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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言除了無奈還有無力, 那隻手非常自然地就抬了起來, 手指捏著女孩的鼻尖, 還揉了揉, 嘆一聲氣，話里話外卻藏著無法忽視的寵溺。

「蘇寂，我生日，你就不能給我聽點喜慶的？開心的？」

女孩撥開他的手，護著自己的鼻子，堅定地搖了搖頭，否定他的提議。

兩人沒再佇立在橋邊，開始順著人流走向出去的路。

月亮掛在天邊，路燈立在身旁，熙攘又嘈雜的人群中，有這樣一對壁人。

他們牽手而行，步伐一致，低聲交流著，時不時相視而笑，男人清雋硬冷的臉展現出柔和，女孩明艷妖嬈的樣子也不刺眼。

一回到家，蘇寂就把歸言趕去了客廳，還不讓他開燈，自己跑到廚房，從冰箱裡把慕斯拿了出來，插上蠟燭，步伐輕輕，生怕手裡的東西摔了，像獻寶一樣，端在他面前。

「歸言，我的歸先生，生日快樂！許個願望吧！」她大大方方地祝他生日快樂。

而後還小聲地唱了一遍生日快樂歌。與此同時，歸言聽她的話，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許下了一個美好的願望。

明晃晃的燭光在空氣中搖曳，那竄小火苗也肆意擺動著，照耀著兩人的臉。

四周漆黑，只有蠟燭微弱的光亮，借著這微弱的光，蘇寂看清了歸言的神情，沒有很大的震撼，但滿臉都洋溢著幸福，平平淡淡的幸福。

「歸先生，沒有二胡曲，但是有我為你唱的生日快樂歌。」

女孩紅艷的唇瓣一張一合，耐不住問他：「喜歡嗎？我做的生日蛋糕。」

「很喜歡。」隻言片語，但男人的面頜線都開始柔和起來。

語畢，兩人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吹蠟燭的姿勢，一口氣出去，蠟燭滅了，整間房子陷入昏暗，唯有柔和的月光還在。

「還有哦！」女孩語氣輕快，卻帶著幾分神秘感。

她借著月光，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跑到玄關處摸索著，好似在找些什麼，不等歸言提醒她小心，她打開了燈。

手裡拿著一個首飾盒，放在男人面前，微露赧意，只說四個字：「生日禮物。」

此刻歸言才感到欣喜，只是這個盒子裡裝的什麼？

他帶著考究的眼神，看著女孩，接過了首飾盒。

稍稍用力打開，一串黑色的瑪瑙手鍊出現在眼前，與他之前的不太一樣，是一串長的，可以在手腕上繞幾個圈。

「用賠你的手鍊當生日禮物，你會介意嗎？」蘇寂內心惴惴，怕歸言覺得她不夠有誠意。

「怎麼會？」男人反問，挑著眉。

蘇寂忽然間想到喬玥說他之前的手鍊開過光，嘴裡的話就這麼說出去了：「這串手鍊沒有開過光……」

「開光？」歸言剛才挑起的眉頭瞬間皺起，全是疑惑。

女孩拿出盒裡的手鍊，示意他戴起來看一看，同時解釋：「喬玥說之前那串是大師開過光的。」

歸言嗯了一下，長長的手鍊在他手腕間圈了四圈，還晃了晃，瑪瑙珠子碰撞的聲音與之前相比有些不大一樣，許是珠子多且小，聽起來明顯更稀碎一點。

「但是我更喜歡這串，珠子更多。不過……之前的珠子還沒用完，這串我還是好好珍藏起來比較好。」男人說著欠揍的話，再一次提醒蘇寂，那晚他們經歷了什麼，手鍊上的珠子經歷了什麼。

「歸言！」蘇寂佯裝怒火，兩手叉著腰，聲音雖大，但帶著撒嬌的語調，尾音還拖著。

看著女孩漸漸起來的憤怒，歸言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鼻樑，悅耳的嗓音說：「開玩笑的，我會好好保護它的。」

話到此，蘇寂那被勾起來的一點火氣也開始消散，從蛋糕旁邊拿起切蛋糕的刀遞給他，耐著性子催他：「切蛋糕吧！」

歸言切蛋糕的動作很是優雅，不慌不忙，也沒有亂手亂腳，很從容地切出兩塊裝進碟子裡，正開口說話：「謝謝——」

卻被蘇寂的動作完全打斷，蘇寂伸手抹了點慕斯往他臉上擦，因為慕斯不像奶油，沒能在他臉上抹開，而是一小塊都沾在他臉上。

像有粘性的不透明果凍，滑稽的很。

男人伸手抹掉臉上那一小塊慕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聲線清冷，沒了往日的溫柔，但夾雜著一絲情、欲。

「蘇寂，今天我來教你怎麼吃蛋糕吧！」

說完，便把指腹上的那一點慕斯塗在了女孩的唇上，觸碰之地也是冰冷，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慕斯更涼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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