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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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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手段,菩萨心肠”,这是没看见这家伙啊……他……他是菩萨面庞,被雷霆劈过的心肠啊!

蒋初“啪”一声展开折扇,将糕点凑到龙慕眼皮子底下,龙慕下巴一抬眼皮一掀,越过雨伞遥望天边的一群野鸭子。

蒋初笑了笑,解下田黄冻石扇坠,一甩手将折扇扔进大运河里,扇坠流苏缠绕在右手中指上,与腰间田黄玉牌一撞,叮当悦耳,龙慕听得一阵一阵脑仁疼。

作者有话要说:提起剑南春,本人有话要说,当然了,全是废话,您不看也罢。当年在某本书上看到篇专门论述明朝贡酒的文章,光酒类名称就列了整整三页纸,看得我是昏昏欲睡稀里糊涂。眼睛正要闭上之时,哎?您猜我看见什么了?——呵呵,剑南春!我这个激动啊,一大堆名字就这个比较熟悉,电视上天天广告,作为一名不怎么合格的明粉,别的明朝古董咱买不起,咱能尝尝万岁爷喝的宫廷玉液酒不?于是乎,作为一名滴酒不沾的女流之辈,我居然去超市买了四瓶剑南春。我爸惊愕,问:你干什么?我答:以后人来客往就拿这个招待。过后,我接着看那本书,越看越不对劲,明朝的贡酒很多都带个“春”字,通常格式是这样的:××春或春×但是,现在市面上见到的剑南春跟明朝没关系,只是套用了这个名字,人家那贡酒产于云贵,现在的产于四川。唉……四瓶啊……全家也没几个喝酒的,只好拿来当料酒使了。于是乎,整整三页纸的明朝贡酒名称,本人只记住了剑南春。

☆、9

龙慕死命拖着蒋初往回走,再跟着画舫逛下去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呢!也没心思揩蒋初的油了,这家伙恶劣至极,谁知道他是不是阴曹地府里的牛头马面冒充的?

再加上田黄石扇坠和玉牌时不时撞一下,龙慕更是心浮气躁。

蒋启鸿低头瞧瞧他的脸色,刚开口:“你……”

龙慕立刻打断:“你这扇坠不错,就是阳雕的东西有个通病,瞧着太圆润,撞起来不过瘾。”

“你喜欢……”

龙慕扯着嘴角又打断:“镂雕更不行,全是空心的,一撞就碎,哗哗往下掉残渣,丢不起那个人!”

“阴雕……”

龙慕都没让他说出第三个字,“你还阴什么雕呀!找块田黄原石挂上得了!那撞起来多气派啊,全是棱角,撞不死你也能把你凿出几个窟窿眼儿来!”

话音未落,扇坠还真跟玉牌撞了一下,发出“叮”一声脆响,龙慕大翻白眼,蒋启鸿哈哈大笑。

笑得龙慕脸都绿了,你还来劲了!蒋初把扇坠缠到伞骨上,倒是不响了,就是老在眼前左一晃右一荡,晃得龙慕心头火起。

俩人饿得前胸贴后背,龙慕更是面容萧索,盯着脚尖闷不吭声,偶尔蒋启鸿打破沉默,他铁定“嗤”一声讥笑再顶回去。

两次过后,周围终于清净了,龙慕斜了他一眼,还挺识趣,就是眼睛总瞧着自己似笑非笑,越看越来气,一巴掌推在他脸上,神情阴沉之极,“赏你的大运河去吧,今天上巳节!”

什么旖旎的风光都没看着,冷风倒是满满当当灌了一肚子,旁边还站着尊瘟神,越走越冷,不光身体冷,心窝子更冷,龙慕觉得今天这趟真是亏大了,扬州城总共仨天鹅肉,一块没吃着,忽忽悠悠眼瞅着全打了水漂了。

走到半路,遇上小渔船,俩人穿过芦苇登上船。

往船头一站,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龙慕脑袋一阵眩晕,放眼望去,好家伙,这船寒酸得——篷顶上俩窟窿,滴滴答答直漏水;舱壁上挂了张破网,网上还残留着小毛鱼的脑袋;船舱里锅碗瓢盆散得到处都是,都没地方下脚。

蒋初弯下腰进船舱,龙慕拍了拍他的后背,蒋初回过头来,龙慕龇牙一笑,“把你的伞借我使使,多谢。”

于是——

船尾一对主仆,雨墨撑船,蒋初透过雨幕遥望运河沿岸。

船头也是一对主仆,俩人挤在伞下,老头裹着身湿衣服,脸色潮红抖得像筛糠一样,估计发烧了。偷眼瞧瞧蒋初,老头悄声问:“公子,那人到底是谁啊?”

“姓蒋。”

“然后呢?”

“哪还有然后啊!这家伙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名字还没取呢!”

“隐姓埋名?”老头敲了敲下巴,“不会是犯了事儿潜逃在外的吧。”

龙慕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他那入室行窃毁尸灭迹的娴熟行径,简直气定神闲之极!

老头又遮遮掩掩瞄了蒋初一眼,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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