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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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好几天的美食了。
“舌尖上的中国”,其实是“思维中的中国”——你想什么好吃,比你真吃到什么好吃更加渴求,更加美好。
我一度盼望她快些装扮完自己,剩下独我的空间。可是,怎么的一转念,产生了跟她一起走,一探究竟的念头。问题是,我怎么才能附在她的身上呢?她身上哪一处可以让我扎扎实实地附上去,不至于掉下来?
要掉下来,将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就象个破纸片子似的,被风刮来刮去?那我就找不到我的肉身了,成为一个满世界飘荡的游魂。象我这类游魂能不能托生?如果不能托生,我将会怎样?会象鬼魂那样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最终随着蒿子被火烧掉,变成一缕青烟或者一撮草木灰吗?
花相容往出走了,容不得我做这种哲学意味很浓的思辨了。
在她打开防盗门,往出走的一瞬间,我一把抓住了她夹克衫后背的商标。那商标做得郑重其事,是一块镀铬的金属牌。牌的下边还有三条细链子修饰着,我正好抓住了那三条细链子,我拉了拉,发现它是可以负担我的——其实,我犯了肉身思考问题的错误,我的真魂,几乎没有重量,有好事者测量过真魂的重量,说是0。0001毫克,完全是纳米的级别。这么个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更不能把个金属链子压断了,恐怕连一根毛发都压不弯。
我和花相容走出来,她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产生强烈的振动,使我挂在那三根细链上,象打秋千似的。
我开始后悔跟她出来了,她愿意干啥就干啥,愿意见谁就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好那个奇干啥?这一不小心,我被她抖落在外边,那我可就惨了!
但是,事已如此,后悔也没用了,咬牙坚持吧,别说这象打秋千,就是真打秋千,又能咋地?只不过晃荡晃荡,有点晕而已。
花相容走出了我们家的生活小区,在路边,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坐在后排座上。
她对司机说,“在注意安全的情况下,能开多快就开多快。”
司机问,“去哪儿?”
“国人。快!”
“好嘞,坐稳。”司机说着,就加大油门儿,开了出去。
花相容真急了,她把韩主任去卫生间和回来喝口茶算作一瞬间,她要赶快去,不能让领导等咱,那成什么了?
——绝对没错,她肯定是这么个想法。
到了国人宾馆,她扔给司机一张纸币,就匆匆忙忙地钻出了车,司机找她钱,她都来不及拿,就以手指顶着右胸拾阶而上。
国人宾馆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市政府招待所,后来,被一个温州人承包了,直到现在。
温州人对这座国字号的招待所进行了全方位的、南方私有化的改造,完全把官方驿站改造成现代的行乐宫,一应俱全,应有尽有。来石弓山市公干的人员还认准这个地方了,好说也好听——就是原来的招待所。可是里边的设施,却金碧辉煌,光彩夺目,足可以把任何坚硬的骨头软化了。
花相容坐着电梯来到有舞厅的那层楼,在舞厅的门口,看到了建委的吕主任。她来到吕主任跟前,对吕主任说,“从单位直接来的,在单位干活,也没来急换一身衣服,我这一身是不是不好?”
“好,行,咱们基层干部吗。”
吕主任说完,让出他身边的一个矮小的老头,对花相容说,“这是咱省建委的韩主任。”
花相荣不知道吕主任身旁这个有些邋遢的老头就是韩主任,刚才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了那么一番话,就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失敬失敬,我不知道这位是韩主任,恕我说话唐突。”
“哪里哪里,”韩主任说,“基层的干部就是朴实,干劲儿大,这么晚还工作。向你学习。”
韩主任向花相容伸出手,花相容松松地握上去。
韩主任握手的时候,有动作,大约是用一根手指在花相容的手心里挠巴两下,花相容低眼去看他们握住的手,害怕样地急忙松开。怎么也得装一下淑女啊,对韩主任这种调/戏的动作分外的不好意思,难为情呢。
韩主任一般是个副主任,且快到站离岗了,才敢对下边县、市的人这么放得开。
韩副主任一般管拨款之类的,吕主任尽量投其所好,极尽巴结,不惜把他的王牌——花相容,都抛了出来。
吕品对花相容说,“韩主任知道你来,特意在门口迎候你呢。”
“噢,不敢不敢。”
花相容手伸向右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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