我?
说着她就会抱着我的头骨,看上许久,然后幽幽地长叹一声说,还是捎给你吧,萧师兄很累了,免得让他的心更累,反正肥秋你很有闲。
自那晚听她这么说以后,我很不安,第二天早上,前来接她的直升机在院子上空垂下绳子,我拉住她,很认真地对她说,你留下,我上去。她笑了起来,很青春,看得我呆了,她抱了抱我,在我的头骨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单手扯住绳子,直升机升空远去,还在绳子上的她向我挥手,黑色的风衣下摆猎猎作响。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玉真还没有来。我有点自嘲地笑了,抬头望着天际,仍是一片黑蒙蒙,天还没亮,她怎么可能来呢?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由远至近,极快速地接近。我心头一紧,扔下吉他,拔出白银手枪警戒着,玉真说她怕开摩托车,而这排气和发动机的声音,是摩托车。
摩托车已经很接近这幢别墅了,但一点也没有减速的迹象,难道只是路过的?这时却见一片黑影从门口围墙快速地升起,跃落在别墅花园的车道上,接着响起急剧的刹车声,还有轮胎和路面磨擦的焦味,整辆摩托车打横着在这刺耳的刹车声和焦味里冲我急驰而来!这亮相,这造型,简直比拟动作电影里NG无数次才拿下的镜头。
摩托车在我面前大约半米处停了下来,在花园的车道上留下两条长长的乌黑刹车印。穿着破旧皮靴的脚,潇洒地踢下脚架,来者穿一条磨得很旧的牛仔裤,黑色的旧皮夹克,没下车先撩了一下零乱的长发,拍出一支烟跳进嘴里,没等他把打火机在手上炫上一圈再点火,我已知道他是谁了。
我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地,狂喜地叫嚷:“老萧!老萧,你没挂啊?”
“起来、起来!肥秋!知道的说咱哥俩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玩断背山呢,快给哥起来!让人见到了,哥以后还怎么泡妞啊?”老萧没个正经地调侃着,我可不管他了,在这废墟里泡个啥妞?我见到他实在太高兴了,好好地抱了抱他,才把他拉起来。
老萧喝着春香泡的咖啡,点头说春香的手艺很不错。
我没有问老萧他过得怎么样,他也没有问我近来还好吗?这种没话找话的关怀,不是兄弟之间的语言。兄弟在一起,就是放任地聊侃,放肆地骂娘,骂任何不顺眼的人或事,也许是隔壁的牛二,也许是某国元首,没有理由,不用逻辑,就是我们不爽,我们发泄。不用顾虑,不用装模作样。
天亮了,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老萧笑着说肥秋现在没人捉你早上去跑步了。然后我们就都沉默下来,比天际更郁积的思念,笼罩在我们心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去跑步。那两位以前早上捉我去跑步的老哥啊,如果人有来生,我想,我还是愿意和他们做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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