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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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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未实现的理想

落泽说,如果她有很多钱,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她一定去漂流——当然,她会这样讲正说明这是一个未实现的理想,我这么解释是不愿意被人认为这是一个关于某个人流浪的故事,在我意识里应该有很多人年少时曾有过这样的梦想,这样的开篇很容易让人有定论主题的联想。她只是在以一个与未实现的理想并存的身份发言,我也是,很多人,可能看的人里面就有这样的沉默者。她说有了钱,她会全部留给亲人,以求安心。其实她不必求什么安心,因为她若这么想就没有需要论及良心,这一点点愧疚抚慰不了任何人,那么她大可以干脆就这么做,而不要瞻前顾后,进退两难——我发觉再这么谈论她讲过的话只会导致我对她观点的继续反驳,我不想给人以扰乱视线的错觉,还是言归正传。现在她依旧有着良心而没有钱,但她自由了,真的自由。这个嵌着玻璃的木盒上,她笑靥如花。她说,她最喜欢这张照片,这张在她最幸福时候留下的凭证,她一定要好好保存个几十年,哪天死了,也要人看到这个人曾经最明艳的一刻。而今她却等不及般早早地享受她最期待的虚荣了。

落泽一直很羡慕我,羡慕我的父母不曾对我尽他们应尽的责任,因而使得我也没有如她般情感与道义上的义务。我所有的责任只有一个过世的祖母,永远怀念她。而于我却是享受回忆的,这份怀念或者更可以说是一种权利。

落泽生前没有实现她的愿望,因为流浪者必备的条件和素质她都没有。我也没有钱,但我有落寞的自由。我打开皮箱,清点了一下东西:几件内衣,两件外套,放进班得瑞原声碟的CD机,一排电池,两副耳机。我把装着落泽的盒子装进一个红色的半透明塑料袋里,这样落泽就不会因为一时任性而再次离开我。我把她锁进我斜挎的大包里,落泽以前就一直嘲笑我一个大龄女子还如小女生般背这样的包。这会,我想她一定也在忍不住偷笑。

六月空气如新

认识落泽时还只是初懂自我欣赏的大学生。陆离对我说:“阿土,我带你去一个诗歌交流会。”

陆离是我在一个社团里认识的,大学的好处坏处都在于它操场般的空旷寂寞,熟识总是一件难而容易的事。很多闹剧式的交流会只是提供了谈天说地的场所。陆离拉过我说:“来,阿土,我带你认识个人。”于是我第一次看到了落泽。她当时的形象仍历历在目但并不讨好:两个故作俏皮的麻花辫,一件黑色T恤衫外面罩着那一年流行的半长外衫,夸张的大口袋耷拉在胯骨下,一双旧了的沙滩鞋。

“阿土,这是落泽,今年刚进社里,跟你一样喜欢词。” 落泽顺着陆离的目光朝我看来,微笑着向我点了一下头,浅而清澈的笑容。我产生了怀疑,这样笑容的女子总是给我涉嫌附庸风雅的感觉。但我旋即礼尚往来地回敬了一个没有营养价值的微笑,然后继续心不在焉压抑烦躁的谈话,因为大家都心不在焉,对对方的态度便也并不计较。这是我认识了落泽的开始。

不被开掘的时间呼应着生命浅短的社团成立,强制运动的生活为无聊的人救济脱水的神经,许多意义尚被怀疑的事安排下来,我和落泽逐渐熟识,而我再见她直至以后的很久,她的印象也都只是一个简单的马尾。我也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有着清澈笑容的女子竟让我产生理不清头绪的感觉,可又似乎被什么阻隔着。和落泽这样大学司空见惯的“好友”关系维持了近三年。真正认识落泽应该说是在大四,我说认识是因为到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义上开始了解她,或是试图了解她。

大四是接触不合逻辑的开始。在这一年里,什么预想不到的事都可能发生,忙忙碌碌,为各自的前程奔波。落泽和陆离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对称于各自学历的工作,而让我过了多年如同孤儿般生活的父母竟在这时神奇般地出现,告诉我,父亲如何通过层层关系,在他所在的南方的一座城市给我安排了一份薪水相当优渥的工作。

这一年的空气里充盈着真假混合的情绪,临别的宴席上,熟悉却交情一般的面孔感伤地欢喜地恣肆绽放着。啤酒被一瓶一瓶地开启,上层的液体遇到空气时被销蚀了坚实的肉体,如童话中的女儿,化为一团又一团的泡沫,从瓶中溢起,落在地板,弥散。每个人都在竭力证明自己真实地具备与这样外表热烈内心悲伤空气相适应的情绪,努力作着放诞不羁。烟酒味,哄闹声一波一波刺激着我身体中能感应的器官。一堆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地笑着,这个场合谁都不计较真假含量,因为酒精会让人醉人们是记得的。落泽坐在我对面的陆离旁边,今天,她穿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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