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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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冷疏桐淡淡的数句话,暗藏的意味,竟有那么些同韦渡江相吻合。
“无论如何,知道钟姑娘是安全的,也算了了很多心事。”雪绯红却不知道她所说了去的,究竟是谁的心事,是琅珂自己的,还是幽冥谷里众人的。
池杳冥的眼睛不知是在看什么,也不知他方才是否真正听到了冷疏桐对雪绯红所说的一切。
冷疏桐好像是微微叹了口气,眼睛只看向雪绯红,“钟姑娘,我力气不够,说话声音可能小了些,便只有麻烦你将来替我传个话,”她顿一顿,“告诉一个傻小子,不要随便将错往自己身上揽,我这次,是自找的。”
雪绯红明显感到身旁的人呼吸急促了。
“还有便是,”冷疏桐续道,“告诉他,冷姨对不起他,最后那个时候,居然还……”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话却说不出来了。
池杳冥蓦地扑了上去,抓住冷疏桐的手,连连呼道:“冷姨,你莫要这么说!”掌心的内力源源不绝,完全忘了自己此时的状况。
冷疏桐回了口气,缓了缓,无奈地道:“你终究还是理我了,我只道你会像你莫叔叔那时一般,只当做无颜见他,却哪知道他离去前其实最想瞧你一眼的,他没治好你,心中一直不舒服。”
“所以冷姨你就,”池杳冥的话似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连孩子都可以不顾,只为了去找仇枫远要那东西!”他的语气陡然提高,“须知就算您取了来,我亦不会要!”
“钟姑娘,”冷疏桐却不理他,只看向雪绯红,“是不是当年那个叫琅珂的小子,就是这般任性的?那你就替我告诉他,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这次去找仇枫远,要的是那个青檀端木鼎,你难道瞧不见爆炸的时候我冲进去抢的是那个东西?”说了这几句,雪绯红看得分明,她脸颊上的那种苍灰又浓了几分,眸子里映出来的,却是全然的悔意和自责。
“冷姨,”池杳冥的声音淡了下去,十分和缓地,“您别自责,也莫再说气话了,寺庙爆炸的时候,青檀端木鼎是一定而且首先要去抢出来的,您若不抢它,不仅是您,更是幽冥谷的错,”他握着冷疏桐逐渐冰冷下去的手,“莫叔叔的此生抱负、一腔深意,不是杳冥一条命可以换的。”
冷疏桐的头颈已经无法动弹,目光却始终盯着池杳冥,良久,她低低地笑了,笑意里是三分苍凉、三分萧索、三分迷茫和一分的感伤,“此生抱负、一腔深意,”她喃喃地说,“向年啊向年,你叫我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啊!”
窗格发出一声吱呀,雪绯红猛然回头,却更闻到“啪”的声响,窗子被屋外转急的风雪吹开,一股凄寒破壁而入,数片晶莹飘过雪绯红眼睫前,像极了春日里的杏花瓣,洋洋洒洒地坠到窗前,映在冷疏桐无神的眸子里,转而现出一种苍茫幽冷,倏忽无踪。
“雪姑娘,劳烦你将渡江和梦蝶叫回来。”池杳冥的声音同雪花一齐飘来,似乎也夹杂了数点清冷和低哑嘶沉,而落到雪绯红耳中,却在这风雪里隐隐感到了一丝——疏离。
他,有真正叫过自己名字么?虽然知道不是时候,雪绯红的心里,却不自觉地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她将韦渡江和顾梦蝶让了进去,自己关了门倚在门旁,眉头紧皱,不停地在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有吧?可又是在什么时候?
客栈的廊道上,可以将外面肆虐的风雪听得更加清晰,雪绯红只感到头脑中一片烦乱,径直下了楼梯,抬脚迈出后门去,让漫天飞雪将自己的身影掩个严严实实。
带着哀凉的雪绕过身前,儿时的记忆,却在这时变得清晰。
那会子,他倒是总叫自己名字的。
那时,春郊芳野里的杏花瓣,飞舞得比这银袂雪舞还要好看吧,琅珂骑着银鞍白马,把自己拉上马背,她靠着少年单薄却足够结实的胸膛,踏乱一地玉碎琼华。
然后,本应是散发着春草气息的小丘里,却跃出一条斑斓的东西,狠狠一口咬伤了自己的小腿,然后,她在满眼杏花中歪歪地软在少年肩头,伤口并不痛,似乎她只是很想撒娇,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梦里,有个劲装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许自己睡去,语气那般任性,却又那般足够令人服从。
等她打着哈欠在医馆里醒来,身前围着的俱是家中下人,父亲满是怒火的脸从一堆担惊害怕的丫头脑袋上露出来,倒很有些滑稽。
直到那时,耳边萦绕的不是父亲的斥责,而是琅珂的呼唤,鼻间,仿佛还有淡淡的花开端正好。
雪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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