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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卫云说：&ldo;糙民不才，却也不愿因为王爷的威名而受人冷眼。&rdo;这时李叔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许卫云，才对方容说：&ldo;主子，属下擅自做主，还请主子责罚！&rdo;方容说：&ldo;你想让我罚你哪一次？&rdo;李叔：&ldo;……&rdo;&ldo;李婶呢？&rdo;其实用不着李叔去说，方容也知道，李婶大约已经住在地牢里了。情报楼的情报大多都是好心的人民群众有偿举报的，但还有很重要的一些，是靠严刑逼供出来的。而只有事关情报楼本身的东西，才值得李婶出手。这一次方容吩咐下来的事情，当然更要排到情报楼的前面。李叔带着方容来到了阴森鬼气的地牢。地牢到处都是哀嚎和惨叫，偶尔有几声求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气，愈往里愈浓郁。李婶就在地牢的最深处。方容很少来情报楼的地牢。因为他喜欢杀伐果断，不喜欢单纯为折磨而生的刑罚，对自己人、对敌人都是，但他也不会否决这件事的必须性，反而十分看重。更多的是一种震慑。一边走，方容问：&ldo;许卫云，什么人？&rdo;李叔立刻答道：&ldo;许家幼子，属下曾见过几面。此子十二岁便作诗作对，在江南颇有名气。&rdo;&ldo;哦？&rdo;方容看了看他：&ldo;你在为我找帮手？&rdo;☆、试探李叔是个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浅度圣母病患者，他虽然没有辩解，但方容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ldo;他是许家的幼子，去不去武林大会不重要。&rdo;方容说：&ldo;但是他想入朝为官，怎么能胡乱参与江湖中事。朝廷对江湖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对于一个江湖人更不会有好脸色。那他去了京城能做什么，做一个靠才气吃饭的侍卫吗？&rdo;李叔无话可说。&ldo;一个杀手，不该与人为善。&rdo;方容沉默一会，才继续抬脚往前走：&ldo;李叔，你老了。&rdo;李叔猛地抬起头来：&ldo;主子‐‐&rdo;方容打断他的话：&ldo;培养出你的接班人吧，尽快给我一个人选。&rdo;李叔垂在两侧的手攥起，他沉声应道：&ldo;是。&rdo;方容接着说：&ldo;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也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即使没有我，情报楼也不会被人小觑。我让你培养出你的接班人，但我不可能让你就此回家养老，你要为我做更多的事。做更多，不是身为一个杀手要做的事。&rdo;李叔愣了半晌。方容正好把话说完：&ldo;你和李婶树敌太多，也是时候来到幕后了。&rdo;李叔犹豫片刻，说：&ldo;可‐‐属下能力有限，恐怕不能让主子满意。&rdo;方容笑：&ldo;谁都不是天生就有能力，假如我不给你机会尝试，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呢？&rdo;李叔还想再说什么，但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地牢里是没有的，即使还有几重栏杆挡在眼前，方容还是轻易看见了正在审讯的李婶。他还没听到惨叫，只有断断续续地喘息和抽气声。每往里踏进一步，血腥味就愈重。和臭气混杂在一起，方容不由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身旁始终没说话的楚文方：&ldo;还适应吗？&rdo;楚文方摇了摇头：&ldo;我无碍。&rdo;方容绕过栏杆，走到李婶身旁。李婶是一个能看透人心的女人，她并不纯粹上刑，偶尔讲讲情调，还会找几本书念念。念一段生平，念一段家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诸如此类。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连书都不念，李婶摆了一盘稀烂的猪脑和猪血放在桌上，碗边摆着一双筷子。见到方容来了，她把手里一把沾血的小刀随手扔了，笑道：&ldo;主子怎么亲自下来了？此地湿臭，不宜久留。&rdo;方容上下打量着受刑的人，问她：&ldo;这人叫什么名字？&rdo;李婶露出一个再温和不过的笑来，却不直接回答，她转脸去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ldo;陈……陈力……&rdo;他说话的时候还呕出一口血来。&ldo;什么来头？&rdo;这次李婶没让陈力答话，她说：&ldo;他只是一个小喽啰，只知收钱办事，却连收了谁的钱都不清楚，实在是个蠢东西。所幸，雇主还未将账目结清，约了今夜子时。&rdo;方容闻言&lso;嗯&rso;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陈力。对方脸上倒没有沾染多少血污，看得清的长相却很普通，身材虽然魁梧，但也不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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