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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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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粽挪话灿炙�蛔啪酰�谑巧贤�劭�1995年休·格兰特在杰·雷诺的节目上为了召妓丑闻向全国致歉,当时他显得局促不安、结结巴巴,仿佛他的皮囊足足小了两号,但他并没有找任何借口:“我想人们心中分得清生活中的坏事好事,而我就做了一件坏事……”见鬼,这家伙真有才,他看上去既羞怯又紧张,浑身抖成一副可怜相,让你恨不得握住他的手说上一句:“哥们儿,这事没那么糟糕,别把你自己逼上绝路。”这正是我所追求的效果,于是我把那段视频看了许多遍,差点儿从休·格兰特身上学来了一口英国腔。

艾米一直声称自己的丈夫不会低头道歉,可是我终于开口道了歉,用的还是从一个演员身上学来的词句和表情。

但是这一套确实收到了成效,“莎朗,我做了一件坏事,一件不可原谅的事,对此我无法推脱。我让自己失望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背着太太出轨,这个错不可原谅也不可宽恕,我只希望艾米能够回家,这样我才可以用余生向她补过,让她得到应得的一切。”

没错,我绝对乐意“让她得到应得的一切”。

“可我并没有杀艾米,莎朗,我永远不会伤害她。我觉得眼下的局面正是新闻界中一种既丢人又不负责任的习气,我自己偷偷在心里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作‘埃伦·阿博特效应’。我们已经习惯媒体将女性谋杀案包装成一桩桩娱乐事件,这种情形真是令人厌恶,那在这一出又一出案件里,凶手又是谁呢?通常都是涉案女性的丈夫。因此我认为,公众已经被灌输并相信了这一套模式,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连警方也是如此。从这桩案子一开始,人们其实就假定我杀了自己的太太,因为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听到这种故事,可这种推理并不合理,也不道德——我并没有杀我的妻子,我希望她能够回家。”

我心知要是有机会将埃伦·阿博特踩上一脚,把她说成一味追求轰动效应以拉高收视率的贱人,莎朗一定乐意。我知道莎朗身为新闻业的大腕,以她从业二十年的资历,以她采访阿拉法特、萨科齐和奥巴马的资历,单单埃伦·阿博特这个人就已经触了她的逆鳞。我好歹是个媒体人(好歹曾经是个媒体人),因此在说出 “埃伦·阿博特效应”几个字时,我发现莎朗的嘴唇微微抽搐,眉毛略微挑了挑,顿时变得神采奕奕。

采访结束时,莎朗伸出手握住我的两只手,嘴里还祝我好运(她的手发凉,略有一些老茧,我猜她十分痴迷高尔夫),“我会密切关注你,我的朋友。”她说完吻了吻玛戈的脸颊,迈步从我们身边走开,一路发出沙沙的响声,她的礼服后背别满了饰针,免得身前的裙子耷拉下来。

“他妈的,你干得太完美了。”玛戈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宣布道,“你似乎变了个人,能够掌控全局但又不显得狂妄,就连你的下巴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欠揍了。”

在莎朗·席贝尔的采访之后,我又趁势追加了两场采访,对方分别是一家有线电视和一家电视网。莎朗·席贝尔的采访将在明天播出,其他两场采访也会紧跟其后,电视上会连珠炮一般出现我的致歉和自责。我正在一步步扳回局面:我已经不再甘于当那个背负着嫌疑的丈夫,那个受人唾弃的丈夫,那个无情无义、偷偷出轨的丈夫;我成了众所周知的名人,许多红男绿女曾经有过我这样的经历:我出轨了,感觉很不好受,我会尽一切力量挽回局面,因为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形势对我们来说挺不错。”采访收尾时坦纳总结道,“安迪的事原本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多亏了莎朗的那场采访……现在我们只要万事领先一步就行。”

这时玛戈打来了电话,我接了起来,她的声音听上去又尖又细。

“警察带着一张搜查令来搜柴棚了……他们还去了爸爸的旧宅,他们……我怕得要命。”

我们赶到时,玛戈正在厨房里抽烟,从那俗气的烟灰缸里满溢的烟灰看来,她抽的已经是第二包。一个塌肩膀的笨拙小伙紧挨着玛戈坐在一张吧台椅上,留着平头,身穿一套警服。

“这位是泰勒。”玛戈说,“他在田纳西州长大,养了一匹叫‘卡斯特德’的马……

“叫‘卡斯特’。”泰勒接口道。

“养了匹马叫‘卡斯特’,对花生过敏,说的不是马,是泰勒。喔,他还得了关节唇撕裂,就是棒球投手得的那种病,不过泰勒不明白他自己怎么会得上。”她抽了一口烟,眼中涌上了泪水,“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好一阵了。”

泰勒努力想板起脸给我个下马威,结果却还是低头望着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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