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7小说网www.67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内森呢?”我问。
“他也走了,但他说他还要回来。这疯狗!你觉得我应该叫警察吗?”
“不,不!”我赶紧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叫警察!”我想了一下,又说,“我马上回来。你先设法找到苏菲。”
我挂断电话,站在那儿怔怔地发呆。这时杰克也下楼来了,我和他一起喝咖啡,设法让自己镇定下来。此前我对他讲过苏菲和内森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蠢事,但轻描淡写,只是一个大概。现在我感觉有必要马上告诉他一些更痛苦的细节。他马上对我说,这不关我的事。“你应该给他哥哥打电话。”他坚持说。
“当然,”我说。我又跑到电话机旁,可劳瑞的秘书告诉我,劳瑞正在多伦多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的妻子和他在一起。在喷气飞机还未出现的那个落后年代时,多伦多像东京一样遥远。我绝望地呻吟了一声。我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又是芬克,我以前经常咒骂他那遁者的举止,可现在我却要好好感谢他了。
“我刚刚得到苏菲的消息。”他说。
“她在哪儿?”我大叫起来。
“她在那个波兰医生那儿。但现在不在了,她去医院给她的胳膊拍X光片。她说内森可能把它打断了,这狗娘养的。但她希望你能回来,她会一直呆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直到你去那儿。”于是我立即动身回去。
对大多数正值青春年少的人来说,二十二岁这个年龄充满焦虑。我现在意识到,在那个年纪我是多么反叛,不安分,内心充满困扰,但写作使我安全地控制了这种严重而危险的感情痛苦。它成为我宣泻烦恼与痛苦的工具。当然,还不止这些,但它至少是感情的载体,这便是我像爱护自己最脆弱的东西一样爱护它的原因。然而,我仍然十分脆弱;我用以包裹自己的铠甲仍有裂缝,吉尔凯郭尔的恐惧仍不时袭击我。那天下午,我匆匆离开杰克·布郎赶去寻找苏菲时,正处在这样一种状态:极端的脆弱,无助,忍受着自我厌恶的折磨。坐在从新泽西开往曼哈顿的公共汽车上,我完全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情绪所困扰,无精打采,大脑因极度紧张而一片浑沌,使我对即将到来的与苏菲和内森的见面不寒战栗。我在玛丽·爱莉斯身上的失败(我甚至没对她说一声“再见”)使得我的男子气荡然无存,以至于我沮丧地怀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性倾向上自我欺骗。当公共汽车驶近弗特里时,我在一家汽车餐馆的镜子里瞥见了一张苍白、沮丧的脸。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即将来临的恐惧。
到达位于布鲁克林闹市区的布莱克斯托克诊所时已近下午五点。看来已过了下班时间,接待室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个骨瘦如柴的和苏菲交替换班的老处女。她告诉我说,苏菲早晨就出去了,去拍X光片还未回来,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她请我坐下来等她,而我宁愿站着。我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时才吃惊地发现这间房间粉刷得——或者说淹没在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最可怕的深紫色中,墙壁和天花板全被漆成了紫红色。苏菲怎么能忍受在这么一种房间里日复一日地工作呢?苏菲曾告诉过我,布莱克斯托克在圣·阿本的家也是这么装饰的。我想这个疯狂的装饰者是否就是已故的希尔维亚。她的照片镶着黑框,在一面墙上温和地笑着。还有一些照片四处散放着,其中不少是布莱克斯托克与大众文化名人们的合影:与爱迪·肯托、克劳夫·沃伦、谢尔曼·彼林斯利、鲍司市长、沃尔特·温切尔的合影,甚至与安德鲁斯三姐妹的合影,三姐妹浓密的头发像巨大的花束一般把他的脸团团围住。我的情绪紧张不安,这些愉快的照片将我带入令人沮丧的痛苦深渊。我祈盼着苏菲赶快回来,以解除我的忧虑。正在此时,她从门口走了进来。
哦,我可怜的苏菲。她两眼空荡荡的,显得十分疲倦,脸上的皮肤显出病态的颜色;但最主要的是,她看上去很苍老,像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我轻轻将她搂住,我们就这样一句话没说站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哭。终于,我看着她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它没断,”她回答说,“只是碰伤了。”
“感谢上帝。”我说,又问,“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咕哝着,摇着头,“我不知道。”
“让我们来想想办法!”我说,“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处于某种监护之中,这样他就不会伤害你了。”我停了一下,意识到这话的无用,同时一股强烈的内疚感袭上心头。“我应该在这儿的,”我叫道,“我不该离开的。我可能已经——”
苏菲打断我,说:“嘘
《苏菲的选择演员表》 第63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