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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在周朗夜手裡釋放出來時,整個人幾乎都崩潰了。
藥效引起身體的失控,除了精液以外還流出了其他的液體。白輝控制不了自己,周朗夜俯下身吻他、哄他,他躲不開,淚水流了一臉,眼前一片恍惚。
等到家庭醫生匆匆上門時,白輝勉強被男人收拾乾淨了,閉眼躺在床上。然而有些痕跡是抹除不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可是白輝好像無所謂了,醫生給他檢查傷口,替他上藥包紮,他一言不發地配合著。止痛藥的幫助微乎其微,但他在包紮全程中沒有哼過一聲,仿佛這具身軀已經不屬於自己。
由於腕部受傷嚴重,加之後期康復不當,白輝的右手留下了永久性的損傷。從此無法再做細緻的手部活動,常常拿不穩東西,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自如地使用筷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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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下次我只能用吸管喝水了
家庭醫生離開的時候,嘴角繃得很緊,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周朗夜送他到玄關,他忍了又忍,終於按捺不住,嘆道,「周總,我看那位病人身體也不怎麼好,您還是要當心些。」
字面上的意思是為周朗夜著想,實則是看不下去白輝一身的傷痕累累,覺得自己在這裡替周朗夜看病也像是助紂為虐,良心上過不去了。
周朗夜沉著一張臉,沒有駁他的話,只說,「有勞了,慢走。」
幾分鐘後周朗夜再回到樓上臥室,手裡端了個托盤,裡面放著溫熱的粥和小菜。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白輝的右手捆上了夾板左手纏著繃帶,絨毯搭在身上,偏頭躺在大床靠牆的那一側。
周朗夜坐到床邊,放緩聲音對他說,「吃點東西吧,我餵你。」
白輝身上的藥力還沒過去,呼吸仍然顯得零碎急促,周朗夜伸手剛觸著他的肩,他就往裡縮了一下。
周朗夜不敢刺激他,陪著小心和他商量,「你手不好用,我餵你吧。」
白輝的意識並不清晰,剛被周朗夜捆綁過的恐懼還沒有消退,他很怕與男人一言不合,對方再度對自己動手,於是以手肘撐著床墊,慢慢坐了起來。
一小勺米粥餵到嘴邊,白輝其實全無食慾,忍著噁心咽了一口。周朗夜見他好像是咽下了,正要再舀一勺,白輝突然掩住嘴,蹬開被子就要下床。周朗夜眼疾手快去扶他,白輝沒有站穩,先絆在地上嘔出一口,又掙開周朗夜那隻不敢用力的手,踉踉蹌蹌衝進盥洗室,扶著馬桶吐了起來。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白t,瘦削的背脊起伏得厲害,大概是吐得難受了,後頸上細白的皮膚隱隱泛起一片紅痕。
白輝就這麼趴在馬桶邊折騰了七八分鐘,最後胃裡徹底吐空了,周朗夜給他餵了水,把他攬起來時,白輝突然低聲說,「今晚讓我自己睡行麼?」
周朗夜愣了愣,先沒說答不答應,只是把他抱回床上,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拿來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臉。
白輝眉心蹙著,臉上半分血色都不見,下唇的那道口子剛凝結不久,被毛巾的熱氣一捂,血疤又化開了,在毛巾上染出一小團暗沉的紅。
周朗夜坐在床邊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想和白輝道歉,但終究沒能說出口。
他起身時把床頭燈調暗,低聲囑咐白輝,「我在隔壁書房,有事就叫我。」
白輝沒有回應,周朗夜只能帶上門出去了。
這一晚對於他們而言都很漫長。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周朗夜開始失眠,站在書房的窗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得不勤,就看著那點微弱的火星在指間燒著,把無聲的黑夜燙出一個窟窿。
他想起了很多事,大部分都與白輝有關。有些是清晰的,有些則很模糊。他知道自己該放手了,他們之間只剩下無法自拔的相互折磨,過去的幾個月里,周朗夜以白家為要挾,已經勉強白輝做過太多令白輝一再受傷的事。
愛對於周朗夜和白輝而言,很像是某種時機錯誤的偏執。起先是白輝不求回報的執著,而周朗夜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動心;而後演變為周朗夜無法釋懷的一意孤行,而白輝一心只想逃離。
煙快要燃盡時,窗外忽然遠遠的出現了一抹身影,周朗夜先是嚇了一跳,旋即才認出那個人是白輝。
因為穿著白色t恤,在黑暗的花園中難免顯得醒目,白輝並不知道樓上的男人正在注視著自己。
已經有好幾天沒出門了,積攢太多的壓抑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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